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安连忙拿起魏无羡送的画准备离开藏书阁“蓝二公子家规我抄完了,我就先离开了”
蓝忘机点了一下头,他就落荒而逃了。
他打算先回到棠室,起码要忘却那一幕。
月余安攥着那卷画的指尖都泛了白,脚步快得像被什么追着,一路拐过静室旁的竹径时,连衣摆扫到石栏都没顾上。
回到棠室后,他没查看就提起茶壶倒了杯冷茶猛灌了两口,丝毫没注意这个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样,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正对着冷茶发呆,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
打开门,原来是翼溪来找自己了。
翼溪见他的神情不对,忙往屋里探了探身,瞧见案上的画,又瞥见月余安泛红的耳尖,忍不住打趣:“这是怎么了?脸跟染了胭脂似的。”
月余安慌忙把画往袖里塞,指尖还在发颤:“没、没什么……就是喝了口冷茶。”
翼溪从小看着月余安长大,哪里会看不出他在撒谎,大概是魏公子在藏书阁拿出了春宫图,被自家小公子看到了。
他还是在今日巳时看到魏公子在聂公子手上拿了春宫图,早知会被小公子看到,他早该阻止的。
翼溪正暗自懊恼,忽然见月余安晃了晃,指尖撑着案几都没稳住,脸颊的红意顺着下颌漫到颈间,他这才闻到屋角飘着的酒香,是魏无羡常偷带进来的天子笑。
“你喝了酒?”翼溪忙伸手扶住他,就见月余安往他臂弯里一靠,眼尾泛着湿软的红,声音软得像揉开的云:“头好晕……翼溪,茶里有甜香。”
此刻乖乖蜷着指尖,连垂着的眼睫都软下来,活像只被晒暖的猫。
翼溪正想哄他躺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蓝曦臣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轻扬:“翼溪,小公子可在这儿?”
门被推开,蓝曦臣看见月余安软在翼溪臂弯里的模样,也愣了愣,往日里这位少年虽温和,此刻眼尾泛红、指尖蜷着袖角的样子,倒真像只没醒透的乖崽,和刚来云深不知处时一样,那时他的注意并不在他的身上。
此时一注意,他便觉得他醉酒时的模样,自己再也忘不了了。
蓝曦臣愣神的功夫,月余安忽然抬眼,软乎乎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尾音拖得绵长:“蓝……曦臣哥哥?”
那声软绵的“曦臣哥哥”落进耳里,蓝曦臣指尖都跟着轻颤了一下,刚要应声,就见月余安的视线往下落,黏在了他额间的抹额上,那抹云纹白绫衬着他的发,素净得像云深不知处的雪。
月余安忽然直起身,指尖蜷在袖摆里,眼尾的红意还没散,却偏要绷着声音,像藏了心思的幼兽:“你那根带子……好看。”
翼溪刚要拦,就见蓝曦臣的耳尖漫开浅红,他垂眸看着月余安:“此乃蓝氏抹额,有规矩在。”
月余安没接话,只是盯着那抹白,指尖在袖摆里蜷得更紧。
他眼尾的红还没褪,却偏要抬着下巴,像在强压着什么心思:“规矩……我知道。”
话落时,他忽然往前倾了倾身,呼吸里还带着点浅淡的酒气,离那抹额只差半寸,却又猛地顿住,指尖攥着袖口往后缩了缩,耳根悄悄红了。
蓝曦臣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放轻了声音:“这抹额,只有至亲之人能碰。”
月余安的眼睫颤了颤,忽然低低“哦”了一声,却没移开视线,只是盯着那云纹白绫,像盯着件遥不可及的珍宝。
翼溪刚想打圆场,就见月余安忽然抬眼,眼神里带着点醉后的执拗:“那……若是我想碰呢?”
这话落得轻,却让蓝曦臣的耳尖红透,他垂眸看着月余安泛红的眼尾,忽然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抹额尾端:“待你醒了,我……”
话没说完,月余安忽然往前凑了凑,呼吸里的酒气裹着点少年人的清冽,落在蓝曦臣颈侧:“我就看一眼,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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