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西方桃的侮辱并没有达到预期,至少西方桃并没有如愿看到唐俪辞露出屈辱的表情。
反倒感到扼住他脖颈的手腕被一股蛮力骤然攥紧,指骨几乎要被捏碎。
唐俪辞眼底的戾气彻底挣脱了枷锁,往日里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翻涌着浓稠如墨的占有欲与怒意,竟氤氲出惊心动魄的妖异色彩。
一双空洞黑沉的眸子咬住了西方桃,如同未开化的野兽,代表着绝对的危险。
他强硬的将西方桃的手从他脖颈处扯了下来,不顾西方桃在他身上留下了疼痛的抓痕,欺身而上,将她死死钉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西方桃,嘴角的冷笑都带着迫人的压力。
“那就让我这个奴隶试试以下犯上的味道。”
终究羞耻心让他没有选择在院中就进行这件事,他打横抱起西方桃就往房间去。
踹开大门,门轴碰撞的巨响尚未消散,两人便已狠狠纠缠着吻在一起,依旧是带着撕扯与吞吃意味的霸道,唇齿间的血腥味晕开,成了最暧昧的序曲。
房门 “砰” 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光明,只余昏暗中浮动的桃花香与血腥味交织。
门关上那刻,两个人就抱到了一起,衣服被撕裂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两个人辗转跌落至床上,用从彼此身上学到的取悦手段逼迫对方臣服于欲望。
因为从未动过情,好不容易品尝到了喜欢的味道,可第一次动情却受到辜负,这让唐俪辞无法平静,用尽所有也要换来对方的回应,用尽所有力气掠夺、索取,妄图从她滚烫的肌肤里,从她压抑的喘息里,撬出哪怕一丝回应。
哪怕这份回应,同样裹挟着疯狂与狠戾。
西方桃却是从粗暴地对待中尝到了另一种情爱的味道。
从前围绕在她身侧的人,无一不是将她奉作珍宝,用温水般的柔情小心翼翼地包裹她、感化她。
她享受着他们的追捧,满意于他们的爱意,却始终觉得索然无味。
难道人类口中的爱就是这么平淡的东西吗?
直到现在。
西方桃看着唐俪辞几乎想要杀死她的狠劲,可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却收敛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人口中说的爱?
要爱到骨节相磨、嘎嘎作响的程度,才算够。
要恨到睚眦必报、不死不休的地步,才算真。
他是在恨她吗?
好像还不够。
越恨不就是越爱么?
对,要他更加恨她才行。
唐俪辞在以下犯上,宣泄他注定不得善终的感情,而西方桃享受这份疼痛,搂紧唐俪辞的身体。
毫不犹豫咬上他心口的位置。
唐俪辞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却没有推开她,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浓密的睫羽垂下,掩去眼底翻涌的疯狂,只有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泄露着他的失控。
鲜血的铁锈味再次充斥口腔,西方桃直到确认这道咬痕足够深、足够在他心口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才缓缓退开。
她的目光痴迷地流连在自己的作品上,毫不避讳骨子里的恶劣与偏执,笑得张扬又得意,指尖甚至故意去掐弄那处外翻的伤口,直把那片肌肤弄得鲜血淋漓,像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花。
她终于抬眸对上唐俪辞的目光,眼中全是痴迷与兴奋。
“这里,不许用能力愈合。”
“我要你留着这条疤,每当你抚摸这道疤痕的时候就会想起我。”
“想起你是如何被我咬噬,如何为我失控。”
“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怪物,果然就该和怪物相拥。
被方周多年浇灌的那些温良品德,在遇到同类的这一刻,尽数化为齑粉。
唐俪辞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西方桃。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罪恶本性,眼底的疯狂与他如出一辙,像一面映照出他心底魔鬼的镜子。
从天人境那个鬼地方杀出来的他能是什么好人。
他冷血,疯狂,只不过遇到了好人才暂时隐藏了真实一面,装得连他自己信了。
一直被他囚禁在灵魂深处的疯狂,现在终于挣脱了枷锁,彻底破土而出。
他身体的颤抖与他越发加速的心跳同频。
唐俪辞抬手,指尖抚上西方桃沾染着血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殷红的唇瓣,两双同样病态、同样偏执的眸子紧紧纠缠,疼痛成了他们彼此表达爱意的语言。
他再次咬上了她,但这次的吻中不再是纯粹的发泄,而是裹挟着血腥气的、独属于他们的情爱。
是掠夺,是占有,是至死方休的沉沦。
他的齿尖厮磨着她的唇瓣,舌尖卷走她口中的血腥味,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要将对方揉碎、融进骨血的执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彼此是真正属于对方的。
*河蟹 略*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唐俪辞是隐藏的疯子,平时表现还是小绿茶,但是惹到他就会发疯的,一阙阴阳我的设定才是强势款,不过他就是看起来强势,实际上就是个呆瓜,被西方桃钓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