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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宗年犹豫不决,明仔决定囚禁起来强制爱

小潭山

谭又明这一觉睡得极沉,却也极不安稳。

身体的极度疲惫将他拖入昏睡的深渊,但紧绷的神经和翻腾的情绪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梦境光怪陆离,全是沈宗年——温柔掖被角的瞬间,每一次带着他看不懂的复杂神情看他,最后定格在他在大雪中决绝离去的背影。他在梦里挣扎嘶吼,却像被困在无形的墙壁里,发不出声音,也抓不住那个人。

他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惊醒的。眼睛猛地睁开,手下意识摸向身边——空的,冰冷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几乎停止跳动。

“沈宗年!”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微弱,没有回应。

他像被电击般弹坐起来,视线疯狂扫过房间——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仿佛昨夜沈宗年的守候只是他另一个荒诞的梦。

恐慌瞬间转化为实质的寒意,窜遍四肢百骸。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猛地拉开卧室门冲了出去。

客厅里,烤面包和咖啡的香气淡淡弥漫。沈宗年正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动作从容地摆弄着餐盘。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与昨夜惊涛骇浪格格不入的平静。

听到脚步声,沈宗年转过身。他的脸色比昨夜好些,但眼底的红血丝和眉宇间无法掩饰的疲惫泄露了他的真实状态。看到谭又明赤着脚、头发凌乱、一脸惊惶未定地站在那里,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醒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和,仿佛昨夜那场撕心裂肺的表白和拥抱从未发生。“地上凉,先把鞋穿上。”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极其自然地拿起放在沙发旁的毛绒拖鞋,蹲下身,放在了谭又明脚边,动作熟练得如同过去千百个清晨。“早餐好了,去洗漱一下。”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充满照顾意味的动作,像一根点燃的火柴,丢进了谭又明这座早已蓄满怒火和不安的油库。

他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沈宗年,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昨晚残留的脆弱和委屈被瞬间烧灼殆尽,只剩下被敷衍的滔天怒焰和刺骨冰寒。

“沈宗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绷紧的弓弦,带着危险的震颤,"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宗年站起身,对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眼神依旧试图维持沉静,甚至带上了几分惯有的安抚:“先吃早餐,你昨晚又冻又累,需要补充体力……”

“别他妈跟我提早餐!”谭又明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刺破空气,带着全然的嘲讽和不敢置信,“你以为这样?像以前一样给我拿拖鞋、做早餐,就能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能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糊弄过去?!沈宗年,你看着我!”

沈宗年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避开了他那灼热得几乎要将他洞穿的视线,语气依旧试图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明仔,冷静点。我们都需要时间。你昨晚情绪太激动,说的话可能只是……”

“一时冲动?错觉?!”谭又明向前猛地逼近一步,几乎要撞上沈宗年,眼底的血丝红得骇人,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狠戾,“你看着我的眼睛!沈宗年!你tm有种就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那是老子的错觉!”

沈宗年沉默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无法直视那双眼睛,那里面的情感太过滚烫纯粹,像岩浆般灼烧着他苦苦维持的理智堤坝。

这沉默,这回避!

积压了一夜的恐慌、委屈、不被回应的痛苦,以及此刻被这种试图粉饰太平的态度彻底激怒的狂暴,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不顾一切追到天涯海角,掏心掏肺地表白,换来的却是对方轻描淡写地想将一切抹去!

行!既然你非要装傻,非要逃!那我就让你无处可逃!

一股混着绝望的、不管不顾的偏执,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心底轰然涌出,瞬间淹没了所有念头!

谭又明忽然咧开嘴,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带着疯狂和破罐子破摔意味的笑容,让沈宗年心头猛地一沉。

“好!好得很!”谭又明点了点头,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像锁定猎物后即将发起攻击的猛兽,“沈宗年,你不是喜欢躲吗?不是喜欢替我做决定吗?不是想冷静吗?”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沈宗年,而是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几个大步冲向公寓的玄关!

沈宗年脸色骤变,心中警铃狂响,立刻跟上:“谭又明!你做什么?!别胡闹!”

“胡闹?”谭又明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胡闹!”

他冲到门边,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挂在门旁挂钩上的那串钥匙。一把扯下,找到其中那枚黄铜钥匙。在沈宗年惊怒交加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将钥匙狠狠插进锁孔!

“咔哒——!”

“咔哒——!”

连续两声无比清晰、无比刺耳的反锁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公寓里炸响!厚重的金属锁舌彻底弹出,死死咬合,将门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还没完!

谭又明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扫向门边那个沉重的实木鞋柜。他低吼一声,用上全身的力气,肩膀抵住柜体,双脚死死蹬住地面,开始疯狂推动!

“嘎吱——嘎吱——”

鞋柜与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的摩擦声,抗拒着,却依旧被那股蛮横的、不计后果的力量强行推移。一下,两下……最终,那个几乎与他齐胸高的沉重鞋柜,被硬生生横着推到了门后,严严实实地、彻底地堵死了唯一的出口!

做完这一切,谭又明才猛地转过身,背靠着被他用物理方式彻底封死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珠,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他抬起眼,看向站在几步之外、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的沈宗年,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挑衅、疯狂和某种扭曲快意的笑容。

他抬起颤抖却紧紧攥着钥匙串的手,在沈宗年紧缩的瞳孔注视下,走到窗边,猛地推开一扇窗户——

寒冷的空气瞬间涌入。

他手臂一扬,将那串钥匙,连同其中那把刚刚锁死了大门的黄铜钥匙,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窗外楼下那片厚厚的、白茫茫的积雪扔了出去!

钥匙划出一道微弱的光弧,瞬间便被北欧极夜的昏暗和积雪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谭又明转回身,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沙哑不堪,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狠绝,一字一顿地砸向沈宗年:

“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一步步走回沈宗年面前,因为身高略逊,他微微仰着头,但那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睛里迸发出的偏执和掌控欲,却带着惊人的压迫感。

“你不是要冷静吗?不是要时间吗?”他死死盯着沈宗年那双试图维持平静却已然掀起波澜的眼睛,语气冰冷而决绝,“我给你!就在这里!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给、我、好、好、冷、静!”

“有本事——”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最后通牒,“你今天就走出这个门试试!”

空气彻底凝固了。

早餐的香气犹在,却再也无法掩盖这剑拔弩张、几乎要令人窒息的对峙气氛。

窗外是永恒的极夜昏暗。

窗内光线晦暗,只剩下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激烈的意志角力。

沈宗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被逼到绝境、亮出所有爪牙的谭又明,看着他眼中那种完全失控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心脏像是被浸入了冰海,寒意刺骨,却又被那火焰炙烤得剧痛难当。他清晰地意识到,谭又明这次,是动了真格,用了最极端、最不留余地的方式,切断了他所有退路。

这场由谭又明单方面发起的、关乎去留与真心的困兽之斗,在这一刻,被强行推向了无可转圜的极端。

沈宗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了几分惯有的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他没有试图去理论,也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用一种近乎疲惫的语气说:“明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谭又明梗着脖子,眼神执拗,“我在留住我想留住的人!不像某些人,只会当逃兵!”

沈宗年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客厅:“随你。”

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却像重锤一样砸在谭又明心上。随你?他就这么不在乎?连争辩都懒得?

怒火再次升腾,但他强行压了下去。好,随我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随我”的后果!

……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名副其实的煎熬。

沈宗年试图维持表面的正常。他收拾了餐桌,将冷掉的早餐倒掉,然后走到书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似乎想处理工作。

谭又明立刻跟了过去。他不说话,只是抱臂倚在书房门框上,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一刻不离地钉在沈宗年身上。

沈宗年能感受到那视线的重量,如芒在背。他试图专注于屏幕上的报表,但那些数字和文字变得模糊而陌生。他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整个感官都被门口那个沉默的、散发着怒气和偏执的身影所占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书房里只有沈宗年偶尔敲击键盘的微弱声响,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沈宗年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

他刚站起来,谭又明也立刻直起身,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我去倒水。”沈宗年解释了一句,语气平淡。

谭又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目光始终锁定。

这种无处不在的、密不透风的监视,让沈宗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他倒了水,回到书房,谭又明也亦步亦趋地跟回门口。

沈宗年坐下,看着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忽略那道视线,但失败了。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炙烤着他的神经,让他坐立难安。

午餐时间在压抑中到来。

沈宗年沉默地走进厨房,简单地煮了两碗面。他将面端到餐桌上,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客厅、没有靠近意思的谭又明。

“吃饭。”他说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谭又明冷冷地瞥了一眼餐桌,没动。

“不饿?”沈宗年问。

“看着你,倒胃口。”谭又明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带着明显的赌气和攻击性。

沈宗年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沉默地开始吃自己那碗面。

谭又明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吃。看着他低垂的眼睫,看着他紧抿的唇线,看着他喉结滚动吞咽的动作……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堵着,又酸又胀,又痛又怒。他气沈宗年的冷静,更气自己即使在这种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的一切。

沈宗年很快吃完,收拾了自己的碗筷,然后看向谭又明:“面要凉了。”

“用不着你管!”谭又明别开脸。

沈宗年没再劝,转身走向客厅沙发,拿起财经杂志,试图重新找回一丝平静。

谭又明也跟了过去,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依旧用那种执拗的、不肯放松片刻的目光盯着他。

沈宗年翻了一页,却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他试图用冷漠筑起高墙,但谭又明那灼热的目光,正一点点地将这堵墙烧熔。

下午,沈宗年的手机响了一次。是工作电话。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又看了一眼瞬间绷紧身体、眼神更加锐利的谭又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接了起来。

“喂,是我。”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嗯,临时有点事,今天不过去了。项目资料发我邮箱就好……对,所有的决定都延后……不用担心,处理完我会联系你。”

他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自始至终,他都能感觉到谭又明那审视的、带着怀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

他转过身,对上谭又明质问的眼神。

“谁的电话?”谭又明的声音紧绷。

“同事。项目上的事。”沈宗年如实回答。

“说什么了?”谭又明追问。

“只是正常沟通。”沈宗年不想多说。

“正常沟通?”谭又明嗤笑一声,“是不是又在商量着怎么甩开我,跑到更远的地方去?”

“谭又明!”沈宗年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些许厉色。

谭又明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沈宗年,是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的信任一文不值!是你用不告而别告诉我,我随时可以被抛下!”

他的眼圈瞬间红了,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再次决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沈宗年看着他那副样子,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闭上,转身走回书房,再次试图用沉默隔绝这一切。

谭又明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他觉得自己像个歇斯底里的小丑,而沈宗年,永远是那个冷静的、看着他闹、却不肯给予任何回应的观众。

这种无力感,比愤怒更让他绝望。

…………

天色很快再次沉入浓稠的黑暗。公寓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如同他们此刻晦暗不明的心境。

谭又明不再像下午那样紧逼盯人,但他也没有离开客厅。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一个抱枕,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窗外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漆黑,眼神空洞而疲惫。

沈宗年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个平日里张扬鲜活、仿佛永远充满能量的人,此刻像一只被雨打湿、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缩成一团,周身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失落和哀伤。

沈宗年的脚步顿住了。心脏某处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

他默默地走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他走到沙发边,递了过去。

“喝点东西。”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谭又明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失去了反应。

沈宗年拿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将牛奶轻轻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他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僵持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谭又明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虚无的飘忽感,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沉寂。

“沈宗年,”他依然望着窗外,没有看身边的人,“我让你讨厌吗?”

沈宗年心头猛地一悸,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

“那是为什么?”谭又明缓缓转过头,那双曾经明亮飞扬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迷茫和深切的痛苦,直直地望向沈宗年,“为什么宁可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宁可让我那么难过……也不肯跟我说?”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剖开了沈宗年层层包裹的内心,露出了里面最鲜血淋漓的软肉。

沈宗年对上他那双带着脆弱求证意味的眼睛,一直紧绷的、试图维持的冷静外壳,在这一刻,发出了清晰的、即将碎裂的声响。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理智防线崩塌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舌尖滚动,却重逾千斤,怎么也吐不出去。他想说“不是不要你”,想说“正是因为太想要,才不能毁了你”,想说我害怕……

但最终,那些翻滚的情绪,那些沉重的顾虑,还是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猛地避开了谭又明的视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看着沈宗年再次选择沉默,看着他那副隐忍到几乎自虐的样子,谭又明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充满自嘲意味的笑容。

“算了。”他轻声说,带着一种心灰意冷的、彻底的疲惫,“我不问了。”

他重新转过头,将视线投向窗外无边的黑暗,只留给沈宗年一个冰冷疏离的侧影。“你走吧。别在这里了。”

沈宗年看着他瞬间筑起的高墙,感受着那比之前任何一次争吵都更令人窒息的绝望,心脏像是被瞬间掏空,又像是被塞满了冰冷的碎石,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这个他最想保护的人。

他僵硬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卧室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仿佛要与窗外黑暗融为一体的背影,嘴唇翕动了几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却化为了更深的无力感。

他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仿佛也关上了自己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

门关上的那一刻,谭又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由滚烫的液体划过冰凉的脸颊,一滴一滴,砸落在深色的抱枕上,迅速洇开一片湿痕。

他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单薄的肩膀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承受着心碎带来的灭顶之灾。

而门内的沈宗年,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冷静,他的理智,他所有的坚持,在谭又明那无声的眼泪和彻底的绝望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这场极端的博弈,没有赢家。

他们都成了被自己心牢所困的囚徒,在这北欧漫漫长夜中,承受着爱与恐惧带来的双重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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