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他们有个音乐节的演出。下午就要去彩排,马嘉祺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吗?”你问。
“就当见见世面。”他说。
你跟着上了车。车里挤着八个人,有点闷。刘耀文在补觉,头一点一点的。贺峻霖戴着耳机听歌,脚跟着节奏打拍子。
到了场馆,工作人员已经在忙碌。巨大的舞台还在搭建中,各种器材堆得到处都是。空气里有灰尘和电线烧焦的味道。
马嘉祺把你带到后台的休息室:“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休息室不大,几张破旧的沙发,一张化妆台。墙上的镜子裂了一道缝。
他们换好衣服就去彩排了。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能听到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和调试麦克风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是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端着盒饭。
“马哥让我送来的。”她说。
你接过盒饭,道了谢。是普通的套餐,两荤一素。
刚吃了几口,门又被推开了。丁程鑫探进头,脸上带着汗。
“怎么样?无聊吗?”
你摇摇头。
他走进来,拿起你旁边的矿泉水灌了几口:“还有两首歌就结束了。”
“顺利吗?”
“还行。”他抹了把汗,“就是音响有点问题。”
正说着,外面传来巨大的电流噪音,然后是导演的吼声。
丁程鑫叹了口气:“看吧。”
他很快又出去了。你吃完饭,把饭盒收拾好。彩排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听出是他们的新歌。
过了大概半小时,他们陆陆续续回来了。每个人都满头大汗,衣服湿了大半。
“累死了。”刘耀文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
贺峻霖在找纸巾擦汗,张真源在检查自己的耳返,严浩翔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宋亚轩坐在你旁边的地上,靠着沙发腿喘气。
马嘉祺最后一个进来,手里拿着流程单。
“晚上七点正式开始,六点半要准备好。”他对所有人说。
“知道了——”刘耀文拖长声音。
休息时间很短。化妆师进来给他们补妆,造型师整理服装。小小的休息室挤满了人。
你缩在角落,看着他们被摆弄。丁程鑫在抱怨粉底太厚,贺峻霖在跟造型师商量头发要不要再弄高一点。
马嘉祺闭着眼让化妆师上妆,突然开口:“林夏,书包里有饼干,饿了自己拿。”
你“嗯”了一声。
妆发弄好,他们又开始练舞。没有音乐,就数着拍子,在狭窄的空地反复跳几个动作。
你看过很多次他们练习,但后台的这种感觉不一样。更匆忙,更紧张,有种箭在弦上的紧绷感。
六点半,工作人员来催场。他们最后检查了一遍彼此的衣服和妆容。
“走了。”马嘉祺说。他经过你身边时,轻轻拍了拍你的肩。
七个人鱼贯而出。休息室突然空了,只剩下你一个人。
外面的音乐声大起来,观众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进来。你知道,演出开始了。
你走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外看。只能看到舞台的一角,和晃动的灯光。
第一首歌是快歌。你听到熟悉的旋律和刘耀文高亢的rap。观众的尖叫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你在后台也能感受到那种震动。地板在微微颤抖。
一首接一首。你听着外面的声音,能想象出他们现在的样子——汗水,笑容,完美的走位和配合。
中场休息时,丁程鑫冲回来喝水,看到你还在门边,他边喘气边笑:“怎么样?吵吗?”
你点头。
“后面更吵!”他说完又跑出去了。
下半场开始。你听到马嘉祺在说话,大概是互动环节。观众的笑声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最后一首歌前,有个短暂的停顿。你听到贺峻霖在讲笑话,然后是满场的笑声。
音乐再次响起,是最经典的那首。你甚至能背出每句歌词。
演出在最高潮处结束。欢呼声持续了很久,夹杂着安可的喊叫。
七个人回到后台时,衣服已经湿透了。刘耀文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喘气。贺峻霖在揉脖子,张真源在找水。
马嘉祺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汗,但表情很平静。他看向你:“怎么样?”
“很好。”你说。
他笑了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
回去的车上,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刘耀文和宋亚轩已经睡着了,贺峻霖在玩手机,丁程鑫靠着车窗发呆。
车窗外,城市的夜景飞快掠过。路灯连成一条流动的光带。
马嘉祺坐在你旁边,闭着眼休息。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你想起刚才在后台看到的——那些匆忙、汗水、和舞台上的光芒。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大家简单洗漱就各自回房了。你躺在床上,耳朵里好像还有音乐的回响。
手机震动,是马嘉祺发来的:
马哥: 今天辛苦你了。
你回:不辛苦。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
马哥: 下次还想来吗?
你想了想,打字:嗯。
窗外,月亮很亮。你知道明天他们还要早起,有新的行程。
但今晚,至少今晚,可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