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一屁股坐她旁边，把手柄塞过去：“玩两把？”
温令仪接过来时，小辛瞥见她虎口的薄茧。
“你这手......”小辛盯着她按键的指节，“怎么还有煎饼鏊子烫的印子？”
温令仪连按三下爆头，屏幕跳出胜利特效：“白天端盘子，晚上摇奶茶，半夜还得去火锅店串签子。”她甩甩手腕，“打工人的手都这样。”
厨房飘来炝锅的香味，熙旺正把剁椒鱼头往蒸锅里摆
温令仪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了几下，给黄德忠发了条消息：“耳机先断。”
消息刚发出去，小辛的脑袋就凑了过来。温令仪“啪”地把手机反扣在茶几上：“这么喜欢看人隐私？”
小辛讪笑着往后缩：“就...看你打什么游戏...”
厨房传来熙旺的喊声：“仔仔！端菜！”
饭桌上筷子碰碗的声响停了，温令仪前脚刚出门，小辛就把碗一推：“这女的绝对有问题。”
他掰着手指头数：“手上茧子位置不对，看消息还防贼似的——”
仔仔叼着牙签插嘴：“万一人真有男朋友呢？”
熙旺擦着菜刀从厨房出来，刀刃在灯光下闪了闪：“管她是什么，别在老爷子跟前闹就行。”
熙蒙叼着烟坐到电脑前，敲了几下键盘调出监控：“等着，我查查。”
屏幕上是温令仪低头打字的画面，消息内容清清楚楚写着：「主管，明天见。」
熙蒙眯起眼，烟灰掉在键盘上：“这监控被动过手脚。”
他拖动进度条，画面里温令仪的发丝飘动幅度和时钟秒针对不上。
熙旺盯着监控画面，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们说......会不会是她？”
胡枫把游戏手柄往沙发上一扔：“简单，改天找个由头试试她会不会电脑不就知道了？”
仔仔和小辛对视一眼，没吭声。
厨房里，阿威擦着菜刀走出来，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傅隆生推门进来时，电视里正播着晚间新闻。熙旺往旁边挪了挪，顺手递过遥控器。
其他人打着哈欠上楼，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傅隆生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那送外卖的丫头，你怎么看？”
熙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股市曲线，想起那姑娘按手机时利落的手势——太干净了，不像整天端盘子的。
“还行。”他往嘴里扔了颗花生，“挺勤快一姑娘。”
茶杯搁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傅隆生眯着眼看新闻里播报的银行劫案最新进展，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
傅隆生慢悠悠地换了个台，新闻变成了家庭伦理剧。他忽然开口：“既然觉得还行，改天约人家吃个饭。”
熙旺一口水喷在茶几上，手忙脚乱去擦：“您开玩笑呢？”
“你都24了。”傅隆生语气难得认真，手指敲着膝盖，“那丫头长得端正，人也机灵。”
熙旺攥着湿纸巾，眼前闪过温令仪低头时露出的那截白皙后颈——确实招人。但下一秒就想起她反扣手机时冰冷的眼神。
他盯着地毯上的水渍想，要真是警察，得赶在老爷子发现前做掉。
耳机刚接通就炸开黄德忠的吼声：“你不要命了？！小辛差点摸到你手机，监控要是拍到消息内容——”
温令仪拐进巷子阴影里，指尖在平板上划了几下：“监控画面我改了，显示我在跟主管发明天见。”
远处别墅灯火通明，她抬头看了眼二楼晃动的身影：“放心，他们现在顶多怀疑我多打两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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