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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始

乱世佳人之飘向明天的风

清晨的阳光透过塔拉庄园高大的窗户,洒在桃花心木地板上,泛起葡萄酒般深红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佐治亚初夏特有的芬芳——新翻红土的湿润气息、盛开的黄茉莉与金银花的甜香,还有远方树林里松脂的清新味道。

在二楼东侧的房间,苏埃伦·奥哈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现在重要的时间节点来了,我要保护斯嘉丽。”苏埃伦轻声对自己说,手指拂过镜面中那张脸。

“嬷嬷该来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走向衣柜。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威尔克斯家的野宴,原著中诸多悲剧的起点。斯嘉丽会在今天向艾希礼表白被拒,会在愤怒与屈辱中答应查尔斯的求婚,会开启那段不幸的婚姻,而随后到来的战争将夺走查尔斯的生命,也将塔拉拖入深渊。

“不,”苏埃伦轻声而坚定地说,“这一次,不会了。”

她打开衣柜,手指掠过一排衣裙,最终停在一件特别的礼服上。这是她昨天晚上和母亲商量好要穿的“战袍”。

敲门声响起。

“苏埃伦小姐,该用早餐了。”是嬷嬷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苏埃伦深吸一口气,换上最甜美的笑容打开门:“早上好,嬷嬷!”

黑嬷嬷端着托盘站在门外,托盘上是冒着热气的食物:涂满黄油的山芋、淌着糖浆的荞麦饼、一大片泡在肉汤里的火腿。她那双敏锐的黑眼睛先是慈爱地扫过苏埃伦的脸,随即瞪大,死死盯住了苏埃伦身后床上那件铺开的裙子。

“上帝保佑!”嬷嬷倒吸一口气,托盘差点脱手,“苏埃伦小姐,那是什么?”

“我的裙子,嬷嬷。”苏埃伦试图用无辜的眼神蒙混过关,“为今天野宴准备的。”

嬷嬷大步走进房间,把托盘重重放在桌上,双手叉腰:“你疯了吗?那是下午的裙子!领口低成那样,胸口都要露出来了!上午的野宴不能穿这种衣服,你会被所有人说闲话的!”

“可是嬷嬷,领口有珍珠装饰,不算很低的——”

“不算很低?”嬷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嬷嬷我看来,只要露出肩膀就是不知羞!还有这颜色,烟雨蒙蒙的像什么话?今天可是大晴天!”

苏埃伦正想继续争辩,走廊另一头突然传来更大的动静。

“我不管!我就要穿这件!”是斯嘉丽的声音,高昂而任性。

“思嘉小姐,这件绿花布衫是下午的衣裳!不到三点不能露胸口!”另一个女仆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嬷嬷的眉头拧成了结:“上帝啊,今天是撒旦上身了吗?一个两个都不听话!”

她旋风般冲出苏埃伦的房间,苏埃伦赶紧跟上。只见走廊那头,斯嘉丽正穿着一件苹果绿镶淡褐边的绸缎舞衣——那本是为晚上舞会准备的——站在自己房门口,而年轻女仆贝蒂正手足无措地试图劝说。

“思嘉小姐!”嬷嬷的声音如同雷鸣,“把那件衣服脱下来!立刻!马上!”

斯嘉丽转过身,绿色的大眼睛里燃烧着倔强的火焰:“我不要!这件最衬我的眼睛。”

苏埃伦心中警铃大作。果然,和原著一样,姐姐会选择这件裙子,然后目标明确的吸引艾希礼·威尔克斯,那个即将宣布与梅兰妮订婚的男人。

“衬不衬托你的眼睛我不管!”嬷嬷已经走到斯嘉丽面前,“但嬷嬷我知道,好人家的小姐上午不能露胸脯!你想让威尔克斯先生觉得奥哈拉家没家教吗?”

“可是嬷嬷——”斯嘉丽试图撒娇,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没有可是!”嬷嬷打断她,又转头瞪向苏埃伦,“还有你,苏埃伦小姐,回房间去把那件烟雨裙子收起来!我今天非得把你们俩治服了不可!”

接下来的半小时,塔拉庄园二楼变成了小型战场。

斯嘉丽坚持要穿那件绿花布衫——那件领口低得像舞衣、只有小小泡袖的下午装。她的理由层出不穷:从“其他姑娘也会这么穿”到“今天特别热”,再到最后的杀手锏——“如果你们不让我穿,我就一口早饭也不吃!”

苏埃伦则采取完全不同的策略。当嬷嬷冲回她房间,指着那件影青色裙子气得说不出话时,苏埃伦轻轻拉住嬷嬷布满老茧的手。

“嬷嬷,我知道错了。”她低下头,灰蓝色的眼睛里漾起真诚的歉意,“您是为了我们好,怕我们被人说闲话。”

嬷嬷愣住了。她准备好了一场硬仗,却没想到苏埃伦会直接投降。

“但是嬷嬷,”苏埃伦抬起眼,语气柔软却坚定,“您看,姐姐那件绿花布衫确实太不合适了。而我这条裙子,虽然领口设计得有些大胆,但珍珠镶嵌实际上遮挡了不少。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观察嬷嬷的表情:“如果我答应换一件更得体的裙子,您能不能允许姐姐穿那件绿的?当然,要在外面加条披肩,至少遮住胸口。”

嬷嬷眯起眼睛:“你这是要跟嬷嬷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是请求。”苏埃伦的声音更轻了,“您知道的,姐姐一旦打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与其让她闹到母亲那里,或者真的一口饭不吃去参加野宴,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换裙子,她加披肩。”

嬷嬷沉默了。她看着苏埃伦——这个从小体弱多病、2岁时差点夭折的小姐,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智慧,一种让她这个活了六十年的老人都感到安心的沉稳。

“你还得吃早饭,”嬷嬷最终让步,但坚守底线,“不能像思嘉小姐那样威胁不吃。”

“我吃,”苏埃伦立刻答应,“但我可以少吃一点,这样腰可以束得更紧些,穿上新裙子更好看。您说呢?”

嬷嬷终于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狡猾的小东西。好吧,去换衣服,嬷嬷我给你重新挑一件。”

最终的妥协方案是:苏埃伦换掉那件“烟雨裙”,改穿另一件更符合上午场合的礼服;斯嘉丽可以穿绿花布衫,但必须系上披肩遮住胸口,并且必须吃完早餐;两人都要在出发前把肚子填饱,这是奥哈拉家的铁律——免得在宴会上狼吞虎咽失礼。

“苏埃伦小姐,看看这件怎么样?”嬷嬷在衣柜里翻找半天,终于抽出一件裙子。

那是苏埃伦去年生日时做的,只穿过一次:上身是梦幻蓝色的缎布,剪裁简洁优雅;下身是多层藕荷粉色薄纱制成的大裙摆,层层叠叠如绽放的花朵;最特别的是墨蓝色纱制腰封,长长的拖带在身后垂下,走动时如流水般摆动。

“很漂亮,嬷嬷。”苏埃伦真心称赞。虽然不如她原本那件特别,但这件裙子确实适合她的气质——温柔中带着高贵,清新而不失典雅。

“那就这件了。”嬷嬷拍板,“现在,坐下吃饭。”

苏埃伦乖乖坐到桌前,小口小口吃着山芋。她确实吃得不多,只是为了让嬷嬷安心。而隔壁房间,斯嘉丽正一边抱怨一边狼吞虎咽——她知道如果不吃完,嬷嬷真的会不让她出门。

“嬷嬷,姐姐那边……”苏埃伦试探地问。

“让迪尔茜的女儿普莉西去帮忙,”嬷嬷头也不抬地说,“我得盯着你换衣服束腰。上帝知道你会不会又耍花样。”

苏埃伦笑了:“在您面前,我哪敢呀。”

束腰的过程一如既往的痛苦。苏埃伦紧紧抓住床柱,嬷嬷则用尽全力拉扯束衣的带子。鲸骨制成的紧身褡一点点收紧,将她的腰肢勒成令人惊叹的纤细弧度。

“十八英寸,”嬷嬷满意地叹息,“上帝保佑,苏埃伦小姐,整个佐治亚除了斯嘉丽小姐,就找不出比您更细的腰了。”

苏埃伦勉强喘着气,心想这时代的审美真是要命。但为了今天的计划,她必须看起来完美无缺。

穿衣、梳头、戴帽,一系列流程完成后,镜中的少女让苏埃伦自己都微微失神。梦幻蓝色的上衣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雪白,藕荷粉的裙摆柔和了她略显清冷的气质,而那抹墨蓝色腰封则增添了一丝神秘感。嬷嬷将她的黑发编成复杂的发髻,留几缕卷曲的发丝垂在颈侧,最后戴上一顶饰有淡蓝色缎带的小帽。

“好了,”嬷嬷退后两步,眼中满是骄傲,“现在您是整个佐治亚最美的姑娘了。”

“谢谢您,嬷嬷。”苏埃伦转身拥抱了这个总是嘴硬心软的老妇人,“没有您,我什么都不是。”

嬷嬷的眼角有些湿润,但她很快板起脸:“快去楼下吧,马车要来了。记住,在太阳底下别摘帽子,披肩要披好,吃东西要斯文——”

“像小麻雀一样,”苏埃伦接话,笑着眨眨眼,“我知道的,嬷嬷。”

下楼时,她遇见刚打扮好的斯嘉丽。那件绿花布衫确实衬得斯嘉丽的绿眼睛如同宝石,但过低的领口即使有披肩遮掩,也依然显得大胆。斯嘉丽看见苏埃伦,眼睛一亮。

“苏埃伦!你看起来美极了!”她的赞美真诚而热烈,“我就说那件烟雨裙太素了,这件更适合你!”

苏埃伦笑着挽住姐姐的手臂:“你也是,姐姐。绿色真的很配你。”

“是吗?”斯嘉丽转了个圈,裙摆飞扬,“你觉得艾希礼会喜欢吗?”

苏埃伦的心沉了沉。她该怎么告诉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姐姐,艾希礼今天就要宣布与另一个女人的婚约?

“姐姐,”她斟酌着词句,“无论艾希礼是否喜欢,你都是塔拉最耀眼的宝石。但记住,今天最重要的是享受宴会,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斯嘉丽敏锐地察觉到妹妹话中有话。

“而不是为了一棵树,错过整片森林。”苏埃伦轻声说,“好的男人很多,姐姐。你的目光应该放得更远。”

斯嘉丽皱眉,显然没听进去:“你不懂,苏埃伦。等你再大些,遇到心爱的人就明白了。”

苏埃伦在心中叹息。十七岁的斯嘉丽,像所有怀春少女一样,坚信自己的爱情独一无二,能够克服一切阻碍。而三十岁的袁清知道,有些阻碍是人力无法逾越的,比如一个男人心中已经住进了别人。

马车已经在门前等候。杰拉尔德·奥哈拉骑在他的大猎马上,满脸红光——显然已经喝了几杯白兰地助兴。爱伦因为要处理监工乔纳斯·威尔克森被解雇后的账目,遗憾地不能同行,只站在门前嘱咐女儿们注意举止。

“苏埃伦,照顾好姐姐们。”爱伦温柔地抚过苏埃伦的脸颊。这个二女儿近些年的变化让她欣慰又疑惑——小时候的苏埃伦胆小怯懦,如今却沉稳得体,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斯嘉丽更让人放心。

“我会的,母亲。”苏埃伦承诺,心里却知道,有些事不是“照顾”就能阻止的。

马车驶上红土大道,塔拉庄园渐渐消失在身后。杰拉尔德在前面高声唱着爱尔兰小调,三个女儿坐在马车里各怀心事。

卡琳兴奋地谈论着布伦特·塔尔顿,那个她偷偷爱慕的年轻人;斯嘉丽则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仿佛能穿透树林看见“十二橡树”村;苏埃伦静静地坐着,大脑飞速运转。

她回忆着原著中的每一个细节:斯嘉丽会在宴会后溜进书房向艾希礼表白;艾希礼会拒绝她;斯嘉丽会在愤怒中扇他耳光;然后瑞德·巴特勒会从沙发上现身,目睹一切;最后,心碎的斯嘉丽会接受查尔斯的求婚。

一环扣一环,像精心设计的悲剧。

“我必须打断这个链条,”苏埃伦握紧手中的扇子,“至少,不能让姐姐在那种情况下决定自己的婚姻。”

“苏埃伦,你怎么不说话?”卡琳注意到她的沉默。

“我在想,今天会有多少人来。”苏埃伦随口编了个理由,“听说威尔克斯先生邀请了全县的人。”

“是啊!”卡琳的眼睛亮了,“我们能玩一整天!晚上还有舞会!”

斯嘉丽哼了一声:“舞会有什么意思,都是些老套的曲子。”

苏埃伦看向姐姐。斯嘉丽的侧脸在阳光下美得惊人,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如同野火,燃烧着,跃动着,不知疲倦。这样一个人,不该被一段无望的爱情和一场仓促的婚姻毁掉。

“姐姐,”她突然说,“无论今天发生什么,记住我和卡琳永远支持你。塔拉永远是你的家。”

斯嘉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埃伦笑了笑,没有解释。有些话,现在说了也没用,只能见机行事。

马车驶过一个山坡,“十二橡树”村的白色廊柱映入眼帘。即使在远处,也能看见草坪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闻到烤肉的香气,听到隐约的笑语喧哗。

苏埃伦深吸一口气。战场到了。

——————

威尔克斯家的庄园确实配得上它的盛名。宽阔的车道上停满了马车和骑乘的马匹,衣着光鲜的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黑人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将马匹牵往马厩,将食物和饮料端到各处。

奥哈拉家的马车停在主屋前时,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杰拉尔德率先下马,红光满面地与熟人打招呼。接着,三个奥哈拉小姐依次下车。

首先是卡琳,羞涩腼腆,穿着淡紫色条纹细棉裙,像朵初绽的紫罗兰。

然后是斯嘉丽。她一下车就甩开了披肩,让那件绿花布衫完全展露。低领的设计让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暴露在阳光下,丰满的胸脯在紧身褡的衬托下呼之欲出。周围响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有惊讶,有欣赏,也有不以为然的低语。

斯嘉丽毫不在意,她高昂着头,绿色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最后是苏埃伦。

当她踏下马车时,周围的嘈杂似乎安静了一瞬。

梦幻蓝与藕荷粉的搭配清新别致,墨蓝色腰封勾勒出惊人的细腰,多层纱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如云雾般飘动。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那种精致得不真实的美,那种混合了少女纯真与成熟沉稳的气质,还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清澈而深邃。

“上帝啊,那是苏埃伦·奥哈拉?”有人低声惊呼。

“她什么时候长这么美了?”

“看她的腰!我打赌不超过十八英寸!”

苏埃伦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向认识的人点头致意。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男性的欣赏,有女性的嫉妒,也有纯粹的好奇。这很好,这意味着她有了影响力,有了改变局势的资本。

“苏埃伦!”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塔尔顿家的红发姑娘们像一团火焰般涌了过来。

塔尔顿夫人驾着马车,车上挤着四个红发女儿——赫蒂、卡米拉、兰达、贝特西,个个精力充沛,笑声爽朗。她们几乎是扑向苏埃伦,七嘴八舌地称赞她的裙子、她的帽子、她的头发。

“你这件衣服太美了!在哪做的?”

“颜色配得真好,像春天的花园!”

“苏埃伦,你今天绝对是全场的焦点!”

苏埃伦笑着回应每一个问题,同时用眼角余光锁定斯嘉丽。果然,姐姐已经摆脱了围上来寒暄的人群,正朝房子的方向走去——艾希礼一定在那里。

“抱歉,姑娘们,”苏埃伦礼貌地打断塔尔顿姐妹的热情,“我得去找姐姐,母亲嘱咐我要看着她。”

“哦,思嘉又去找艾希礼了?”赫蒂·塔尔顿翻了个白眼,“她真是执迷不悟。”

苏埃伦心中一动:“你也知道?”

“全县谁不知道?”卡米拉压低声音,“虽然还没正式宣布,但大家都清楚艾希礼要和梅兰妮·汉密尔顿结婚了。思嘉这样……不太体面。”

苏埃伦点头致谢,提起裙摆朝斯嘉丽的方向追去。但没走几步,又被人拦住了。

“苏埃伦小姐!”查尔斯·汉密尔顿,那个腼腆的年轻人,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您……您今天真美。”

“谢谢,查尔斯。”苏埃伦努力让声音保持耐心。查尔斯在原著中是斯嘉丽的第一个丈夫,一个善良但软弱的年轻人,后来死在战场上。看着他此刻青涩的模样,苏埃伦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他也是这场悲剧的牺牲品之一。

“我……我能陪您走走吗?”查尔斯结结巴巴地问。

“下次好吗?”苏埃伦抱歉地说,“我得先去找姐姐。”

摆脱查尔斯,又遇到方丹家的双胞胎——亚历克斯和托尼,两人争相邀请她跳舞;然后是卡尔弗特家的凯瑟琳,硬要拉她去参观新买的项链;甚至连平日严肃的约翰·威尔克斯先生都特意走过来,称赞她的装扮得体优雅。

等到苏埃伦终于突破重围,找到斯嘉丽时,她已经站在走廊的台阶上,与艾希礼·威尔克斯面对面。

或者说,是艾希礼、梅兰妮·汉密尔顿,以及斯嘉丽三个人。

苏埃伦加快脚步,在斯嘉丽开口说些什么之前,轻轻挽住了姐姐的手臂。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她的声音甜美自然,“威尔克斯先生,汉密尔顿小姐,日安。”

艾希礼转过身。他确实如原著描述般英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灰色的眼睛温和而深邃。但他身边站着梅兰妮——娇小,纤细,有着褐色眼睛和温柔笑容的姑娘。此刻梅兰妮的手正轻轻搭在艾希礼的臂弯里,那是一个无声而明确的宣告。

“苏埃伦小姐,”艾希礼礼貌地点头,“您今天非常美丽。”

“谢谢。”苏埃伦微笑,然后看向梅兰妮,“汉密尔顿小姐,我一直听姐姐提起您。她说您温柔善良,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梅兰妮的脸微微泛红:“奥哈拉小姐太客气了。我也常听艾希礼说起奥哈拉家的姑娘们,说你们个个都充满活力。”

斯嘉丽的手臂在苏埃伦手中僵硬了。她能感觉到姐姐的怒气和不甘,那种被心上人和他的未婚妻“联合对待”的屈辱。

“姐姐,”苏埃伦轻轻捏了捏斯嘉丽的手臂,示意她冷静,“我们不是要去看看野宴的准备吗?听说威尔克斯先生准备了全佐治亚最好的烤猪肉。”

她试图把斯嘉丽拉开,但斯嘉丽纹丝不动。

“艾希礼,”斯嘉丽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轻快,“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我对烤肉的火坑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明显的邀请,一个制造独处机会的借口。

艾希礼犹豫了。他的目光在斯嘉丽热切的脸和苏埃伦警告的眼神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了梅兰妮身上。

“当然,”他说,“但我想梅兰妮可能更了解,她今天一早就来帮忙了。”

巧妙地将决定权交给了未婚妻。

梅兰妮温柔地笑了:“我很乐意。实际上,火坑就在后面的橡树林,离这儿不远。如果两位小姐不介意走路——”

“我们当然不介意。”苏埃伦抢在斯嘉丽之前回答,同时用力拉着姐姐转身,“带路吧,汉密尔顿小姐。”

前往橡树林的路上,斯嘉丽几乎一言不发,只有紧绷的下颌透露着她的情绪。梅兰妮则轻声细语地介绍着野宴的准备——多少头猪被烤制,多少桶冰块从萨凡纳运来,哪些花是今早刚从花园摘的。

苏埃伦认真地听着,适时提出一些问题,让对话顺畅地进行。她注意到梅兰妮的谈吐确实优雅,知识面也广,从园艺到文学都能聊上几句。难怪艾希礼会喜欢她——他们是一类人,生活在精神的世界里,追求那些超越物质的美好。

而斯嘉丽,她是土地的女儿,热烈,直接,充满生命的张力。她与艾希礼本质上是两种人,就像火焰与月光,一个燃烧,一个静照,永远无法真正交融。

到了橡树林,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长长的火坑里炭火正红,整只的猪、羊在铁叉上缓缓转动,油脂滴入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几十个黑人仆人在忙碌,有的翻动肉块,有的涂抹酱料,有的将烤好的部分切下装盘。

场面热闹非凡,但斯嘉丽的脸色更阴沉了——这里人太多,根本没有与艾希礼独处的机会。

“姐姐,你看,”苏埃伦指着一处荫凉下的长桌,“塔尔顿家的姑娘们在那里,我们过去吧?”

斯嘉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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