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上午八点起床。

洗漱,吃早饭。他站在厨房里吃面包,喝牛奶,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里堆着从超市拿回来的物资,但缺些工具。

吃完早饭,换衣服,拿钥匙,出门。

下楼,坐上出租车,启动,驶出住宅区。

他记得市中心有一条五金街,那里有好几家五金店。车子沿着熟悉的路线开,穿过几个路口,十五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街道两旁是各种店铺——五金店、建材店、工具店、电器店。李阳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推开最近一家五金店的玻璃门,走进去。

店里很大,货架一排接一排,摆满了各种工具和五金用品。墙上挂着锯子、锤子、扳手、钳子。地上堆着油漆桶、水泥袋、木板。

李阳拿了一个购物篮,开始挑选。

工具箱——一个红色的金属箱,里面分了好几层,可以装各种工具。他打开看了看,空的。放进篮子里。

然后是工具。螺丝刀——一套十二件的,各种型号都有。扳手——活动扳手,两把。钳子——尖嘴钳、平口钳各一把。锤子——羊角锤,一把。手电筒——LED的,两支,还拿了一盒电池。

绳索。李阳走到绳索区,货架上挂着各种粗细的绳子。他选了一捆尼龙绳,直径大约一厘米,长度五十米。又拿了一捆细一些的,直径半厘米,也是五十米。

防水布。货架上叠着一摞蓝色的塑料布,李阳拿了两张,每张大约三米乘四米。

胶带——宽的封箱胶带,五卷。铁丝——一卷细铁丝,一卷粗的。

篮子装满了,李阳把东西搬到门口,又回去拿了第二趟。

手套——劳保手套,三双。口罩——防尘口罩,一盒五十个。塑料桶——两个大的,可以装水。

他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到车旁,打开后备箱,一件件放进去。后备箱装满了,还有些东西放不下,他打开后座车门,把剩下的放在座位上。

关上车门,李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街上走了走。

不远处有一家仓库,门开着。李阳走过去看了看。

这是一家食品批发仓库。

门口堆着几个空纸箱,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货架从地面一直搭到天花板,上面摆满了纸箱。

李阳走进去,看了看货架上的标签。

罐头——各种罐头,番茄酱罐头、玉米罐头、豆子罐头、肉罐头、鱼罐头。一整排货架都是。

干粮——方便面、饼干、挂面、米、面粉。另一排货架。

饮料——瓶装水、果汁、可乐、茶。又是一排。

李阳走到罐头区,随手拿起一个纸箱看了看。纸箱上印着"午餐肉罐头,24罐/箱"。他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着二十四个罐头,生产日期是去年,保质期三年。

他把这箱放在一边,继续挑选。番茄酱罐头,拿一箱。玉米罐头,拿一箱。豆子罐头,拿一箱。鱼罐头,拿两箱。

干粮区。方便面,拿两箱。饼干,拿两箱。挂面,拿一箱。大米,拿两袋,每袋二十斤。

瓶装水,拿两箱。

李阳在仓库门口找到几辆手推车,挑了一辆,把选好的物资一件件堆上去。推车堆得很高,他小心地推着,走出仓库。

把推车推到车旁,开始往车里装。后备箱已经满了,他把后座的东西挪一挪,腾出空间,把纸箱和袋子塞进去。两袋大米放在后座脚下,纸箱摞起来放在座位上。

车子装满了,还剩几箱放不下。李阳又推着空车回仓库,拿了第二趟。

这次他拿了些不同的——罐头水果、花生酱、蜂蜜、盐、糖、食用油。

推回来,塞进副驾驶座,脚下也放了几箱。

车子里里外外都塞满了,李阳关上所有车门,坐进驾驶座。

启动车子,小心地倒车,转弯,驶离五金街。

车子很沉,开起来能明显感觉到。李阳开得很慢,避免急刹车。

回到住宅区,他把车停在楼下,熄火,下车。

打开后备箱,看着满满的物资。

他先搬了几趟,把轻的东西拿上楼——工具箱、绳索、防水布、胶带。上楼,开门,放进客厅,再下楼。

然后是食物。纸箱很重,他一次只能搬一箱。上楼,放下,下楼,再搬一箱。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

大米最重,一袋四十斤。李阳扛起一袋,背在肩上,慢慢爬楼梯。到了家门口,他已经满头大汗。放下米袋,开门,拖进去,放在厨房角落。

然后下楼,搬第二袋。

等所有东西都搬上楼,李阳坐在客厅地板上,喘着粗气。

衣服湿透了,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站起来,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然后开始整理物资。

工具箱放在储藏室。绳索、防水布、胶带也放进去。罐头和干粮搬进厨房,一箱箱摞起来,靠墙堆放。大米放在角落,瓶装水放在另一边。

整理完,已经是下午两点。

李阳做了简单的午饭——煮了包方便面,加了个鸡蛋,配了根火腿肠。坐在餐桌旁吃完,洗碗,收拾。

然后他走到客厅,看着堆满物资的房间。

墙边是一箱箱的罐头和干粮,角落是两袋大米,储藏室里是工具和绳索。冰箱里还有昨天从农场拿回来的新鲜蔬果。

李阳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

阳光照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出租车还停在楼下,车身上落了更多灰尘。

他转身,走回卧室,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 第八章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