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俪辞头一次觉得笑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他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一目十行快速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
那些字里行间藏着的隐晦情意,像一根根细密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里,堵得他喘不过气。
其实这还是收敛了的。
毕竟宛郁月旦的视力缺陷,就算写信也是让人代笔,既然是会被旁人听见,宛郁月旦开口时也就不敢把话说的太露骨,更何况他的性子冷淡,也不是会将心意直白表露的性子。
可即便如此,那些克制的牵挂与期盼,也足够将情窦初开的唐俪辞刺得遍体鳞伤。
唐俪辞先是催眠信中人或是只是一个死皮赖脸的追求者。
什么夫人?
瞎说!
如此催眠自己后唐俪辞才稳住情绪看向再次悠闲躺下的西方桃,稍稍晃了晃手中的信。
“这是谁寄来的?”
方才没有精力看心中内容,但西方桃还是清楚这是宛郁月旦寄来的,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唐俪辞,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是我一个蓝颜知己寄来的。”
蓝颜知己?
唐俪辞脸上的笑是彻底消失了。
死死盯着西方桃,妄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欺骗意味的信号。
但那只是他所做的徒劳抗争。
西方桃坦然得可怕,一点都不觉得在唐俪辞这个暧昧对象面前说起她有个蓝颜知己是个什么大事。
也是这样无所谓的平静态度成为了压垮唐俪辞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把扣住西方桃的手腕,生生将人拉了起来,两个人的气息彼此相吻,他的眼中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蓝颜知己?”
“那我是什么?”
唐俪辞的突然发难让西方桃很不满。
虽然是傀儡,但除了鬼牡丹不小心破坏的情感模块外,西方桃也是有五感的。
而且自从和唐俪辞待在一起后,偶尔唐俪辞情绪波动的时候总是会弄疼西方桃,这让她愈发不耐烦。
没好气的拍掉唐俪辞的手,西方桃不惧唐俪辞的恼意,一脚就踹到了他的大腿上。
“签了卖身契的奴仆还能有什么?”
冷哼一声,西方桃并不理会唐俪辞,起身就打算离开,更是打定主意要就此离开。
可没想人才站起来,手腕就是一痛,紧接一阵天旋地转,西方桃就倒入了唐俪辞怀中。
西方桃一怔,可她想要反抗也迟了。
唐俪辞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印了下来。
说是吻更不如说是咬,没有一点缱绻柔情,有的只是惩罚的疼痛。
不消片刻两个人口中就全是血腥的味道,西方桃也被唐俪辞激出了火气,并没有推开唐俪辞,反而也狠狠地咬了回去。
两个不通情爱的野兽此刻都陷在滔天怒火里,拼命地想要将对方啃食殆尽,却又死死地不肯放开彼此。
渐渐地这个吻变了味道。
血液成了润滑剂,厮磨让体温升腾,疼痛成了催化剂。
他们不懂情爱,却本能地知晓如何取悦自己,当快感悄然降临,两人更是不顾一切地争夺、强占,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他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换气,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哪怕相拥的力道大到骨节发出嘎吱的声响,也不肯松开分毫。
招惹了他之前竟然还有其他的男人。
这一认知让唐俪辞愈发失控,发了狠的折磨对方。
想要对方臣服,想要她求饶,想要她主动低头奉上他想要的爱。
可他们都是不知情爱的怪物。
唐俪辞非但不能达成所愿,在他失神的当空,他的脖子更是被紧紧扼住。
他看到西方桃那张美人面的迫近,她的唇上还带着她的血,分明两个人刚才还做尽亲密事,可此刻掐住他命脉的人也是她。
但唐俪辞并没有反抗,只暗了眸色,颇为阴沉的盯着西方桃。
西方桃不怕唐俪辞的怒视,事实上,若不是唐俪辞将她弄疼了,她连唐俪辞发火将这拆了都不在乎。
她依旧平静,一张美人面哪怕面无表情也是好看的,尤其是唇上的艳色更是添上了几分妩媚。
可她看向唐俪辞的眼神中却带上了讥诮。
“你在生气什么?”
“你才是后来者,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更何况——”
西方桃的手上用力迫使唐俪辞抬起头只能仰视她。
看到唐俪辞那张同样平静的脸,西方桃不满的压低身子,直视唐俪辞的眸子,似要看到他面上的平静尽数崩坏的模样。
“你只是我签下契书得到的奴隶,有什么资格置喙主人的事情。”
想暴富作者的絮絮叨叨周睇楼时期的唐俪辞有被宠出坏脾气,想要他接受后宫,只能在前期磨灭他的所有棱角,也就是说要训狗,不喜欢的话那我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