“耶稣？”顾夜辰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到顾思恋的耳中，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姐姐，你昨晚在我身下，哭着喊‘天主’的时候，也是这么虔诚的吗？”
一句话，将顾思恋所有的伪装和盾牌击得粉碎。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贱地将那两个夜晚的、混杂着痛苦与沉沦的记忆，用这种污秽的方式说出口。
“你……无耻！”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无耻？”顾夜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姐姐，比起你对着一个心里装着鬼胎的下人发呆，比起你试图用信仰来掩饰你对我的渴望，我至少，比你诚实。”
他不再给她任何争辩的机会，转身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顾思恋的心跳得像擂鼓，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她的四肢。
她想逃，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从顾夜辰的掌控中逃出去。
可她能逃到哪里去？
这个家，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处处都是他的眼线。
片刻后，顾夜辰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动剃刀，一个盛着热水的瓷碗，还有一瓶剃须泡沫。
他将东西一一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准备一场神圣的仪式。
那把银色的剃刀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别怕，姐姐。”他坐到床边，伸手，不顾顾思恋的挣扎，一把掀开了她用来遮羞的被子。
“我只是帮你打理得更干净一些。这样，下次想给谁看的时候，也更赏心悦目。”
“滚开！你别碰我！”顾思恋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他。
但她的力气在常年锻炼的顾夜辰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轻易地制住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就将它们压在了头顶上方。
另一只手，则挤出了冰凉的剃须泡沫，精准地、带着侮辱性地涂抹在她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看，多漂亮。”顾夜辰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么好的皮肤，确实不该被这些杂毛遮住。”
他拿起了剃刀。
冰冷的金属触碰到肌肤的瞬间，顾思恋全身都僵住了。
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如何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绝对掌控力地，刮过她的皮肤。
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她的尊严上划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汹涌。
门外，阿美背靠着墙壁，双腿发软。
她听不清里面的具体对话，但那一声压抑的尖叫，和之后死一般的寂静，比任何声音都更让她恐惧。
她知道，少爷正在用一种她无法想象的方式，惩罚着大小姐，也在警告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顾夜辰终于放开了她。
他用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拭干净，那动作温柔得令人发指。
他看着自己手下那片光洁如新的肌肤，满意地低语：“看，多干净。这才是只属于我的样子。”
他站起身，将东西拿回浴室，再出来时，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充满控制欲与施虐倾向的人不是他。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姐姐，记住。你的身体，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什么时候展示，给谁看，都只能由我来决定。”
说完，他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门外的阿美吓得立刻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顾夜辰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风，那眼神里的警告和轻蔑，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顾思恋一个人。
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却依然挡不住那股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和屈辱。
她慢慢地、颤抖地伸出手，触摸着那片被彻底改造过的皮肤。
光洁，陌生，带着一丝剃刀刮过后的微痛。
这不是她的身体了。
这是顾夜辰的战利品，是他宣示主权的领地。
那双美丽的眼瞳里，脆弱和迷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窗外夜色更深沉、更冰冷的恨意。
顾夜辰……
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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