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医院

李阳早上七点醒来。

洗漱，吃早饭。煮了两个鸡蛋，烤了两片面包，泡了杯速溶咖啡。

吃完早饭，他翻了翻抽屉。感冒药只剩两片，创可贴也快用完了。

换衣服，拿钥匙，出门。

下楼，坐上出租车，启动，驶出住宅区。

最近的医院在东边，开车大约二十分钟。车子沿着主干道行驶，穿过几个路口，前方出现一栋白色的高层建筑。

建筑外墙上挂着蓝色的大字——"市第三人民医院"。

李阳把车开进医院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停下。熄火，下车，朝医院大门走去。

自动门开着，李阳走进大厅。

大厅很宽敞，地面是白色的瓷砖，天花板上吊着几盏大灯，全部亮着。左边是挂号处，几台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挂号系统的界面。右边是导诊台，墙上挂着医院各科室的指示牌。

药房在一楼西侧。

李阳朝那个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两旁是一间间诊室，门关着，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诊疗床和电脑。

走到尽头，看到药房的玻璃窗口。窗口关着，但里面灯亮着。

他绕到药房侧门，推了推，门开了。

走进去，里面是一排排的药架，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药架上摆满了各种药品——瓶装的、盒装的、板装的，按字母顺序排列，标签整齐。

李阳拿了一个塑料篮，开始挑选。

感冒药区。他拿了五盒感冒灵颗粒，三盒布洛芬，四盒阿莫西林胶囊，两盒止痛片。

外伤用品区。创可贴，一整盒，里面有一百片。纱布，拿了五卷。医用胶带，三卷。碘伏，两瓶。75%医用酒精，四瓶。棉签，两包。

医疗器械区。电子体温计，两支。电子血压计，一个。听诊器，一个。

篮子满了，他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又拿了一个新篮子。

口罩——医用外科口罩，十盒。一次性手套，五盒。84消毒液，四瓶。

维生素片，两瓶。钙片，一瓶。止泻药，三盒。肠胃药，两盒。抗生素药膏，五支。眼药水，两瓶。

李阳把两个篮子提到柜台旁，从角落找到一个大号的医药箱，把所有东西装进去。

提着医药箱，他走出药房。

走廊拐角处立着一台自动售药机。

机器是银白色的，屏幕亮着，显示着欢迎界面。上面有几个选项——常用药品、急救用品、保健品、医疗器械。

李阳点了"常用药品"，屏幕切换，显示出几十种药品的图片和价格。

他随手点了一个——板蓝根颗粒，12元。

屏幕显示"请选择支付方式"。下方有几个图标——微信、支付宝、银行卡、现金。

李阳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了屏幕上的二维码。

"支付成功"。

机器内部传来轻微的机械声，底部的取货口亮起绿灯，一盒板蓝根颗粒滑了出来。

李阳拿起药盒，放进医药箱。

他离开售药机，走向电梯间。

按了上楼的按钮，电梯门打开，里面灯亮着，显示屏显示"1楼"。他走进去，按下B1。

电梯下行，叮一声，门打开。

这里是地下一层，配电区域。走廊里的灯是应急照明灯，发出白色的光。墙上贴着"配电室"、"发电机房"的指示牌。

李阳顺着指示牌走，推开发电机房的门。

房间很大，中间摆着两台大型发电机组。机器是深灰色的，大约两米高，三米长，表面印着"柴油发电机组 500KW"的字样。

李阳走近看了看。

发电机侧面有一块控制面板，显示屏亮着，上面显示着运行状态：

"运行模式：自动"

"市电状态：正常"

"机组状态：待机"

"燃油液位：78%"

"蓄电池：正常"

旁边是柴油储罐，一个大型的金属罐体，侧面有液位计，刻度显示在四分之三左右。

墙上贴着一张操作说明和维护记录表。最近一次维护是三个月前，签名是"张工"。

李阳看了看控制面板上的指示灯。绿灯亮着，表示系统正常。如果市电中断，发电机会在三十秒内自动启动，切换供电。

他退出发电机房，关上门。

坐电梯回到一楼，走出医院大门，走到停车场。

打开车门，把医药箱放在副驾驶座上，坐进车里，启动，驶出停车场。

回到住宅区，停车，熄火，下车。

提着医药箱上楼，进门。

李阳把医药箱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打开盖子，把药品分类摆好。内服药放上层，外用药放中层，医疗器械和耗材放下层。

关上柜门。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番茄，洗了洗，切成片。煮了一包方便面，把番茄片扔进去，打了个鸡蛋。

端到餐桌旁，坐下，吃午饭。

吃完，洗碗，把锅刷干净，放回灶台。

李阳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窗外，阳光照在对面的楼房上，玻璃反射着光。

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屏幕上是一个购物频道，正在循环播放净水器的广告。

第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