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你被胃痛醒。
不是那种剧烈的痛,而是隐隐的、持续的不适。你蜷缩在床上,希望它能自己过去。
但十分钟后,痛感越来越清晰。你不得不起床,想去厨房找点药。
客厅里亮着灯。这很奇怪。
你推开门,看到丁程鑫坐在餐桌前,面前摊着一堆文件。他戴着眼镜,眉头紧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
看到你,他愣了一下:“还没睡?”
“胃疼。”你说。
他立刻放下手机站起来:“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找点药。”
他走进厨房,打开顶柜翻找。你靠在门框上,等着。
“找到了。”他拿着一个小药箱出来,熟练地找出胃药,看了下有效期,“没过期。”
你接过药片,去接水。他跟着你到厨房,看你吃完药。
“晚上没吃饭?”他问。
“吃了。”
“吃少了。”他断定,“等着。”
他又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一包挂面,还有一小把青菜。动作很快,不像平时做饭时那么毛手毛脚。
锅里的水很快开了。他下面条,打鸡蛋,放青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还记得放一点香油。
不到十分钟,一碗热腾腾的面放在你面前。
“吃吧。”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吃热的会好点。”
你坐下吃面。汤很清,但味道刚好。胃里渐渐暖和起来,痛感慢慢缓解。
丁程鑫坐在对面,继续看他的文件。偶尔拿起手机回消息,表情很专注。
“你在忙什么?”你问。
“合同。”他头也不抬,“新节目的,得自己看看条款。”
你想起马嘉祺说过,丁程鑫现在开始自己管一些事了。
“看得懂吗?”
“慢慢看呗。”他笑了笑,“总不能什么都靠公司。”
你安静地吃面。客厅里只有你吃面的声音,和他翻动纸张的声音。
吃完面,胃已经不疼了。你把碗拿到厨房,他还在看文件。
“好点了?”丁程鑫注意到你的动静,问。
“嗯。”
“以后晚上多少吃点东西。”他说,“别学他们减肥那套,你还在长身体。”
你点点头。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你往房间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他。他又戴上了眼镜,低头看文件的样子像个真正的成年人。
“你也早点睡。”你说。
他挥挥手,没抬头。
回到床上,胃暖暖的,很舒服。你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你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丁程鑫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托盘:“早餐。”
托盘上有一碗粥,一个小馒头,还有一个水煮蛋。
“吃了再睡。”他把托盘放在你床头柜上,“今天请假吧,昨晚没睡好。”
“不用……”
“请了。”他打断你,“我跟马哥说了。”
你只好坐起来喝粥。粥熬得很烂,加了点肉松,很香。
“你做的?”
“嗯。”他靠在门框上,“简单,不难。”
你慢慢吃着早餐。窗外的阳光很好,又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文件看完了吗?”你问。
“差不多。”他说,“下午去公司谈。”
你想起昨晚他专注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吃完早餐,他把托盘端走:“再睡会儿。”
你重新躺下。听见外面传来他的声音,好像在打电话,语气很专业,和平时跟兄弟们打闹时完全不同。
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客厅里没人,但餐桌上放着午餐,用保鲜膜包着。
你热了饭吃。刚吃完,门开了,丁程鑫回来了。
“怎么样?”他问,“还疼吗?”
“不疼了。”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在你对面坐下,看起来有点累。
“谈完了?”你问。
“嗯。”他揉了揉太阳穴,“还算顺利。”
“恭喜。”
他笑了:“有什么好恭喜的,就是工作。”
但你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下午其他人陆续回来。听说你胃疼,每个人都过来问了一遍。
“肯定是晚上不吃饭!”刘耀文说。
“要按时吃饭。”张真源叮嘱。
“家里备点零食。”贺峻霖提议。
马嘉祺最后进来,看了你一眼:“好了?”
“好了。”
他点点头,没多说。
晚上吃饭时,丁程鑫特意给你盛了碗汤:“多喝点。”
你喝着汤,想起昨晚他在灯下看文件的样子,和现在这个给你盛汤的哥哥,是同一个人。
也许人本来就是多面的。你想。
睡前,丁程鑫又敲门进来,递给你一杯热牛奶:“喝了好睡。”
“谢谢。”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你看着他。
“我是大哥,”他说,“应该的。”
你点点头。
他笑了笑,关上门离开。
你喝着牛奶,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窗外的夜空很干净,能看到几颗星星。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