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炮轰粮寨夺军储 悍将浴血护归程
日头高悬，江西境内的风都带着燥热，我站在宋军大营的瞭望台上，望着蒙军粮仓的方向，活像个盯着米缸的馋猫——再不动手，我们这三万大军就得把江西的树皮啃秃，到时候我这女帝预备役，怕是要被写进《宋史·搞笑列传》，沦为后世茶余饭后的笑谈。
“让侦察营最后报一次情况，再传苏绾的后勤调度奏报。”我挥挥手，身后的传令兵立刻分头跑开。片刻后，侦察营统领陈砚大步流星赶来，手里举着一卷草图，声音洪亮：“主帅，蒙军粮仓守卫仍是蒲氏残兵，共计二千八百余人，全凭冷兵器应战，连厚重些的盾牌都凑不齐。粮仓四周无险可守，仅一道三尺厚的土夯围墙，凤霆炮一发便能轰塌！”
我接过草图，又展开苏绾送来的奏报，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列明了旧式宋军的编制、可用运力及中转点规划，忍不住拍了下大腿：“还是苏绾想得周全！差点忘了，咱们还有几十万旧式宋步兵呢！之前竟琢磨着调民夫运粮，纯属多此一举——这些治安队虽战力不及不怎么能打，但至少有一定训练训练，有军队编制，纪律和执行力远胜民夫，由苏绾在朝堂统筹调度，用来运粮护粮也能有些战斗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砚愣了愣，随即附和道：“主帅英明！苏大人掌后勤以来，粮草调度从无纰漏，这些几十万治安队，经她按编制拆分调度，搬运、警戒、中转衔接都有章法，比民夫省心百倍。”
我笑着点头，当即下令：“传令朝堂后勤司，按苏绾拟定的方案，调五万宋军步兵，分成二十个运粮队，即刻奔赴预设的三个中转点，备好马车、防雨油布及护卫器械，待粮仓攻克，立刻批量转运，黄昏前必须完成首波粮食入库！”
“秦风，率五千骑兵、二十门凤霆炮为先锋，午时整对粮仓围墙发起炮击，轰开缺口后直接冲进去控制粮仓，重点保护粮食，别给我烧了——咱们是来抢粮续命的，不是来放火泄愤的！”
“林霜，带两千刀盾手紧随其后，负责清剿残敌，堵住所有逃跑路线。投降者可留活口，编入后勤队；顽抗者直接斩杀，不必手软！”我看向林霜，特意强调，“记住，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没必要拼命，火器兵会先清场，你只管收尾，务必多加留意蒙古人的暗箭，他们的弓术可不差。”
林霜抱拳领命，耳尖微红却依旧硬邦邦地回应：“属下明白，定不让一个敌人逃脱！”
“苏绾坐镇朝堂，统筹调度全局，盯着运粮队与中转点衔接，遇突发情况可临机处置，同时继续给蒙军释放‘主力休整’的假情报，稳住阿古拉。”我补充道，心里对苏绾的后勤能力十足放心——有她在朝堂把控粮草、运力，前线只管安心打仗就行。
“主子放心，苏大人已传信来，五万运粮兵已按编制列队出发，物资器械全部备齐，保证粮食运得又快又稳！”传令兵及时回报。
“那是自然。”我拍了拍腰间的短铳，自嘲道，“有火器营当尖刀，几十万宋军治安队当后勤，苏绾在朝堂掌总调度，这配置要是还拿不下一座冷兵器守卫的粮仓，我这近代火器兵就是笑话了，我这个穿越者也别在这乱世折腾了，卷铺盖回现代搬砖得了。”
午时一到，宋军大营外鼓声震天，二十门凤霆炮一字排开，炮口直指蒙军粮仓，阳光下的炮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秦风骑着战马，手持令旗，大喝一声：“开炮！”
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呼啸着划破长空，狠狠砸向粮仓的土夯围墙。烟尘瞬间冲天而起，遮天蔽日，原本还算整齐的围墙应声塌了个丈余宽的大口子。墙内的蒲氏残兵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尖叫着扔下刀枪乱窜，有的直接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怕是以为天降雷霆。有个胆子大些的士兵举着长刀想冲过来，刚跑出两步，就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膝盖，惨叫着倒地不起。
“继续轰！别给我省弹药，再给他们来几波，让他们知道厉害！”我站在后方，看得过瘾。又是几轮炮击，围墙彻底垮了大半，断肢残臂到处飞，残兵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冲锋！”秦风挥舞令旗，五千骑兵如潮水般冲向粮仓，火器兵们排成三列阵列，在前开路，枪声此起彼伏。蒲氏残兵想冲上来阻拦，可他们的刀枪根本近不了身——前排士兵刚踏入火器射程，就被密集的弹雨击倒，后面的人见状，吓得转身就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了。骑兵营的小李子马术精湛，他骑着战马冲在最前面，手中长枪挑翻两个顽抗的残兵，又抬手一枪击毙躲在粮垛后的敌人，动作干脆利落，看得人热血沸腾。
我骑着马慢悠悠跟在后面，心里乐开了花——这哪是打仗，分明是去捡粮食。沿途的残兵见我军势大，要么跪地求饶，要么转头就跑，根本没人敢正面抵抗。
“主帅，林统领那边好像遇到麻烦了！”陈砚忽然指着粮仓西侧大喊。
我抬头望去，只见林霜正率刀盾手堵截一群逃跑的残兵。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没承想这群残兵里藏着五个蒙古射手——想必是阿古拉留下的监视哨，个个弓术精湛。他们借着粮垛掩护，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来，射程远得惊人。林霜眼疾手快，挥刀拨开两支冷箭，却没防住侧面射来的暗箭，箭头狠狠穿透她的左臂铠甲，鲜血瞬间染红了甲胄。
“找死！”我眼神骤冷，策马冲了过去，抽出腰间短铳，抬手就是两枪，精准击毙那两名放冷箭的蒙古射手。周围的残兵见主帅亲自上阵，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地投降。
“林霜！”我翻身下马，快步跑到她身边，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箭头深陷皮肉，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却依旧咬着牙不肯吭声。
“还说没事？”我又气又心疼，一把扯开她的铠甲，查看伤口，“跟你说过蒙古人的弓箭不能小觑，让你多留个心眼，你偏不听！他们的弓射程远、精度高，隐蔽性又强，最是防不胜防。”
林霜垂着头，耳尖泛红，声音低若蚊蚋：“属下……只是不想让任何一个敌人逃脱，耽误了运粮。”
“粮食有秦风盯着，苏绾在朝堂调度五万运粮兵兜底，出不了岔子。”我抬手按住她的伤口，厉声下令，“陈砚，带几个人送林统领回营疗伤，用最好的金疮药，务必照顾周全！”
“主子，我还能战！”林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服从命令！”我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要是这条胳膊废了，以后谁还能陪我上战场？别在这儿添乱了。”
林霜无奈，只能被陈砚等人扶上战马，往大营方向而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火气还没消——这群蒙古射手，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藏在蒲氏残兵里搞偷袭。
转头看向粮仓，战斗已经基本结束。秦风正指挥士兵们清点粮食，五万运粮兵早已按苏绾拟定的方案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粮袋，有的搭设防雨棚，有的赶着马车列队，动作有条不紊，比民夫高效太多。火器兵们端着枪在周围警戒，投降的残兵被捆成一串，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主帅，总共缴获粮食十万石，还有不少腊肉、咸菜、风干肉，足够咱们大军吃三个月了！运粮兵已启动转运，苏大人那边传来消息，首波粮食预计黄昏前就能入库，后续转运按批次推进，不会耽误前线补给！”秦风策马赶来，脸上满是兴奋。
“好！”我拍了拍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传令下去，加快进度，务必在天黑前完成所有粮食转运。另外，留一部分士兵清理战场，把受伤的弟兄抬回去医治，阵亡的做好标记，后续按军功厚葬，抚恤金由朝堂后勤司优先拨付，加倍发放给家属。”
夕阳西下，宋军的运粮队伍绵延数十里，马车轱辘声、士兵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尘土飞扬却秩序井然。五万二线兵在苏绾的远程调度下，中转点衔接顺畅，没有出现任何混乱，比之前征用民夫时省心太多。我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却觉得浑身舒畅。
回到大营时，苏绾已从朝堂传回最新指令，派来的医官和疗伤物资早已在营外等候。医官快步迎上来，递上苏绾的手书：“主帅，苏大人叮嘱，林统领伤势要紧，已调最好的金疮药和医官赶来，同时后续粮草分发方案已拟定，待粮食入库后即刻执行。”
“走，去看看林霜。”我翻身下马，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来到疗伤帐，林霜正靠在毡垫上，左臂已经包扎好了，上面还渗着淡淡的血迹。医官正在为她换药，见我进来，躬身行礼：“主帅，林统领箭头险些伤及筋骨，需静养半月，期间左臂不可用力。”
“躺着别动。”我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心里疼得厉害，“跟你说过多少次，蒙古人的弓箭不能小觑，让你多留意，你偏不听。要是这条胳膊废了，以后谁还能陪我上战场？”
“属下……只是不想让主子失望。”林霜垂着头，声音依旧带着愧疚。
“我更不想看到你受伤。”我语气软了下来，“你和苏绾是我最重要的人，要是你们出事，我就算打下整个天下又有什么用？”
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主帅，苏大人传信，阿古拉主力因粮草告急，已暂缓进攻，撤兵回防补充给养，咱们至少能获得一个月的喘息时间。她已着手调度二线军队，一部分继续负责粮草转运，一部分参与防线加固，同时启动火器营扩编的物资筹备！”
我点点头，心里早有盘算：“这正是我想要的。有苏绾在朝堂掌后勤，粮草、运力、物资都不用愁，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火器营规模再扩大一倍，让二线军队分批接受火器训练，等林霜伤好，直接打过去，把阿古拉赶回漠北去！”
林霜接过医官递来的汤药，皱着眉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起了脸。我从怀里掏出一块蜜饯，递给她：“吃块这个压一压，这是苏绾特意让医官带来的，知道你怕苦。”
林霜接过蜜饯，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有三万火器兵当尖刀，几十万旧式宋军当后盾，苏绾在朝堂稳掌后勤，林霜在前线浴血奋战，再加上靠谱的侦察营，这抗蒙大业，怕是想不成也难。
只是我没想到，林霜的伤势恢复比预期慢，后续的战斗中，她的左臂暂时无法发力，这无疑给我们的北伐之路增添了一丝变数。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三人同心，再加上这日益壮大的军队和稳固的后勤，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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