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道在身后轰然闭合的瞬间，我掌心的结晶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某个沉睡已久的记忆浮出水面——那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控制室，那些此起彼伏的心跳监测仪，还有深夜里此起彼伏的电子蜂鸣。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林若雪说的B计划，是要让我们..."
"别说话，快跑！"洛千羽拽着我往前冲。她手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让我想起训练基地初见时她教我控水的那个下午。
可我分明记得那个雨夜。当秦墨寒的雷电贯穿我胸口时，意识坠入永夜深渊。再醒来已是十年后，重生的感觉就像破茧的蝶，每根神经都在新生。
身后的金属熔化声越来越近。我的脚步突然踉跄，掌心的雪花结晶滚落在地面，划出一道幽蓝弧线。那些分身的身体正在分解成蓝色粒子，而镜中之我的表情...分明带着解脱。
"她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她的唇形在火光中分明地说出这句话，随后被汹涌的数据流吞没。
夜无尘突然停下脚步。他望着掌心浮现的全息投影，脸色变得煞白："他们追踪到了所有适配者的位置。"
我接过投影仪，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世界地图上闪烁。不只一个，而是成百上千个——每个都标记着"水清清"的字样。
"这不是林若雪的计划。"我的手指划过屏幕，"这是灵汐的..."
话音未落，整座建筑突然剧烈晃动。我们脚下的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某种古老的机械运转声从地心传来。洛千羽的发梢飘起，夜无尘的匕首自动悬浮在空中。
"欢迎来到真相之门。"镜中之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带着奇异的共鸣，"准备好接受完整的记忆了吗？"
结晶突然脱离我的掌心，化作万千光点向上飞升。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我看见无数时空在眼前展开——每个时空里都有一个我，在经历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最末一缕光钻入眉心时，我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在呼唤："回家吧。"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我看到无数个自己：有的正站在叶罗丽仙境的宫殿前，有的被困在暗渊的实验室里，还有的躺在病床上，身边站着握紧她手的林若雪。
"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见林若雪站在我面前，但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前世的模样。
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胸前别着一枚蓝色胸针。那是我在训练基地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这都是真的？"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真的经历了那么多次死亡与重生？"
林若雪点点头："每个时空的你都在寻找真相。但现在，是时候把这些碎片重新拼接起来了。"
她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一股温暖的能量涌入我的身体。我看到更多画面：灵汐在挑选容器，两个灵魂同时绽放光芒，又在某个时刻分裂成镜面般的存在。
"为什么是我？"我问。
"因为你最像人类。"林若雪的声音很轻，"其他的'你'都太过完美，反而失去了作为容器的意义。"
我突然想起培养舱里的那些分身。她们的表情，她们的动作，甚至她们的眼神，都像极了我。但此刻我才明白，那份痛苦和挣扎才是最真实的。
"所以现在呢？"我问。
"现在..."林若雪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契约印记，"你要选择自己的道路。是继续做被命运摆布的棋子，还是成为改写规则的玩家？"
我沉默了。掌心的结晶突然再次亮起，林若雪留下的加密信息浮现眼前。那是一串熟悉的代码，和当年她教我破解的第一个程序有着相同的风格。
"她早就在等这一天。"我喃喃道。
林若雪笑了："她始终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远处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知道洛千羽和夜无尘还在等着我。那些分身的记忆告诉我，他们一直在寻找突破口，试图打破这个困住我们的循环。
"我准备好了。"我对林若雪说。
她点点头，身影渐渐透明："记住，无论选择什么，都要忠于自己的心。"
空间开始崩塌。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属于我，却又超越了我的力量。当我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现实。
"适配度突破临界点。"机械女声在整个空间回荡，"主体融合程序启动。"
地面开始塌陷，无数金属臂从地下伸出。镜中之我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机械装置强行分开。洛千羽的风刃劈开束缚我的锁链，夜无尘拽着我们冲向紧急出口。
"等等！"我回头大喊。
透过破碎的观察窗，我看见所有分身的身体正在分解成蓝色粒子，而镜中之我的表情...分明带着解脱。
"她们从来都不是敌人。"她的唇形在火光中分明地说出这句话，随后被汹涌的数据流吞没。
出口通道在我们身后轰然闭合的瞬间，我掌心的结晶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某个沉睡已久的记忆浮出水面——那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控制室，那些此起彼伏的心跳监测仪，还有深夜里此起彼伏的电子蜂鸣。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林若雪说的B计划，是要让我们..."
"别说话，快跑！"洛千羽拽着我往前冲。她手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让我想起训练基地初见时她教我控水的那个下午。
身后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夜无尘突然伸手拦住我："等等。"
他指着前方的墙壁，那里有道微弱的蓝光："这是最后的防线。"
我上前一步，掌心贴在光幕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林若雪最后一次拥抱我的感觉。那一刻，我明白了所有真相。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个体。"我说，"我们是万千可能性的集合。"
洛千羽看着我："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可以改变一切。"我转头看向她，"包括命运。"
夜无尘突然笑了："看来你终于想通了。"
光幕在我们面前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巨大的控制台。无数符文在空中流转，组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图案。
"这就是真相之门。"我说，"也是我们新故事的起点。"
洛千羽握住我的手："准备好接受完整记忆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让我们一起改写命运。"
当我们踏入光门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两个声音在耳边低语：
"欢迎回家，真正的容器。"
我盯着控制台上流转的符文，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些蓝色粒子正顺着血管往上爬，像有生命般在皮肤下游走。
"不对劲。"夜无尘突然把我往后拽，他的匕首在空中划出银弧，"这些符文在重组你的基因链。"
洛千羽的手指按在我颈侧："心跳频率变了，他们在改写什么..."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剧烈震颤。控制台中央升起一柱光束，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我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林若雪的手指悬在操作屏上方，她的瞳孔里闪烁着和结晶同样的蓝光。
"原来那天她给我注射的根本不是强化剂..."我的声音发颤，"是灵汐的核心代码。"
夜无尘的匕首突然嗡鸣："小心！"
警报声尖锐响起，金属墙壁裂开缝隙，成排机械臂探出枪口。洛千羽的风刃刚劈开第一道防线，我的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那些被分解的分身记忆汹涌而入：培养舱开启的瞬间、实验室爆炸的火光、还有...秦墨寒握着染血手术刀站在林若雪尸体旁的画面。
"原来是他..."我喃喃出声，喉间泛起血腥味，"从一开始就是他..."
枪声在耳边炸响的刹那，夜无尘把我扑倒在地。子弹擦过他肩头，在墙壁上留下焦黑痕迹。我望着他渗血的制服，终于看清那些暗纹——和秦墨寒实验室里的标志一模一样。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盯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你和秦墨寒是一伙的。"
空气凝固了半秒。洛千羽的短刀已经抵住夜无尘咽喉："解释。"
他却笑了，笑声混着血沫："你们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人为代价，灵汐的容器怎么可能觉醒。"
控制台的光束突然暴涨，我的意识被扯进更深的记忆漩涡。这次我看见了真相：夜无尘在暴雨夜闯入实验室，秦墨寒举着滴血的注射器步步逼近，而我——躺在那里，胸口插着半截破碎的结晶。
"那天你救了我的命。"夜无尘的声音忽远忽近，"但代价是把灵汐的意识封进最深处。"
洛千羽的刀锋偏移了半寸。我感觉有什么在骨骼深处苏醒，那些被压抑的记忆喷涌而出——我终于记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训练基地，为什么能完美控制水元素，以及...
"以及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引爆这个遗迹。"我伸手触碰控制台，所有符文瞬间转为猩红。
夜无尘瞳孔骤缩："你做了什么？"
地面开始塌陷，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我望着监控屏上闪烁的适配者定位点，指尖划过代表秦墨寒总部的那个红标："该换我来找你们算账了。"
洛千羽抓住我手腕："等等，你打算——"
话音被轰鸣吞没。在最后的光门闭合前，我看见无数时空中的自己同时抬头，她们的眼底燃烧着相同的怒火。
"容器从来都不是棋子。"我对着数据洪流低语，"是时候让造物主尝尝被反噬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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