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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鬼灭之刃:教主大人的东方夫人

时序更迭,无声无息。

自那个春日,童磨在弥漫着铁锈与绝望气息的小巷中将扶苏月如同拾获稀世珍宝般抱回,光阴已悄然流转至一年的尽头。凛冬已至,万物肃杀,连空气都仿佛凝结着细碎的冰晶。

严寒对于扶苏月孱弱的身体而言,无疑是又一重严峻的考验。她愈发深居简出,终日栖息在那间被童磨打造得如同永恒春日的和室里。

室内模拟的暖光比平日更加柔和明亮,驱散了窗外冬日的灰暗,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香似乎也因这暖意而更添几分沉静安神的效果。就连冰冷的榻榻米上,也铺上了厚厚的、触感柔软的长绒地毯,确保她赤足行走时,也不会感受到一丝凉意。

童磨的照料因此变得愈发精细入微,近乎一种仪式般的虔诚。

他看待她,仿佛是在呵护一株只在最严寒的冬夜悄然绽放、却又极度脆弱的昙花,需得倾注全部的心神与温暖,才能为她构筑起一个足以抵御外界一切风霜的、绝对安全的壁垒。

他的目光时时追随着她,留意着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哪怕只是一个轻微的蹙眉,都会立刻引来他关切的询问和调整。

这一日,难得冬日的太阳挣脱了连绵阴云的束缚,洒下稀薄却珍贵的暖意,勉强驱散了空气中的部分寒意。童磨见扶苏月精神尚可,便小心地提议去庭院短暂透气。

庭院里,几株寒梅正凌霜傲放,虬枝之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与白,在冬日的萧索中显得格外夺目。

扶苏月站在梅树旁,墨黑的长发用一根鲜艳的红发带松松地绑成了侧麻花辫,垂在肩前,为她苍白的容颜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她身着赤色为底、绣着精致金纹的东方常服,外罩一件保暖的黑色长袄,肩上还披着一件毛绒绒的雪白斗篷,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清丽绝伦的脸庞。

童磨自己则站在几步开外、廊檐投下的阴影里,倚着柱子,七彩琉璃般的眼眸含着清晰可见的温柔笑意,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阳光下的她。

光与影在他身前划出分明的界限,他安然居于黑暗,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光明。

“月亮,”他出声提醒,声音带着惯有的、对她独有的轻柔,“你身体不好,不能在这边久待,寒气重。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扶苏月闻声,缓缓转过头,淡金色的眸子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显得愈发清澈温润。她望向阴影中的他,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软糯,带着全然的依赖:“嗯,好。”

她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微微踮起脚尖,伸出那双被厚实衣袖包裹、只露出纤细指尖的手,小心翼翼地折下了一枝开得最盛、姿态最是遒劲优美的红梅。这才转身,一步步朝着他所在的阴影走来。

看着她略显迟缓的步伐和手中那支带着寒气的梅枝,童磨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待她走近,他不由分说地俯身,动作熟练而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仿佛她轻得没有一丝重量。

“笨月亮,”他低声嗔怪,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责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疼惜,“想要寒梅,让下面的人去折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万一着了凉,感染了风寒,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更紧地搂了搂,试图用自己冰凉的体温去隔绝外界可能残留的寒意。

扶苏月在他怀里乖巧地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脸颊轻轻蹭了蹭他冰冷的胸膛,像只寻求温暖和安抚的小猫,没有辩解,只是用行动表达着亲昵。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童磨的心尖都跟着软了一下,他低下头,冰凉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视的吻。

回到温暖如春的寝殿,童磨先是仔细地解下她厚重的斗篷,检查她确实没有受凉,这才将她安置在铺着软垫的榻上。

他接过那支红梅,找了个素净的白瓷花瓶,注入清水,将梅枝小心翼翼地插入其中,摆放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案几上。

那抹凌寒独自开的艳红,瞬间为温暖的内室增添了几分生动的雅致与生机。

做完这一切,他才端来一直温着的汤药和一碟精致小巧、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的甜糕点。褐色的药汁在白玉碗中微微晃动,散发出浓郁苦涩的气味。

“乖月亮,该喝药了。”童磨在榻边坐下,将药碗递近。他看着扶苏月望着药碗时,那双淡金色眸子里下意识闪过的一丝抗拒和微微蹙起的眉头,但她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伸出那双纤细白皙、指尖却总透着一种病态苍白的手,准备接过药碗。然而,童磨却没有松手。

他反而就着她的手,将碗沿轻轻凑到她的唇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诱哄:“我喂你。”

扶苏月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反对,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开始喝药。冬日的汤药似乎格外苦涩,每喝一口,她的眉头就皱紧一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淡金色的眸子甚至被逼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显得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

好不容易将一整碗药喝完,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轻轻舒了口气,然后抬起眼,目光盈盈地望向童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撒娇的意味,软软地唤道:“喝完了……童磨……”

这一声带着药味和依赖的轻唤,几乎瞬间击穿了童磨所有的心防。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愉悦而满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乐章。

他放下药碗,用指尖旁若无人地、极其轻柔地揩去她唇角残留的一点点褐色药渍,动作珍视得像是在擦拭名贵的瓷器。

“嗯,我的月亮最乖了。”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着,仿佛她做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随即,他拿起一旁碟子里造型最精巧、色泽最诱人的一块糕点,递到她唇边,“来,尝尝这个,去去苦味。”

扶苏月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咬了一下。甜蜜的滋味迅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有效地冲淡了顽固的苦涩,让她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苍白的面容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血色,像只终于被顺毛安抚、惬意慵懒的猫咪。

童磨看着她这副全然依赖、因一点甜食便心满意足的模样,心底那点属于恶鬼的、带着些许恶劣的趣味又悄然冒了出来。

他并没有将整块糕点都喂给她,而是拿着剩下的半块,在她眼前故意晃了晃,七彩的眼眸中闪烁着戏谑而期待的光芒。

“还想吃吗?”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像逗弄一只可爱的小动物,看着她下意识跟着糕点移动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坏笑,“那……叫一声好听的?比如……”他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夫君?” 他总爱听她如此唤他,这称呼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属于“丈夫”的满足感和占有欲。

扶苏月的脸颊顿时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真正的怒气,反而更像是带着水光的娇嗔。她微微扭过头,小声地、带着点抱怨地嘟囔:“……坏人。”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毫无威慑力,反而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童磨被她这难得的、带着鲜活气息的小模样逗得更加愉悦,也不再舍得继续逗弄她。

他朗声笑了起来,将那剩下的半块糕点温柔地喂进她嘴里。“好好好,我是坏人,专门‘欺负’我家月亮的坏人。” 语气里满是宠溺纵容。

待她吃完糕点,又细心地喂她喝了半杯温水,童磨将一个暖烘烘的汤婆子塞进她微凉的手中,然后展臂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汤婆子的暖意和他虽然冰凉却令人安心的怀抱,让扶苏月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也显得比刚才好了许多。

她安静地依偎在他胸前,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处,半晌,才轻声开口,声音像融化的雪水,潺潺流过心田:“童磨,谢谢你。”

童磨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柔声问:“谢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寂静的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谢你……”扶苏月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声音带着些许倦意,却异常清晰,“一直在我身边……” 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积攒着力气,然后才继续轻声说道,每个字都仿佛带着重量,“还……等了我这么多年……”

她从不将“爱”字轻易说出口,但她所有的行为,所有的依赖,所有的信任,以及此刻这句承载了百年时光重量的感谢,都比任何直白的情话更能表达那份深沉的情感。

她将一份名为“扶苏月”的、独一无二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予了这个本应置身于永恒黑暗中的恶鬼。

童磨拥着她的手臂,无声地收紧。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将脸埋在她带着药香和发香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七彩的眼眸在阴影中闭上,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最终都沉淀为一种近乎虔诚的满足与坚定。

时间对他们而言,是最残酷的诅咒,亦是最慷慨的馈赠。而此刻,拥抱着怀中的月亮,他只觉得,所有的等待与黑暗,都值得了。

……

岁末的寒气,如同无声的潮水,悄然浸润着万世极乐教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屋瓦。枯枝在冷风中发出脆响,呵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

然而,与这自然界的肃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教团内部自发涌动的一股近乎炽热的虔诚暖流。

新年将至,尽管东瀛岛国的风俗与扶苏月记忆深处那片广袤故土的春节习俗迥然不同,但一种属于岁末年初特有的、充满祈愿与焕新意味的节日氛围,依旧不可抑制地在这片被信仰笼罩的土地上弥漫开来。

从十二月下旬起,无需任何指令,虔诚的信徒们便自发地行动起来。

他们挽起衣袖,将宏伟的教坛、曲折的回廊、乃至每一间对外开放的殿宇,都洒扫得纤尘不染。

一些格外用心的人,甚至找来洁净的稻草,精心编织成象征神圣结界、用以驱逐不净的“注连绳”,郑重地悬挂在通往核心殿宇及教祖居所的和室移门上方。

那些垂下的白色“纸垂”在穿堂而过的寒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无数双朴素而虔诚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片被他们视为净土的领域,寄托着对新年无病无灾、驱邪纳福的最原始祈愿。

人们互相传递着精心书写的“年贺状”,洁白的纸笺上墨迹工整,写满了对彼此、更是对教祖大人与那位虽深居简出、却以其温柔美貌和神秘气质深入人心的东方夫人的诚挚祝福。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隐秘的兴奋,所有人都在心底默默期待着,当时针指向新旧交替的午夜,那象征驱除一百零八种人间烦恼的、洪亮而悠远的钟声齐鸣的时刻。

这些满怀敬畏与希望的信徒,终其一生恐怕都无法想象,他们日夜跪拜、视为现世神佛、祈求其悲悯与救赎的教祖大人,其华美皮囊之下栖居的,正是他们悬挂注连绳意图隔绝驱逐的“鬼神”本身。

童磨对此洞若观火,七彩琉璃般的眼眸扫过那些忙碌而虔诚的身影,扫过那些摇曳的注连绳,内心却连一丝嘲讽或觉得好笑的情绪都欠奉。

人类的仪式、他们赋予稻草与纸片的神圣意义、他们脸上洋溢的期待……这一切于他而言,依旧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喧嚣却空洞的默剧,无法在他那片情感荒漠中激起半分涟漪。

他全部的心神,所有的感知,只牢牢系于一人——他的扶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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