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马嘉祺带你去公司。
这是你第一次来他们的公司大楼。玻璃外墙在阳光下反着光,看起来很现代。
电梯直达十七楼。门一开,你听到隐约的音乐声。
“这边。”马嘉祺带你穿过走廊。
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里面是个很大的排练室。整面墙都是镜子,木地板擦得很亮。角落里堆着音响设备和矿泉水箱。
刘耀文和宋亚轩正在练舞。没有音乐,他们数着拍子,动作整齐划一。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
看到你们进来,刘耀文停下来:“妹妹来了!”
宋亚轩点头示意,继续练习。
“你们练你们的。”马嘉祺说着,带你去角落的沙发坐下。
你看着他们跳舞。镜子里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每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你能听到他们的喘息声,和脚踩在地板上的闷响。
刘耀文跳完一段,跑过来喝水。他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怎么样?”他边喘边问,“帅不帅?”
你没说话。
“切,没眼光。”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宋亚轩也走过来,拿起毛巾擦汗。他安静地坐在你旁边,只喝水,不说话。
马嘉祺走到音响旁,放了首歌。是他们的新歌,还没发布。
“再来一遍。”他说。
音乐响起,两人立刻回到镜子前。这次有音乐,整个排练室都震动了。
你看着镜子里的他们。表情专注,眼神凌厉,和平时在家时判若两人。
一段跳完,马嘉祺按下暂停:“耀文,第三小节慢了半拍。”
刘耀文皱眉,又倒回去单独练那一段。跳了三次,马嘉祺才点头。
他们就这样一遍遍重复。一个动作练不好,就反复几十次。汗水滴在地板上,形成深色的斑点。
你坐了一个小时,他们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偶尔喝口水,讨论下动作,然后继续。
终于,马嘉祺说:“休息十分钟。”
刘耀文直接躺在地板上。宋亚轩靠墙坐下,闭着眼睛。
马嘉祺走过来,递给你一瓶水:“无聊吗?”
你摇摇头。
“平时就这样。”他在你旁边坐下,“日复一日。”
你看着他。他的T恤也湿了,粘在身上。
“累吗?”你问。
他想了想:“习惯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他们站起来,准备继续。
“你可以去转转。”马嘉祺说,“别走远。”
你离开排练室,在走廊里慢慢走。两边都是类似的房间,有的门开着,能看到里面有人在练习。
路过一个声乐教室,你听到贺峻霖的声音。他在练高音,一遍又一遍,直到完美。
再往前走,是张真源的钢琴房。琴声流畅,但偶尔会停下,重复某个小节。
你走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那里有自动贩卖机和几张桌子。严浩翔坐在窗边,面前摊着笔记本电脑。他看到你,点点头。
“他们在排练。”你说。
“知道。”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你坐下,看着窗外。十七楼的高度,能看到大半个城市。
“以前觉得这里很高。”严浩翔忽然说,“现在习惯了。”
你没说话。
他合上电脑:“要去录音棚看看吗?”
你跟着他下楼。录音棚在地下室,隔音很好,进去后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贺峻霖果然在里面,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唱歌。隔音玻璃后面,制作人在打手势。
他唱得很投入,眼睛闭着,手轻轻打着拍子。
你们没进去打扰,就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他很喜欢唱歌。”严浩翔说。
你看得出来。
离开录音棚,你们回到楼上。排练室里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推开门,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跳。马嘉祺站在镜子前,和他们一起跳。三个人动作完全同步,像一个人。
你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看。
汗水,喘息,专注的眼神。镜子里不断重复的身影。
这就是他们的日常。
又过了半小时,马嘉祺终于说:“今天到这。”
三个人都累得说不出话。刘耀文趴在地板上,宋亚轩靠着镜子滑坐下去。
你走进去,把水递给他们。
刘耀文接过,手在抖:“谢谢。”
马嘉祺喝了口水,看向你:“看了一天,有什么想法?”
你想了想:“很辛苦。”
他笑了笑:“但也值得。”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刘耀文和宋亚轩都睡着了。马嘉祺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你。
“以后还想来吗?”他问。
你点头。
“那就常来。”他说,“多看看。”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你知道在那座大楼里,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在镜子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为了舞台上那几分钟的光。
回到家,你累得不想动。但还是去厨房倒了杯水。
经过客厅时,看到刘耀文瘫在沙发上,眼睛都睁不开。
“去洗澡。”马嘉祺催他。
“等会儿……”他含糊地说。
最后是张真源把他拖起来的。
你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排练室的画面——镜子,汗水,音乐。
手机震动,是马嘉祺的消息:
马哥: 明天休息。
你回:嗯。
闭上眼睛前,你想,也许你开始理解,他们为什么是现在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