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九点,张真源准时出现在客厅。他穿了件浅灰色的卫衣,看起来像个普通大学生。
“走吧。”他背了个双肩包。
你跟着他出门。秋日的阳光很好,天蓝得透明。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老人牵着狗散步。
图书馆是市里最大的那个,老建筑,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门口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
张真源出示了借阅证——不是他的,上面写着另一个名字。管理员看了一眼,摆摆手让你们进去了。
“我朋友的。”他小声解释,“他出国了,证给我用。”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空调的嗡鸣。高高的书架像森林,空气里有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张真源带你去三楼角落的位置,靠窗,有阳光。
“这里人少。”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书、笔记本,还有保温杯。
你坐下,拿出作业。他坐在你对面,也拿出本书看。
整个上午,你们就这样安静地学习。阳光从窗户移进来,在地板上缓慢爬行。偶尔有人从书架间走过,脚步声很轻。
十二点,他看了眼手表:“饿了吗?”
你点点头。
他从包里拿出两个饭盒,还有洗好的水果。“早上做的。”
饭盒里是米饭和两样菜,还温热着。你吃了一口,味道很家常。
“好吃吗?”
“嗯。”
他笑了,继续吃自己的。
吃完饭,他让你休息一会儿。你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叶子已经黄了一半,在风里轻轻晃动。
“累吗?”他问。
“不累。”
“那继续?”
下午你们复习物理。他又讲了一遍重点,这次比昨晚更详细。讲到一半,你困了,眼皮开始打架。
“要不要睡会儿?”他轻声问。
你摇头。
他合上书:“那我们聊聊天。”
你没说话,等着。
“我第一次来图书馆,”他看着窗外,“是初三。那时候成绩不好,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每天放学后自己来。”
你想象他背着书包,独自坐在角落的样子。
“后来考上了重点高中。”他转回头,“马哥说,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
阳光照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影子。
“所以你看,”他说,“只要肯下功夫,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你看着他温和的眼睛,突然觉得,他说什么你都愿意相信。
休息够了,继续学习。这次你更专注了,之前不懂的地方,好像慢慢清晰起来。
四点多,他说该走了。你们收拾好东西,安静地离开。
走出图书馆,夕阳正好。整栋建筑被染成金色,爬山虎的叶子闪着光。
“下周再来?”他问。
“好。”
回家的路上,你们走得很慢。路过一家蛋糕店,他停下:“要不要吃甜的?”
你点头。
他买了两个小蛋糕,巧克力味的。你们坐在店外的长椅上吃。
“谢谢你。”你说。
“谢什么?”他咬了一口蛋糕,“我应该做的。”
但你知道不是每个哥哥都会这么做。
吃完蛋糕,继续走。路灯一盏盏亮起,橘黄色的光很温暖。
到家时,其他人已经回来了。刘耀文在玩游戏,看到你们:“去哪了?”
“图书馆。”张真源说。
“哇,好学生!”刘耀文夸张地说,“带我一起呗!”
“你先写完作业再说。”马嘉祺从厨房探出头。
晚饭时,丁程鑫问:“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你说。
张真源给你夹了块排骨:“下周继续。”
马嘉祺看了你们一眼,没说话,但眼神是赞同的。
晚上写作业时,你发现张真源在你物理书上贴了便签,写着重点公式和记忆口诀。
他的字迹工整,像印上去的一样。
你翻到最后一页,还有一行字:
别怕,有我在。
你合上书,看向窗外。夜空很干净,能看到几颗星星。
手机震动,是张真源发来的:
真源: 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
你回:知道了。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林夏: 今天谢谢你。
他很快回复:
真源: 应该的。
你放下手机,继续写作业。这次,错的题好像少了些。
也许学习真的就像爬楼梯。你想。有人愿意在下面托着你,就不会摔得太疼。
窗外的风大了些,吹得树叶哗哗响。但你心里很安静,像图书馆下午的阳光。
明天会更好。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