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与璇绮。
西莫瞬间从半梦半醒的舒适中惊醒,几乎是本能地弹坐起来!
胸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什么利器狠狠扎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发达的胸肌上,赫然印着两排细密、整齐的齿痕!
深红色的印记深深嵌入皮肉,周围皮肤微微红肿,甚至有几处破皮的地方,正渗出点点殷红的血珠!
这......这是?
他猛地抬头,看向枕边人。
白月姑娘——他这位昨夜才如梦似幻般得来的妻子。
此刻正侧卧着,一手支着臻首,一手掩着红唇,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里,闪烁着狡黯、得意,还有一丝……满足的光芒。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西莫惊愕的表情,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更让西莫头皮发麻的是,她那灵巧的、粉红色的舌尖。
正缓缓探出,带着一种回味无穷的意味,轻轻舔诋着自己嘴角残留的、属于西莫的点点血迹!
“你……你搞什么?”
西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指着自己胸口的伤痕,声音都变了调。“咬人?还吸血?”
白月非但不怕,反而得意洋洋地凑上前来,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西莫胸口的齿痕,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感。
“夫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你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了。臣妄给你打了烙印......”
烙印?
西莫低头看着胸口那两排清晰无比的牙印,一阵无语。
这算什么烙印?这分明是野兽标记领地的行为!
“你个妖精!害人的东西!”
西莫又惊又怒,但不知为何。
看着白月那副得意又带着点挑衅的模样,看着她舔舐血迹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
昨夜那蚀骨销魂的滋味竟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一股邪火也跟着从小腹窜起。
“看老夫如何收拾你!今天为夫……替天行道......”
嘴上喊着“行侠仗义”,手上动作却完全变了味。
西莫一把将还在娇笑的妻子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提运一口真气,这修士就扑上去。
修行法诀,修士守则,在经历了生死边缘的绝望,又品尝过这男女情爱欢愉的滋味后,自然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西莫欧巴,更像是一个被点燃了人性本能欲望的普通男人。
白月城主娇哼一声,随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非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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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春宵一刻,千金不换。
修真界生灵婚后的日子,也和人类世界一样浪漫温馨。如掉进了蜜罐的甜枣,甜得发腻。也迷醉得让人醉生梦死。
地下古城深处这座粉红色的“温柔乡”,成了西莫的整个世界。
白月待他极好,每日灵果珍酿不断,更有源源不断的灵药助他巩固修为,疗愈旧伤。
西莫感觉自己停滞多年的修为瓶颈,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更别提那床第之间的无尽欢愉,让他这个清心寡欲五十年的老修士,彻底沉沦其中,乐不思蜀。
看来,古人的阴阳双修,房中秘术确实有一定的价值和功效。
什么替天行道,什么追杀邪修,什么返回宗门……这些念头如同晨露般短暂地浮现,又迅速被白月的温柔乡融化。
他只想一辈子待在这地下城里,守着这个时而妖媚、时而纯真、时而霸道的妻子,过这神仙也不换的日子。
如果不是两个不速之客,强行闯入这片温柔梦乡,西莫恐怕真的会忘记时间的流逝。
两个月后……
古城深处,戒备森严的城主内府外,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和激烈的打斗声!
“让开!我要见我师父!我知道他在这里!我感应到师父气息……”
“西莫前辈!您在里面吗?我是吴风!我们来救……来找您了。”
熟悉的声音穿透厚重的石门,传入正在与白月下棋品茗的西莫耳中。
西莫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脸上悠闲惬意的表情瞬间凝固。
特么无语!这个啊猛徒弟居然找到他了。而他居然把在那边伺候吴风疗伤,修养的小徒弟给忘记了。
白月微微整起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是……阿猛和吴大夫?”
西莫霍然起身,脸上表情复杂,有惊喜,有错愕,更多的是一种被撞破好事的窘迫。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也说明,吴大夫完全好了。”
不等他多想,内府那扇由特殊金属锻造、刻满符文的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被强行轰开!
烟尘弥漫中,一个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影率先冲了进来,正是西莫的徒弟阿猛!今天没拿桃木棍。
他手持一柄开山巨斧,浑身肌肉盘结,双目赤红,杀气腾腾。紧随其后的是面色焦急的吴风大夫。
“师父!您没事吧?弟子救……”
阿猛吼声如雷,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当他的视线落在西莫身上……
老东西穿着舒适的锦袍,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甚至……似乎还胖了一点?
然后又落在他身边那个美得不像凡人、气质却带着妖异的白衣女子身上时,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一定是这个美艳女妖精把师父的魂魄给迷惑住了。
“妖女!放开我师父!”
阿猛怒吼一声,巨斧一扬,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住手!徒儿……不得无礼!”
西莫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厉声喝止。他老脸微红,带着几分尴尬,但语气却异常严肃。
“快快拜见师娘!”
师娘?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劈在阿猛和吴风的头顶。
两人瞬间石化,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不远千里,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邪修盘踞的地下古城,一路杀进来,本以为师父早已遭遇不测,结果……
结果师父不仅活得好好的,还……
还找了个美若天仙的……师娘?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下古城里成亲了?啊猛无法理解师父这个打了几十年光棍的老处男居然亲近女色了。
这冲击力,无比震撼。
“师……师娘?”
阿猛结结巴巴,手中的巨斧“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他看看师父,又看看那白衣女子,脑子彻底死机。系统最基本运转内存都不够了。
吴风大夫毕竟是见多识广,虽然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但反应稍快一些。他强压下心中的滔天巨浪,深吸一口气,对着白月深深一揖:
“在……在下吴风,见过……见过城主夫人。恭喜……恭喜前辈与夫人喜结连理!”
他艰难地挤出祝福的话语,感觉舌头都在打结。实在是因为来之前的预判和眼前的情景差距太大。
白月脸上那丝冷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婉得体的笑容,她微微颌首:
“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夫君时常提起你们,不必多礼。”
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仿佛刚才阿猛喊打喊杀的不是她一样。还顺带帮糟老头子西莫圆场子。
西莫哪里时常提起过啊猛和吴风。老东西根本就从没说过。
西莫见气氛缓和,老婆给他打了圆场:
“对对,吴大夫,啊猛,快坐快坐!别站着!这位是白月城主,我的妻子......嗯呐,说来话长。多谢你们关心,这么远来找我。”
他招呼着侍女上茶上点心,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阿猛和吴风如同提线木偶般坐下,捧着茶杯,眼神依旧有些发直。时不时偷瞄一眼那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师娘”。心中百感交集。
祝福是真心的,但更多的是一种“世界太疯狂”的恍惚感。
接下来的日子,阿猛和吴风也在这地下古城住了下来。
虽然对老东西这段离奇的姻缘依旧感到不可思议,但看到西莫气色红润、修为精进,
两人也高兴地接受现实,并真心祝福。古城的生活虽然诡异,但也算安稳舒适。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白月,这位地下古城的城主,她的本体并非人类,而是一只修炼了数千年的“蝎仙”。
今年她又面临着每逢百年一次的,至关重要的蜕变与晋级阶段。
这个过程凶险万分,需要消耗海量的天材地宝来维持能量平衡,确保安全过渡,否则轻则修为大损,重则形神俱灭。
看着妻子日益显露出的焦虑和偶尔控制不住的妖气波动,西莫心疼不已。曾经一心只求自保的老修士,此刻心中充满了为爱人赴汤蹈火的决心。
“月儿,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为你寻来!”
西莫握着白月温软的手,语气坚定。白月依偎在他怀里,眼神复杂,既有感动,也有担忧。
“夫君,蜕变所需之物皆是天地奇珍,珍稀无比,且大多生长在极险之地……”
“再险也要去!”
西草打断她。“你是我的妻子,护你周全,是我之责!”
白月沉默片刻,轻声道:“其中一味主药,乃是能固本培元、激发本源生机的至宝……
听闻东北长白山深处,有万年参王现世,其药性温和醇厚,最是滋养,于蜕变大有碑益......
还有南境之地的千年首乌精。这两种灵药对我最为有用。我每逢百年一次蜕变,今年却是百年小关又逢千年大关。双关考验。我怕……”
长白山?万年参王?千年首乌?
西莫眼中精光一闪。他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头顶,又想到那参王传说中的“生发”神效。虽然对他这老树皮可能效果有限。但为了妻子得去。
“好!先去长白山!”
西莫拍板定案,没有丝毫犹豫。“月儿你安心在此准备,为夫定为你取回那万年参王!还有那千年首乌。”
温柔乡虽好,但为了心爱之人,老修士西莫,再次披上了远行的战袍。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复仇,而是守护。为爱而行。
《醉酒歌》
醉酒提诗花丛中,狂笑轻抖素裙边。
泼墨欲邀仙子舞,挥毫敢教日月悬。
酒色不改凌云志,吾把初心寄人间。
赤目如炷燃烈火,正道犹在照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