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房山剿匪，攻坚实战

马蹄踏碎晨雾，房山的轮廓在硝烟中逐渐清晰。我勒住马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的土匪山寨依山而建，夯土城墙爬满青苔，正门上方挂着面破烂的黑旗，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前世在电脑前刷攻城战视频时，总嫌解说不够刺激，此刻闻着山间混着草木与硝烟的味道，手心直冒汗，既紧张又上头：活脱脱现实版“军迷圆梦现场”，就是这开局硬核到离谱，直接对着千把号土匪的窝子开干，比我前世第一次带团队谈千万项目还慌。

秦良玉早已带着骑兵在山脚下等候，见我到来，立马翻身下马抱拳，银甲上的霜气还没散尽：“陛下，四条出山要道已全部封锁，这帮土匪倒有几分能耐，连夜用湿泥糊了木门，城头堆满了滚石擂木，还架了十几张床弩，看架势是要跟咱们死磕。”她指着旁边的简易沙盘，石子标出的山寨布局里，还嵌着几块带刺的灌木枝，“这山寨只有正门一处通道，两侧山壁全是碎石坡，踩上去就打滑，攀爬难度极大，强攻怕是要吃亏。”

我蹲下身端详沙盘，手指划过代表城墙的石块，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土匪选的地方比游戏里的“地狱难度关卡”还刁钻，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我这个开了“现代军事理论+社畜统筹经验”外挂的穿越者——前世带团队赶项目进度、拆分KPI的本事，今儿刚好用来排兵布阵。“吃亏？咱们手里有火炮有火枪，还能让一群乌合之众难住？”我站起身拍了拍秦良玉的肩膀，故意挺了挺腰板，“秦将军放心，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降维打击，保准比你当年平播州时的战术还利索。”

当即召集各营军官，指着山寨方向部署战术：“炮兵营听令，立刻在山寨百米外抢占高地，架起8门火炮，炮口先校准木门上方的横梁，那是受力点，轰断它木门直接塌！两侧城墙重点轰根基，别瞎炸！”我捡起块石子在沙盘上敲了敲，“记住，装填时按‘三人一组流水线’来，填药、装弹、点火各司其职，别跟前世我公司里那群摸鱼员工似的磨磨蹭蹭！”炮兵营统领高声领命，转身带着士兵推着火炮往山坡上跑，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的嘎吱声响，混着士兵的吆喝声，在山谷里回荡。

“火枪兵分成两阵，”我继续下令，手臂在空中划出清晰的弧线，“第一阵正面列阵，三排交替射击，枪口抬半寸，先打城头露头的弓箭手，别让他们有机会放冷箭！第二阵绕到山壁两侧，贴着石坡隐蔽，谁要是敢从上面溜下来逃窜，直接瞄准膝盖开枪——留着活口比打死更有用，跟咱们谈客户似的，得留着沟通空间！”两名火枪营军官齐声应和，士兵们迅速列队，鲁密铳的枪口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枪托被握得发热。

“刀盾兵携带云梯、撞木，待火炮轰开缺口，立刻发起冲锋，登城清剿！”我看向刀盾营统领，特意加重语气，“记住，盾牌举稳形成盾墙，别给滚石留缝隙，登城后先踹开箭楼，再逐屋清理，优先清理顽抗之徒，遇到投降的赶紧捆了，别跟他们死缠烂打，保存体力留着后续干活——跟咱们做项目似的，别在无关环节浪费精力！”最后转向秦良玉，“秦将军，你的骑兵继续守好要道，马蹄裹上麻布，别惊动了可能藏在密道里的土匪，一旦有漏网之鱼，格杀勿论，一个都不许跑！”

“臣遵旨！”众人齐声领命，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簌簌作响，几片枯叶落在我肩头。

战前动员必不可少，我提着一把鲁密铳走上高台，枪身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镇定——下面的亲军将士列队整齐，年轻的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不少人下意识摩挲着武器，跟我前世公司团建拓展时，员工面对高空断桥的模样如出一辙。“将士们！”我的声音洪亮，借着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帮土匪烧杀抢掠，残害百姓，劫掠漕粮，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咱们吃着干净的糙米，拿着精良的武器，今日就是为百姓报仇雪恨的时候！”

我举起鲁密铳，枪口直指山寨黑旗：“记住，只诛首恶，不杀降兵！只要你们奋勇杀敌，朕定论功行赏，不仅加官进爵，还让你们的家人能分到良田，孩子能进学堂——比你们跟着我当兵前，日子强十倍！ ”

“杀贼！杀贼！大明万胜！”亲军将士们齐声高呼，士气震天，连远处山壁上的碎石都被震得滚落几颗。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我这前世连公司团建都组织不利索的小老板，如今还能调动三万大军，果然权力是最好的“领导力buff”，比画PPT讲愿景管用多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退到指挥阵，举起令旗：“炮兵营，点火！”

“轰！轰！轰！”八门火炮同时发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晨空，狠狠砸向山寨。第一波炮弹精准命中木门横梁，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木头断成两截，木门瞬间被砸出几个大洞，湿泥混着木屑飞溅而出。土匪们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猛烈的炮火，惊呼着四处躲避，原本准备好的滚石擂木根本来不及投放，有个倒霉蛋刚探出头，就被炮弹掀起的气浪掀翻，惨叫着摔下城头。

“继续轰！瞄准城墙根基！”我高声下令，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炮兵们按我定的“流水线”操作，填药手飞快地往炮膛里塞火药，装弹手扛着炮弹精准入膛，点火手弯腰就点燃引线，动作比前世我公司里最快的打包员还利索。第二波轰击接踵而至，炮弹狠狠砸在城墙根基处，夯土轰然崩裂，出现了好几处一人多高的缺口，烟尘弥漫中，能看到土匪们抱着脑袋，在缺口后惊慌失措地乱窜。

三轮炮击过后，山寨木门彻底倒塌，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火枪兵，三段击准备！”我挥下令旗，正面列阵的火枪兵立刻行动起来——第一阵卧倒，枪口对准城头，手指扣在扳机上蓄势待发；第二阵半蹲，枪托抵着肩膀，眼神死死锁定城墙缺口；第三阵快速装弹，火药袋的摩擦声沙沙作响，形成高效流水线。

“射击！”

枪声如雷，密集的弹雨像黑色的箭雨飞向城头。刚冒头想要放箭的土匪瞬间被打成筛子，鲜血顺着城墙的裂缝往下淌，汇成一道道暗红的溪流。有个土匪头头举着大刀嘶吼着想要组织反抗，刚站直身子，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胸膛，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城头，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土匪们被这恐怖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偶尔发出的哀嚎声，在枪声间隙格外刺耳。我看着这场景，心里既有杀敌的畅快，又有点恍惚——前世在游戏里按下开火键毫无感觉，如今亲眼看到生命消逝，胃里一阵翻腾，手里的令旗都差点掉了，才明白战争的残酷，也更坚定了要尽快结束乱世的决心。

“刀盾兵，冲锋！”

刀盾兵们推着撞木，踩着碎石冲向山寨，撞木顶端裹着厚厚的铁皮，“咚”的一声撞在残破的城门上，溅起火星。云梯被迅速架在城墙缺口处，士兵们一手持盾护住头顶，一手握刀抓着云梯攀爬，盾牌被滚石砸得“砰砰”作响，有的士兵手臂被碎石划伤，血顺着指尖往下滴，却连眉头都不皱，依旧往上爬。刚登上城墙，就与顽抗的土匪展开了近身搏斗：刀盾兵用盾牌狠狠撞向土匪的胸口，趁对方弯腰的瞬间，挥刀斩断其手腕；长枪兵则借着身高优势，长枪如毒蛇般刺出，刺穿躲在房屋角落的土匪，巷战中逐屋清理残敌，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得耳膜发疼。

我骑着马跟在后面进入山寨，刚穿过倒塌的木门，就见一名满脸横肉的土匪头目举着大刀冲了过来——他身上披着重甲，胸口绣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双眼赤红地盯着我身前的龙旗仪仗，嘶吼着：“狗官！毁我山寨杀我兄弟，拿命来！”

这架势看着凶悍，我却没半分慌神——半年练兵时，“近距离突发遇袭”的预案早练过几十遍，身边亲兵更是寸步不离。不等他刀锋逼近，我左手一抬，腰间短铳已顺着手感拔出，枪口稳稳对准他眉心，几乎是本能扣动扳机。

“砰！”

枪声清脆，土匪头目脸上的狰狞瞬间僵住，眉心炸开一团血花，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手里的大刀“哐当”一声砸在碎石上。身旁两名亲兵原本已经挺矛上前，在我一枪爆头的同时，两支长矛也精准刺入匪徒的胸口。

我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心里暗笑：都说实战比沙盘推演刺激，可咱这“理论+实操”的训练，配上短铳这利器，再凶悍的亡命徒，也顶不住一枪精准点射——果然，把现代军警的近距离处置技巧融进来，比光靠蛮力靠谱多了。

山寨深处突然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带着焦糊味的热浪扑面而来。“陛下，粮仓被土匪点燃了！”一名士兵高声汇报，声音里带着焦急。我心里一急，粮仓里的粮食是百姓的救命粮，绝不能让它烧毁——前世做生鲜生意时，最懂“断粮等于断生路”的道理。“快，派一队人去灭火，抢救粮食！”我指着火光最盛的方向，“用湿布捂口鼻，别硬冲，先拆粮仓周围的木屋，防止火势蔓延，跟咱们做库存应急似的，先控风险再救物资！”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用木桶提水，有的用衣物蘸湿后扑打，有的则挥刀砍伐粮仓周围的木柴，虽然浓烟呛得人直咳嗽，眼泪直流，但没有一个人退缩，阵型始终保持不乱。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颇为欣慰：这半年的训练没白费，亲军不仅战斗力强，纪律性也远超预期，比明末那些只会吃空饷的军队强多了，也比我前世那些一遇紧急情况就慌神的员工靠谱。

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山寨内的顽抗土匪被彻底肃清。我站在山寨中央的空地上，看着满地的土匪尸体和缴获的武器物资，长出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这时，各营统领纷纷前来汇报战果：“陛下，共击毙土匪503人，俘虏312人，生擒头目3人，缴获粮食2100余石，劣质兵器1200余件！”

“我军伤亡如何？”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比前世问项目盈亏还急切。

“回陛下，无一人阵亡，仅12人受轻伤，现已妥善包扎。”

听到这个结果，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从马上滑下去。三万训练有素的近代化军队，收拾一群装备简陋的土匪，果然是“高射炮打蚊子”，不过这战果着实漂亮——前世在军迷论坛吹过的“零阵亡攻坚”，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要是能穿越回去，高低得在论坛开个直播帖，标题就叫“从团建废柴到零阵亡统帅，我只用了半年”。

正得意间，一阵哭声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一群被掳的百姓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大多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泥土和泪痕，有个小姑娘抱着个破布娃娃，吓得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到我们后，他们先是愣了愣，随即有人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声瞬间此起彼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拄着根木棍，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再次跪倒：“陛下，您可算来了！这些土匪杀了我的儿子，抢了我的粮食，若不是您，我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了！”

我连忙上前扶起她，指尖触到她粗糙冰冷的手，心里一酸：“老人家快起来，土匪已经被剿灭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士兵们将缴获的粮食分发给百姓，有个老农捧着一把糙米，激动得直掉眼泪，反复摩挲着米粒，跟我前世看到客户签下大单时的模样有点像——只是这份沉甸甸的信任，比任何订单都让人动容。

护送百姓下山时，沿途的村庄里，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夹道欢呼，有的端着水，有的捧着刚蒸好的窝头，往士兵手里塞。“陛下英明！”“大明万胜！”的呼喊声不绝于耳。我骑在马上，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前世当小老板时，只想着赚钱养家，最多操心员工的工资和绩效，从未想过能被这么多人依赖。如今身为皇帝，一举一动都关乎百姓的生死存亡，这份责任，比前世的996重千倍万倍，比谈千万项目的压力还让人喘不过气。

回到军营，我立刻召集军官们复盘，桌上摆着块新做的沙盘，上面用木炭标出了今日的进攻路线和暴露的问题。“今日攻坚，总体来说打得不错，但问题也不少。”我开门见山，拿起木炭在沙盘上画了个圈，“火炮装填速度还是慢，三轮炮击用了近一刻钟，要是遇到更顽强的敌人，早就趁机反扑了——回头按‘计件考核’来，练得快的班组加口粮，练得慢的晚上加练，跟我前世激励员工搞KPI一个道理！”

军官们纷纷点头，炮兵营统领羞愧地低下头：“陛下，是属下训练不足，恳请陛下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我摆了摆手，“知错能改就好。从明日起，炮兵营加强速射训练，务必将装填时间缩短一半；刀盾兵和火枪兵要协同演练登城战术，确保衔接无缝，别出现‘你等我、我等你’的低效情况。”

秦良玉补充道：“陛下，今日虽封锁了要道，但山寨地形复杂，难保没有密道。下次攻坚，可派骑兵在山道两侧设伏，多派几个猎户出身的士兵，他们鼻子灵、眼睛尖，能循着痕迹找到密道，防止土匪从密道逃窜。”

“说得好！”我赞许地点点头，“秦将军考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另外，回头给受伤的士兵发点‘慰问金’，再让军医好好照料，咱们的士兵都是宝贝，得跟我前世对待核心员工似的重视！”

夜色渐浓，军营里燃起了篝火。我坐在中军大帐，看着桌上的战果报告，心里满是感慨。前世的军迷理论，加上今生的“社畜管理经验”，如今终于在战场上得到了实践，虽然过程有些紧张，但总体来说，算是开了个好头。

房山剿匪，不仅肃清了匪患，更检验了亲军的攻坚能力，磨合了步炮协同战术。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大兴的逃窜土匪，还有李自成的起义军，还有后金的八旗铁骑。前路漫漫，困难重重，但我心里却充满了信心。

毕竟，我这个“理论派”军迷小老板，已经成功迈出了实战的第一步。只要不断总结经验，打磨军队，迟早能让这支亲军成为大明最锋利的剑，斩断所有内忧外患，让这残破的王朝，重新焕发生机。我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让我浑身发热，心里默默念叨：苏越，加油！你可要带好这三万将士，不要辜负天下百姓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