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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的专属温柔

周六下午,我在厨房尝试做羊羹。

红豆沙是自己熬的,滤得足够细腻。寒天粉已经按比例溶化好,需要趁热和豆沙混合均匀,再倒入模具,等待凝结。难点在于搅拌——要足够快、足够均匀,才能做出光滑如镜的表面,但又不能搅入太多空气,否则会有气泡。

我正全神贯注地操作,左手扶着微烫的锅,右手持木勺快速搅动,豆沙和寒天液渐渐融合成浓稠光亮的深红色。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紧接着是枝叶被压断的脆响。

我手一抖,木勺差点脱手。稳住心神,放下锅,擦擦手走到后窗边。

声音是从隔壁真田家的院子传来的。透过篱笆的缝隙,我看到院子里的榉树下,散落着几根折断的枯枝,还有一个黑色的、看起来很沉的工具箱。真田弦一郎正站在树下,仰头看着什么。

他今天没穿运动服或制服,而是一身深灰色的家居和服,袖子用带子扎起,露出小臂。他仰着头,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树枝间卡着一个红色的东西——似乎是只风筝,线缠在较高的枝桠上。

他刚才大概是想用工具箱里的工具(也许是长钩子)把风筝弄下来,但失手把工具箱掉地上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继续回去照看我的羊羹,就看到他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助跑,蹬地,伸手抓住了最低的一根粗枝。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训练有素的爆发力。他引体向上,另一只手也搭上树枝,身体晃了一下,随即稳住,开始向更高处攀爬。

和服下摆被风带起,露出深蓝色的袴。他爬得很快,但很谨慎,每一次移动都先确认落脚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就在他快要够到那根缠着风筝线的树枝时,脚下踩的那根细枝突然发出不祥的“咔嚓”声。

我心脏一紧。

他反应极快,立刻松手下坠,但在落地前调整了姿势,单手在旁边的树干上借力一撑,双腿屈膝缓冲——咚!稳稳落在铺着碎石的地面上。除了和服下摆沾了些灰尘,几乎称得上漂亮。

他站稳后,第一件事是抬头确认风筝还在原处,然后,目光才落到地上散落的工具箱和枯枝上。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尝试,或者去找梯子时,他站在原地,盯着那团乱糟糟的景象,胸膛起伏了一下。

然后,我听见了那句闻名立海大、甚至整个神奈川国中网球界的口头禅。

“太松懈了!”

低沉、严厉、带着毫不掩饰的自我苛责,从齿缝里挤出来。不是对别人吼,是对他自己。

他双手叉腰(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像个小老头),眉头紧锁,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地瞪着那根肇事的细枝和卡住的风筝,仿佛那是需要被彻底击溃的对手。

我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原来他私下里真的会这么说。对象还是他自己。语气里的懊恼和“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苛责,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站了几秒钟,似乎在反省刚才攀爬时对枝条承重判断的失误。然后,他弯腰,开始收拾散落的工具,动作有点粗率,把长钩子、绳子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塞回箱子,盖上盖子。

接着,他没有再尝试爬树,而是转身走向道场主屋的方向。大概是去找梯子,或者更合适的工具。

我悄悄离开窗边,回到厨房。羊羹锅还有些余温,我重新搅拌了几下,确认质地均匀,然后倒入铺了保鲜膜的方形容器里,轻轻震出气泡,表面果然光滑如镜。

把它放到阴凉处等待凝固后,我洗干净手,走到储藏室。我记得那里有一卷之前修屋顶时用剩下的、很长的竹竿。

我拿着竹竿走到后院。隔着篱笆,能看到真田还没回来。那个红色的风筝在绿叶间很显眼。

估算了一下高度和角度,我找到篱笆上一个相对稀疏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竹竿一端从缝隙中伸过去,慢慢调整方向,让顶端靠近缠住风筝线的树枝。

试了几次,竹竿顶端的叉口终于勾住了风筝线。我轻轻转动竹竿,让线缠绕上去,然后慢慢往下拉。

风筝被树枝卡得有点紧。我不敢太用力,怕扯坏它,只能一点一点地晃动摇拽。阳光晒在背上,有点热,手臂也开始发酸。

就在风筝终于松动,即将脱离树枝的瞬间,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藤原?”

我手一抖,竹竿差点脱手。回过头,真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家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架折叠铝梯。他看着我,又看向我手里伸过篱笆的竹竿,以及竹竿顶端已经快要被勾下来的风筝,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像是惊讶,又像是某种被打断计划的无措,但更多的是一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做这个”的困惑。

“我……看到有东西卡住了。”我解释道,声音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有点喘,“想试试能不能帮忙弄下来。”

他没说话,放下梯子,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握住了我这边篱笆外的竹竿中段。“我来。”

他的手掌覆上来,带着刚刚搬运梯子的微热和薄茧的粗糙感。我松开手。

他接过竹竿,只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和力道,手腕一抖,一拉——风筝利落地脱离了树枝,顺着竹竿滑落下来,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接住。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他拿着那只红色的鲤鱼风筝,看了看,然后隔着篱笆递给我。“你的?”

“不是。”我摇头,“应该是被风吹过来的吧。”

他点点头,把风筝放在他家院子这边的地上。“会处理。”

空气安静了一瞬。我收回竹竿,他依然站在篱笆那边。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流过下颌。

“刚才……”他忽然开口,目光看向那棵榉树,又迅速移开,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让你见笑了。”

他是指那声“太松懈了”,还是指爬树失误,或者两者都有?

“不会。”我摇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真田同学反应很快,落地也很稳。”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类似“这没什么值得夸赞”的神色,但没说什么。只是下颌又习惯性地绷紧了。

“那种细枝,本来就不能承重。”他像是在对我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总结教训,“判断失误。以后会注意。”

果然是在反省。

“工具也掉下来了。”我指了指那个黑色的工具箱。

“……啊。”他像是才想起这个,走过去把箱子提起来,检查了一下,“没有损坏。”

然后,他提着工具箱和梯子,又捡起风筝,转身似乎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侧过半边脸。

“羊羹,”他说,目光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我家厨房窗户的方向,“快凝固了。”

我一愣。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做羊羹?难道……刚才他爬树前,看到了我在厨房?或者,闻到了味道?

没等我回应,他已经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道场侧门。

我站在原地,握着竹竿,半晌才回过神。

羊羹。

我赶紧跑回厨房。容器里的羊羹已经初步凝固,表面平整,在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看起来成功了。

我把容器放进冰箱冷藏,让它彻底定型。

窗外的院子里,隔壁安静下来。风筝事件似乎解决了。

我靠在流理台边,想起他刚才那句严厉的自我训斥,还有他说“让你见笑了”时,那微微别开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线。

“太松懈了。”

原来这句话,不仅仅是对部员,对对手,也对他自己。那是一把时刻悬在头顶的尺,衡量着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判断。

而刚才,这把尺,意外地在我面前,对自己落下了。

不知为何,我并不觉得他可笑。反而觉得……有点真实。那个总是无懈可击的“皇帝”,也有判断失误、对自己生气的时候。

冰箱发出低低的运转声。

我洗干净竹竿,放回储藏室。

傍晚时分,羊羹彻底凝固好了。我把它倒扣出来,切成整齐的方块。深红色,半透明,光滑冰凉。尝了一小块,甜度适中,口感细腻。

我拿油纸包了两块,又用盒子装好。

走到院子里,隔壁很安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放在篱笆下我家这一侧,用一块小石头压住。

然后回到屋里。

过了一会儿,我透过厨房窗户看到,真田的身影出现在他家院子里。他发现了那个盒子,弯腰拾起,打开看了一眼。他站在原地,对着盒子里的羊羹看了几秒钟,然后,朝着我家的方向,幅度很小、但很端正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拿着盒子,转身进了屋。

我收回目光,继续切我的羊羹。

窗外,夕阳把天空染成淡淡的金红色。

今天,我听到了他口中的“太松懈了”。也看到了那把严厉的尺,落下时,带起的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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