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土匪肆虐，练兵契机

早朝的钟声刚落，殿内还飘着墨香与朝服的皂角味，户部尚书周延儒就急匆匆出列，脸色凝重得像蒙了层霜：“陛下，京城周边房山、大兴、通州三县匪患已到失控地步！臣昨日收到地方急报，再加上京郊士绅联名请愿书，百姓惨遭荼毒，实在令人痛心！”

我正把玩着掌心的现代硬币，闻言挑眉：“周大人详细说说，土匪怎么个猖獗法？”

周延儒展开一卷请愿书，声音带着难掩的悲愤：“据报，这些土匪多是流离失所的流民纠集而成，少则百余人，多则上千人，装备虽简陋，却凶悍异常。房山有个张家庄，上月被土匪攻破，房屋烧毁大半，粮食被洗劫一空，男丁被杀三十余人，妇女孩童被掳走十余人；大兴县外的商道更是被把持，来往商旅十有八九遭劫掠，连官府的漕运粮车都被劫过两次；通州更甚，土匪竟敢白日闯入乡镇，搜刮民财后纵火逃窜，百姓被迫弃家逃亡，如今京郊流民激增，人心惶惶啊！”

他话音刚落，几名来自京郊的地方官员也纷纷出列，跪地请战：“陛下，百姓已无活路，求陛下速速派兵镇压，救万民于水火！”

我看着殿内群情激愤的官员，心里却打起了如意算盘——亲军扩编到三万，秦良玉的骑兵营练了半年，火枪兵的三段击、炮兵的步炮协同也只是纸上谈兵，真要是直接拉去跟李自成或八旗铁骑硬碰硬，跟让新兵蛋子上刑场没区别。这些土匪就是群乌合之众，装备差、战术乱，可不就是现成的“实战靶场”？正好拿来磨合战术、检验练兵成果，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诸位卿家请起。”我抬手示意，语气平静得让官员们都愣了愣，“匪患猖獗，残害百姓，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但此事急不得，得好好谋划一番。”

话音刚落，秦良玉就按捺不住，出列抱拳，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陛下，臣愿率五千骑兵即刻出征！房山土匪巢穴地处深山，骑兵机动性强，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荡平匪患，还百姓安宁！”

她身后的武将们也纷纷附和，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提兵出发。可我却摆了摆手，心里暗自吐槽：秦将军打仗是把好手，就是性子太急，只想着冲锋陷阵，忘了我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将军稍安勿躁。”我站起身，走到殿中沙盘前，指尖点在京郊三县的位置，“此次剿匪，不止是为民除害，更是检验我亲军战斗力的绝佳机会。只派骑兵去，未免太浪费了——火枪兵、炮兵、长枪兵都得练练手，磨合步炮协同、多兵种配合作战的战术，总不能让他们天天在练兵场对着稻草人比划。”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周延儒面露不解，拱手问道：“陛下，土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器械简陋、毫无章法，派一支偏师足以镇压，何须让亲军主力悉数出动？这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吧？”

我闻言嗤笑一声，心里默默补了句：这可不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嘴上却顺着他的话头解释：“周大人有所不知，亲军组建至今，虽日夜操练，但终究未历实战。如今用这些匪类练手，即便有战术疏漏，代价也极小；若等日后对上后金铁骑或起义大军，再想磨合战术，那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我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朕意已决，三路大军同时行动，一举肃清京郊匪患！秦将军，你率五千骑兵奔袭房山，利用骑兵速度优势打闪电战，务必堵住所有逃窜路线，一个都不许漏网！”

“臣遵旨！”秦良玉眼神一亮，立刻领命，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朕亲自率领一万五千主力，包括火枪兵方阵、长枪兵阵列、刀盾兵阵列和炮兵阵列，进攻大兴土匪聚集点。”我话音刚落，就有文官出列劝阻：“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亲赴险地？剿匪之事交由武将即可，陛下坐镇京城指挥便是！”

“是啊陛下，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大明社稷怎么办？”其他文官也纷纷附和，满脸担忧。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吐槽：明末这帮文官，文化水平太低了，除了会劝阻，还会干什么？前世我好歹是个资深军迷，做梦都想指挥军队打一场仗，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再说了，对付一群土匪，要是还能出意外，我这皇帝也别当了。

“诸位不必多言。”我摆了摆手，“亲军是朕的心血，朕要亲自看看他们的实战表现，也能在现场及时调整战术。你们放心，朕自有分寸，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见我态度坚决，文官们也不敢再劝阻，只能悻悻退到一旁。我继续部署：“剩余一万兵力，由沈贵妃统领，围剿通州土匪。沈贵妃擅长情报统筹，早已摸清通州土匪的活动轨迹，由她领兵，朕放心。”

这话一出，殿内彻底炸开了锅。御史大夫钱龙锡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陛下万万不可！后宫不得干政，更别说领兵打仗了！这不合祖制，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沈贵妃乃一介女流，怎能担此重任？”

“钱大人这话就偏颇了。”我脸色一沉，语气冰冷，“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用人只看能力，不看性别。沈贵妃的才智，比你们当中不少人都强！通州土匪势力相对分散，正好适合她发挥情报优势，分路包抄，逐个击破。再说了，有一万训练有素的亲军在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群乌合之众？”

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钱龙锡：“此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谁敢再阻拦，以抗旨论处！”

钱龙锡脸色煞白，只能叩首退下。沈贵妃这时出列，一身淡青色戎装，衬得她身姿飒爽，左眉梢的泪痣格外醒目。她抱拳行礼，声音清脆：“陛下放心，臣妾定不辱使命，率部肃清通州匪患，严守军纪，绝不骚扰百姓！”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对她的勇气颇为赞赏，“记住，剿匪既要彻底，也要护佑百姓。凡敢擅杀无辜、劫掠民财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臣妾遵旨！”

散朝后，我立刻召集秦良玉、沈贵妃以及亲军各级军官，在御书房召开军事会议。御书房中央的沙盘上，京郊地形、土匪巢穴、水源路线标注得一清二楚，都是沈贵妃让人连夜绘制的。

“诸位，此次剿匪，是亲军组建以来的第一次实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拿起指挥棒，指着沙盘上的房山，“秦将军，房山土匪巢穴在深山之中，易守难攻，但山路狭窄，不利于大规模作战。你率骑兵连夜奔袭，天亮前抵达山下，兵分四路，堵住所有出山路口，然后发起突袭，利用骑兵的冲击力撕开防线，务必将土匪一网打尽！”

秦良玉抱拳领命：“陛下放心，臣已让士兵们备好干粮和马料，今夜就出发！定要让这些土匪尝尝白杆兵的厉害！”

“大兴的土匪聚集在一处废弃的军寨，周围地势平坦，正好适合演练步炮协同。”我转向火枪营和炮兵营的军官，“火枪兵分成三个方阵，采用三段击战术，正面压制土匪火力；长枪兵阵列保护火枪兵侧翼，防止土匪近身；刀盾兵负责清理残敌、抢占军寨；炮兵在后方架设火炮，先轰塌军寨围墙，为步兵进攻开辟通道。各兵种务必听从指挥，协同配合，不许擅自行动！”

“末将遵旨！”军官们齐声领命，眼神里满是激动与期待。

“通州的土匪分成三股，流窜于各个乡镇之间。”我看向沈贵妃，“你率部兵分三路，先利用情报锁定土匪位置，然后围而不攻，待他们集结逃窜时，再半路设伏，逐个击破。切记，不可急于求成，避免土匪狗急跳墙，伤害百姓。”

沈贵妃点头应道：“臣妾明白！已让人标记了土匪常去的几个村镇，届时会派人提前疏散百姓，再发起进攻。”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强调：“此次剿匪，不仅要肃清匪患，更要积累实战经验。战后每个人都要写战报，总结得失，无论是战术配合还是单兵作战，有问题及时改进。另外，务必保护好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谁敢违反军纪，朕定斩不饶！”

“遵旨！”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都仿佛在颤动。

离开御书房时，秦良玉追上我，一脸兴奋地说道：“陛下，此次剿匪，臣定要让骑兵营大展神威，让您看看我们的训练成果！”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秦将军，朕相信你。但要记住，骑兵的优势是机动性和冲击力，不是蛮冲蛮撞。堵截逃窜土匪时，要注意配合，别让他们钻了空子。”

“臣明白！”秦良玉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沈贵妃也跟了上来，轻声道：“陛下，您亲自率军出征，一定要注意安全。臣妾已让人准备好了护心镜和防身的短铳，您务必带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看着她，心里一阵暖流，“你也多加小心，通州土匪虽然分散，但也可能藏有悍匪。要是遇到麻烦，随时派人通报，朕会派兵支援。”

“臣妾遵旨。”沈贵妃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关切。

回到寝宫，我换上一身轻便的铠甲，铜镜里的自己，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倒真有几分将军的模样。我忍不住自嘲：苏越啊苏越，前世你就是个天天996的社畜，最大的爱好就是在网上看军事视频，如今竟然要亲自率军剿匪了。用三万近代化训练的士兵去打一群装备简陋的土匪，这可不就是高射炮打蚊子？不过这降维打击的机会，不用白不用，正好让我的兵练练手。

第二天一早，三路大军同时出发。我率领一万五千主力，浩浩荡荡地向大兴进军。亲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火枪兵背着鲁密铳，枪身擦得锃亮；长枪兵扛着长枪，队列整齐划一；刀盾兵手持刀盾，步伐坚定；炮兵们推着火炮，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一路上，不少逃难的百姓看到大军出征，纷纷跪在路边高呼：“陛下英明！天兵出征，定能荡平匪患！”

听着百姓的欢呼，我心里也颇为感慨。这些百姓，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日子，可在这乱世之中，却如此艰难。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彻底肃清匪患，还他们一个太平。

行军途中，我让士兵们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术演练。火枪兵方阵排列整齐，三段击的枪声此起彼伏，威力十足；炮兵则演练了火炮的架设与发射，炮弹精准地落在前方空地上，炸起阵阵烟尘。看着士兵们熟练的动作，我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经过一天的行军，傍晚时分，大军抵达大兴郊外，距离土匪聚集的废弃军寨只有十里路。我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发起进攻。

夜幕降临，军营里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擦拭武器、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巡视着军营，看到士兵们士气高昂，心里十分欣慰。

“陛下，您还没休息啊？”一名年轻的火枪兵看到我，连忙站起身行礼。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我笑着问道。

“回陛下，早就准备好了！”火枪兵激动地说道，“我们练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战了！定要让那些土匪知道我们亲军的厉害！”

“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作战时，一定要听从指挥，注意协同配合，保护好自己。只要你们奋勇杀敌，朕定会论功行赏！”

“谢陛下！”火枪兵兴奋地说道，胸膛挺得更高了。

回到中军大帐，我看着桌上的地图，再次确认了作战计划。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陛下，不好了！废弃军寨里的土匪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向，正在收拾财物，似乎想要连夜逃窜！”

“哦？”我眉头一挑，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派了斥候侦查，“看来这些土匪还不算太蠢，知道我们大军压境，想要溜之大吉。不过，他们想跑，也得问问朕的士兵答应不答应！”

我立刻召集军官们开会，调整作战计划：“土匪想要连夜逃窜，正好给了我们打伏击的机会。传朕命令，大军连夜拔营，兵分三路，包围废弃军寨，只留下东边一条小路作为缺口，派骑兵埋伏在小路两侧，等土匪逃窜时，一举将其歼灭！”

“末将遵旨！”军官们齐声领命，立刻下去传达命令。

大军连夜出发，夜色深沉，只有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在寂静的郊外回荡。我骑在马上，冷风拂面，却丝毫没有睡意，心里满是期待。这是我第一次指挥实战，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兴奋——终于能把前世在书本和视频里看到的战术，付诸实践了。

凌晨时分，大军抵达废弃军寨外围，按照计划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火枪兵们趴在草丛里，枪口对准军寨大门；长枪兵和刀盾兵们隐蔽在树林中，严阵以待；骑兵则埋伏在东边小路两侧的山坡上，战马都被捂住了口鼻，以防发出声响。

过了没多久，军寨大门缓缓打开，一群土匪背着抢来的财物，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带喜色，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杀机。

“放！”我压低声音，下令道。

话音刚落，埋伏在草丛里的火枪兵们立刻扣动扳机，枪声大作，土匪们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剩下的土匪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东边小路逃窜。

“冲！”我一声令下，埋伏在山坡上的骑兵立刻冲了下去，马蹄声震耳欲聋，像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将土匪包围。

土匪们虽然凶悍，但哪里是训练有素的亲军的对手？火枪兵的三段击不断收割着他们的性命，骑兵的冲锋更是势不可挡，长枪兵和刀盾兵随后跟上，与土匪展开了近身搏斗。战场上，刀枪碰撞声、惨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惨烈的战歌。

我骑在马上，看着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士兵们，心里十分满意。火枪兵的三段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炮兵虽然没派上用场，但步兵和骑兵的配合也十分默契。这些士兵，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土匪们被彻底击溃，大部分被击毙，少数被俘。我骑着马走进废弃军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土匪抢来的财物和武器，还有几具土匪的尸体。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收缴财物，安抚被土匪掳掠来的百姓。

“陛下，大兴匪患已肃清！”一名军官向我汇报，“共击毙土匪四百余人，俘虏六百余人，缴获粮食三千余石，金银财物若干，被掳掠的百姓已全部获救。”

“好！”我点了点头，“将俘虏的土匪带回京城，交由刑部审讯，查明其罪行后依法处置。缴获的粮食和财物，全部用来补偿被土匪侵害的百姓。另外，派人护送获救的百姓回家，沿途做好安置工作。”

“末将遵旨！”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脸上满是喜色：“陛下，秦将军那边传来捷报！房山土匪巢穴已被捣毁，土匪头目被当场击毙，其余土匪要么被歼，要么被俘，无一漏网！沈贵妃娘娘也传来消息，通州三股土匪已全部肃清，百姓安然无恙！”

我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三路大军同时告捷，不仅肃清了京郊匪患，还磨合了战术，检验了亲军的战斗力，简直是一箭双雕。

我勒马站在废弃军寨的高台上，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充满了底气。这些土匪，不过是我练兵的开胃小菜。有了这支能征善战的亲军，日后无论是对付李自成的起义军，还是后金的八旗铁骑，我都有了必胜的信心。

苏越啊苏越，好好干吧！这残破的大明，迟早会在你的手里，重新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