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清点

李阳早上八点起床。

洗漱，吃早饭。烤了两片面包，煎了个鸡蛋，泡了杯咖啡。

吃完早饭，他站在客厅里，看着堆放在各处的物资。

这几天拿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堆得到处都是。罐头箱子摞在墙角，大米袋子靠在厨房门边，工具散落在储藏室地上。该整理一下了。

他先从储藏室开始。

储藏室大约四平米，原本放着一些杂物——旧衣服、纸箱、几本书。李阳把这些东西搬出来，堆在卧室角落。

然后开始规划空间。

左边墙放工具类。他把工具箱放在最下面，上面摞着绳索——尼龙绳一捆，细绳一捆。防水布叠好，放在绳索旁边。胶带、铁丝、手套、口罩装进一个塑料箱，放在架子上。

右边墙放生活用品。塑料桶两个，手电筒两支，电池一盒，打火机三个，蜡烛一包。

整理完储藏室，他走进厨房。

厨房的物资更多。李阳把橱柜清空，重新分区。

上层橱柜放干粮。方便面两箱，拆开，一包包竖着码好，占了一整格。饼干两箱，也拆开摆放。挂面一箱，拆成小捆，放在旁边。

中层橱柜放罐头。午餐肉罐头24罐，番茄酱罐头24罐，玉米罐头24罐，豆子罐头24罐，鱼罐头48罐。他按种类分开，一排排码好，标签朝外。

下层橱柜放调味品和瓶装食品。花生酱两罐，蜂蜜两罐，食用油两桶，盐四袋，糖两袋。

大米两袋，每袋二十斤，一共八十斤。李阳把米袋立在厨房角落，用木板垫起来，防潮。

瓶装水两箱，48瓶，放在餐桌下面。

冰箱里是新鲜食物。他打开冰箱门，清点了一下：鸡蛋十二个，牛奶三盒，火腿肠一袋，番茄五个，黄瓜三根，茄子两个，梨四个，桃子三个。

李阳找了张纸，开始记录。

"食物清单"，他在纸上写道。

大米：80斤

方便面：48包

饼干：约60包

挂面：20把

午餐肉罐头：24罐

番茄酱罐头：24罐

玉米罐头：24罐

豆子罐头：24罐

鱼罐头：48罐

花生酱：2罐

蜂蜜：2罐

食用油：2桶

盐：4袋

糖：2袋

瓶装水：48瓶

他看着这张清单，算了算。

按每天消耗来估计——米饭或面条一顿，罐头或方便面一顿，饼干零食若干。省着吃的话，这些食物够吃三到四个月。

李阳把清单贴在冰箱门上。

然后去检查水电。

他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来，清澈透明。他接了一杯，尝了尝，没有异味。关上水龙头。

厨房水龙头也打开试了试，正常。

热水器。他打开热水开关，等了几秒，水温开始上升。热水器是电热式的，能正常加热。

电力。李阳走遍每个房间，开关灯试了试。客厅灯，亮。卧室灯，亮。厨房灯，亮。卫生间灯，亮。

空调打开，运转正常，冷风吹出来。

电视打开，有画面。

冰箱一直在运行，压缩机嗡嗡响着。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街道上的路灯还立着，电线杆上的变压器没有损坏的迹象。远处的高楼，有些窗户亮着灯——那是自动照明系统。

李阳回到客厅，在纸上又写了一行：

"水电状态：正常"

他把笔放下，坐在沙发上。

中午，他做了顿像样的午饭。

淘米，煮饭。电饭煲工作正常。切了半个茄子，炒了盘茄子。开了一罐午餐肉，切片，煎了煎。

端到餐桌上，坐下，吃饭。

米饭是新煮的，茄子是农场摘的，午餐肉是罐头里的。

吃完，洗碗，收拾厨房。

下午没什么事。

李阳在家里转了转，检查门窗。把阳台的推拉门锁好，卧室窗户关紧。大门是防盗门，锁了两道锁。

他从储藏室拿出手电筒，装上电池，试了试，光束很亮。放在床头柜上。

又找出蜡烛和打火机，放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以防停电。

傍晚，李阳站在阳台上。

太阳正在西沉，天边染成橙红色。城市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很安静。

远处的高架桥上空无一车，广告牌还在循环播放着画面。

楼下的出租车还停在那里，车顶的灯箱落了一层灰。

李阳回到屋里，关上阳台门。

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新闻频道在循环播放旧新闻，体育频道在重播比赛录像，电影频道正在放一部老片子。

他把电视调到电影频道，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

是一部动作片，枪战和爆炸，情节他没怎么看进去。

九点，关掉电视，洗澡，刷牙。

躺在床上，关灯。

窗外有微弱的光，是街灯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李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