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看这件怎么样？”她伸手取下卫衣，在身上比了比。
“绝了！”孟仪眼睛一亮，“这颜色衬得你皮肤像打了光，快去试试！”
夏婉清抱着卫衣钻进试衣间，拉链刚拉到一半，就听见孟仪在外头喊：“穿快点！我都等不及看了！”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浅绿色卫衣，牛仔裤包裹着纤细的腿，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她刚走出去，孟仪就围着她转了两圈，夸张地拍手：“老天爷！这衣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别人穿是卫衣，你穿是时尚单品！”
“真有这么好？”夏婉清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指尖轻轻拂过胸前的字母。
“骗你是小狗！”孟仪抢过卫衣往自己身上套，结果宽大的版型衬得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你看，我说吧，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夏婉清被她逗得直笑，当即拍板：“买了！”
……
两个小时后，商场门口。
徐子毅看着脚边堆成小山的购物袋，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是把商场搬空了？”十几个衣服袋、十双鞋盒，还有半人高的玩偶堆在一旁，活像刚办完进货仪式。
江妄靠在路灯杆上，看着夏婉清红扑扑的脸，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调侃：“零花钱都败光了吧？”
“嘿嘿……”夏婉清挠挠头，赶紧转移话题，“快帮忙拿一下，实在拎不动了。”
最终，江妄和徐子毅每人拎着二十多个袋子，手指被勒出红印；夏婉清和孟仪也各抱了十个，胳膊酸得直打颤。好不容易挪到夏婉清家，孟仪看着满地的“战利品”，突然哀嚎：“完了，我明天怎么带回去啊？”
“我有行李箱，明天借你。”夏婉清瘫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今天谢谢你俩了，不然我们可能要在商场待到天亮。”
徐子毅和江妄也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袋子直叹气：“你们逛半天，怎么能买这么多？”
“都怪小孟！”夏婉清突然坐起来，指着孟仪，“她说我穿什么都好看，我一冲动就……”
“凭什么怪我？”孟仪不服气地瞪回去，“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手！”
两人说着就闹到了一起，夏婉清伸手去挠孟仪的痒痒，孟仪笑得直打滚，沙发被折腾得咯吱响。
“行了别闹了。”江妄突然开口，眼神扫过窗外漆黑的夜，“晚上锁好门，注意安全。”
“知道啦，比我爸还啰嗦。”夏婉清冲他做了个鬼脸，却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徐子毅和江妄起身告辞时，江妄特意回头叮嘱：“锁门。”
“放心吧！”夏婉清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才轻轻带上了门。
……
另一边，夏安国和陈慕雅刚到江妄奶奶家的院子。青砖铺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墙角堆着过冬的柴火，透着股老院子的烟火气。
“夏总，真的麻烦你了。”陈慕雅接过他手里的保健品，指尖微微发颤。
“客气什么，”夏安国笑了笑，“以后多给小婉做几顿红烧肉就行。”
陈慕雅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门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开门的是江卓诚，他穿着件黑色大衣，眼神阴沉沉地扫过两人，没说话，只是侧身让他们进去。
里屋的炕头上，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戴着老花镜纳鞋底。“妈，生日快乐。”陈慕雅把礼物递过去，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是……？”老太太抬眼看向夏安国，眼神里满是探究。
“这是我上司，夏总。他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就陪我过来了。”陈慕雅赶紧解释。
夏安国礼貌地颔首：“阿姨好，我叫夏安国。”
“好好好，”老太太摆摆手，“安国你先出去会儿，我跟小雅说两句体己话。”
夏安国刚走到院子里，江卓诚就像幽灵似的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嘲讽：“陈慕雅的上司？我看是床上的司吧？”
夏安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江卓诚，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被我说中了？”江卓诚嗤笑。
两人的争执刚起个头，里屋突然传来陈慕雅带着哭腔的声音：“妈！我不要！”
夏安国立刻冲进里屋，只见陈慕雅坐在炕沿上，肩膀微微发抖，眼眶红得像兔子。“怎么了？”他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我想回家。”陈慕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头也不抬地往起站。
夏安国没多问，扶着她就往外走，经过江卓诚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车里，陈慕雅靠着车窗，半天没说话，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苍白。
“老太太……说了什么？”夏安国犹豫着开口。
“她让我跟江卓诚复婚。”陈慕雅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夏安国猛地踩了下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震惊：“什么？”
“她说江卓诚知道错了，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陈慕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夏安国重新发动车子，方向盘被他攥得发白：“别理她，咱不回去了。你过得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没必要看别人脸色。”
陈慕雅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眼泪无声地滑落，落在手背上，凉得像冰。可心里却因为他的话，悄悄涌上一股暖意——原来，真的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
深夜的夏家，夏婉清起来喝水，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门锁“咔哒”响了一声。她心里一喜，以为是爸爸回来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外面站着个戴黑色口罩和头套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转动门把手。
夏婉清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手里的水杯“哐当”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动静，转动门锁的力道更猛了。
她猛地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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