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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他们很开心

鬼灭之刃:教主大人的东方夫人

他知道她的身体受不得冬日深入骨髓的严寒,也经不起节日期间难免增加的喧闹与人流。

然而,他同样敏锐地捕捉到,当偶尔有信徒在廊下低声兴奋地讨论年节准备、提及那些与她故国迥异的习俗时,她那双淡金色的眸子会微微闪动,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与探寻。

这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情绪波动,却足以让童磨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变化都纳入精密的考量。

他默许甚至暗中引导着教团内的节日布置,并非出于对新年本身的热衷,而是为了能让他的月亮,在绝对安全与舒适的前提下,有限度地、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感受这份来自异国的、别样的年味。

更让童磨暗自留意并感到一种微妙情绪的,是教团里那些尚且年幼的信徒。

孩子们的心灵澄澈如水晶,尚未被成人世界复杂的敬畏与恐惧完全浸染,他们对总是带着悲悯温暖笑意的教祖大人,尤其是对那位传闻中温柔似水、美丽脆弱的东方夫人,天生便怀有一种不掺杂质的亲近感。

而扶苏月,似乎也对孩子们有着格外的耐心与一种近乎本能的柔情。许多关乎这些孤雏的琐碎事务,只要她精神尚可,常会流露出关切,甚至亲力亲为。

那并非出于“教祖夫人”的职责或表演,而更像是一种发自天性的、温柔内核的自然流露。

暮色四合,童磨处理完一日的“教务”——那不过是他维持教祖形象的必要程序,将那些充满“烦恼”的“食材”暂时安抚或“归档”——回到那间专属他们的温暖和室。

室内暖光融融,药香静谧,榻榻米上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声响,却罕见地没有看到那个倚在软榻上、通常会在暖光下安静等待他的纤细身影。

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类似于“不安”的情绪,如同冰面下的暗流,悄然掠过他空洞的心头。

没有片刻迟疑,他循着一种与扶苏月之间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应,悄无声息地穿过回廊,来到教团内专门用于安置失去父母的孤儿、被特意布置得比别处更加温暖、充满童趣色彩的一间和室门外。

移门并未完全合拢,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暖黄明亮的灯光从门内流淌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梯形的光区,同时溢出的,还有孩子们细碎而兴奋的叽叽喳喳声,像一群归巢的雀鸟。

童磨的脚步停在光影交界处的阴影里,如同融入了黑暗本身。他七彩的琉璃眸透过那道缝隙,静静地、不带任何情绪地向内望去。

眼前的画面,让时间仿佛有了片刻的凝滞。

只见扶苏月正跪坐在铺着柔软棉垫的地板上,墨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背,衬得她侧脸的下颌线愈发清晰,也愈发显得苍白而脆弱,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宁静美感。

她身前围着四五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六七岁,最小的可能才三四岁,一个个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纯粹的期待和喜悦,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面前的矮几上,摆放着一些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一个个用彩色印花纸精心包裹的、象征着压岁祝福的“年玉”小袋;一碟碟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造型可爱寓意吉祥的节日糕点;还有几叠叠放整齐、面料柔软的新制小和服。

然而,扶苏月并没有急于将这些物质上的馈赠分发下去。她微微向前俯身,努力与孩子们保持平视,用那双淡金色的眸子,极其温柔而专注地注视着每一个孩子。她的声音软糯,却异常清晰,对着不同的孩子,说着最朴素却饱含真心的话语:

“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哦,”她对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小男孩说,指尖轻轻拂过男孩的头顶,“像山上的小松树一样,迎着风雨,也要茁壮起来。”

接着,她转向一个扎着羊角辫、眼睛圆圆的小女孩,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新的一年,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多笑笑,你的笑容很好看。”

她又看向一个稍大些、却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女孩,声音放得更柔:“要好好吃饭,听照顾你们的阿姨的话,让自己变得有力气,好不好?”

她的每一句话都寻常至极,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神佛的训诫,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直抵人心的安抚力量。孩子们不自觉地安静下来,睁大眼睛,认真地听着,然后用力地点头,小小的脸上洋溢着被珍视的感动和快乐。

当她终于开始将年玉和礼物一一递到孩子们手中时,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她脸上始终维持着的、那抹温柔得近乎圣洁的笑意,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不属于这个污浊尘世的柔和光晕之中。这光晕并不刺眼,却足以照亮这间小小的和室,甚至……穿透了门缝,映入了门外那片冰冷的阴影。

童磨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如同一尊没有呼吸的雕像。他看着她略显单薄、甚至因久坐而微微透出疲惫感的背影,看着她对孩子们展露的、那种毫无保留、不掺一丝杂质的温柔……

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在他那片本该只有食欲与虚无的心湖底,悄然滋生。

那并非针对孩子们的嫉妒,也非对她“不务正业”的不满,更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混杂着一种强烈到几乎要破胸而出的保护欲,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诡异的熨帖感。

他的月亮,在散发着如此温暖、如此纯粹的光芒,而这光芒,竟也让他这具早已冰封腐朽的灵魂,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奢侈的、被微弱暖意包裹的错觉。

直到他敏锐地察觉到,扶苏月的气息开始微微紊乱,额角与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的虚汗,膝盖似乎也在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他知道,她的体力已接近极限。

童磨不动声色地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脸上瞬间挂回了那副惯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完美笑容。他轻轻推开移门,动作优雅得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哎呀,原来我家月亮躲在这里呀,”他的声音清越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一丝亲昵的埋怨,瞬间将室内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可让我好找呢。”

孩子们见到教祖大人,虽然依旧带着亲近,但也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乖巧和拘谨,纷纷小声问好。

童磨步履从容地走到扶苏月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指尖传来的微凉和轻微的颤抖让他心下明了,但面上笑容依旧灿烂,他转向孩子们,用他们最熟悉的、那种带着慈悲和些许玩笑的口吻说道:

“看来大家都收到月亮夫人珍贵的新年祝福了?真是群幸运的小家伙们。”他七彩的眼眸扫过孩子们手中崭新的衣物和糕点,语气轻快,“新年就要到了,可要记住月亮夫人的话,要乖乖的,不能太吵闹哦?不然把月亮夫人累坏了,明年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礼物和好吃的点心咯?”

他的话看似是轻松的玩笑,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属于上位者的力量,让孩子们立刻更加安静下来,纷纷用力点头,表示一定会听话。

童磨这才低下头,看向几乎将半边身子重量都倚靠在自己手臂上的扶苏月。

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唇色也淡得近乎透明,但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被看穿疲惫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全然的依赖和顺从。

“月亮,”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却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我们也该回去了,你该休息了。”

扶苏月轻轻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节省了。

童磨于是对孩子们露出一个完美的、充满“神性”光辉的笑容,半扶半抱地,几乎是将扶苏月整个人圈在怀里,带着她缓缓离开了这间充满童声稚语和温暖灯光的小小和室。

当他们的身影融入廊下冰冷的阴影时,童磨手臂的力道瞬间收紧,几乎是将她完全托起,承担了她所有的重量。

“笨月亮,”他叹息般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与一丝极淡的愠怒,气她不顾惜自己,“总是这样……让我担心。”

扶苏月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却冰冷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熏香与一丝极淡血腥气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感到奇异的安心。

她没有力气反驳,只是极轻极轻地、仿佛梦呓般回了一句:“……他们……很开心。”

童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步步稳稳地踏在冰冷的廊板上,走向那座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暖而寂静的巢穴。

身后,孩童们隐约的欢声笑语渐渐被距离吞噬,最终消散在岁末的寒风中。

而属于童磨和扶苏月的“新年”,与外界喧嚣的祈愿和钟声无关。

它只存在于那间药香弥漫的和室里,存在于他凝视她安睡容颜的目光中,存在于她无意识攥紧他衣角的手指间。

于他而言,守护怀中这轮月亮的安宁与细微喜乐,才是他这恶鬼存在的、唯一且至高的“正事”。信徒的祈祷、新年的钟声、世间的繁华……一切的一切,在月光的映照下,皆如尘埃。

……

岁末的喧嚣与祈愿,如同涨潮时的海浪,携着万钧之势涌上沙滩,将一切陈迹与琐碎都冲刷一遍,留下崭新的、充满未知的印记。

而后,又随着第一百零八下沉浑悠远的钟声在凛冽的寒夜中悠悠散尽,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只留下满地湿漉漉的寂静,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烟与香火混合的余味。

万世极乐教内,那些由信徒们满怀虔诚悬挂起的注连绳,在午夜过后的寒风中轻轻颤动,纸垂摇曳,仿佛完成了它们短暂而神圣的使命,默默守护着这片被信仰浸润的土地,步入一个崭新的轮回。

筋疲力尽却又心满意足的信徒们,则带着对“教祖大人”赐予的“崭新福祉”的无限憧憬,沉入各自充满希望的梦乡,期盼着黎明带来真正的救赎。

然而,他们的祈愿、他们的钟声、他们的新年,与童磨和扶苏月无关。他们的“年”,是独属于彼此相守的、被无限拉长又浓缩的静谧时光。

是每一个她因身体深处纠缠不休的剧痛而无意识蹙紧眉头时,他冰凉的指尖轻柔抚过她额角,笨拙却专注地试图将其熨平的瞬间;

是无数个他屏息凝神,凝视着她沉睡中恬静哪怕带着病容的侧脸,直至窗外晨曦的微光艰难穿透厚重窗棂、在他七彩虹膜上投下浅淡光斑的寂静长夜。

外界的更迭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背景里模糊的噪音,他们的世界,始终只围绕着药香的氤氲、彼此交缠的呼吸,以及那份在极致黑暗中滋生出的、扭曲却无比坚韧的依存。

新年过后,节日的余温迅速被现实吞噬。严寒并未因年份的更改而有丝毫退却,反而因连日积雪的缓慢融化,透出一种更加难熬的、湿冷刺骨的寒意。

空气像是浸透了冰水的绸布,紧紧贴在肌肤上,钻心蚀骨。这样的天气,对于扶苏月那具本就如同精致琉璃器皿般脆弱的身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严峻考验。

她清醒的时间被压缩得更短,意识如同风中之烛,摇曳不定,多数时候都在强效汤药的作用下,陷入一种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之间。

偶尔被童磨轻声唤醒,喂些流食或汤药时,她也多是恹恹地蜷缩在层层叠叠、被炭火烘得暖洋洋的厚实被褥里,只勉强露出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下颌尖尖的小脸,淡金色的眸子蒙着一层倦怠的水雾,仿佛连睁开眼睑都需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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