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叶

回到村子时，重建的号角已经吹得震天响。忍者们扛着木材穿梭在街道上，孩子们搬着小石子堆在路边，连平时最懒的猫都蹲在墙头，盯着工人手里的鱼干打转。

白野刚把从墓地带回来的野菊插进陶罐，就被纲手揪去了火影办公室。“这是各村送来的慰问信，”老太太把一摞纸推给他，“你字写得好，替我抄份回信，语气要硬气点，别让人觉得木叶好欺负。”

“纲手大人，”白野看着信纸末尾的署名，挑了挑眉，“砂隐的信里，我爱罗说想下个月来拜访。”

纲手叼着烟管笑了：“那小子总算肯出门了，让他来，正好让鸣人跟他比划比划，省得那笨蛋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

白野抄信时，雏田端着茶水进来，看到信纸上游走的笔尖，轻声道：“你的字越来越有力量了。”

“练了很久。”白野停下笔，纸上“守护”两个字力透纸背，“三代目说，字如其人，得撑得起木叶的名字。”

雏田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指尖触到桌面的刻痕——那是以前调皮的忍者用苦无划的，歪歪扭扭像条蛇。她忽然笑了：“你看，连桌子都在长疤呢。”

白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觉得那道疤没那么碍眼了。就像木叶的伤口，虽然还在，却成了成长的印记。

傍晚收工时，鸣人拽着白野往训练场跑：“快看！我新练的螺旋丸，威力比上次大十倍！”话音刚落，远处的靶子就炸成了粉末。

“笨蛋，”白野笑着踹他一脚，“把力道收点，别把训练场炸穿了。”

雏田站在栏杆边，看着两个少年在夕阳里打闹，忽然发现白野的影子和鸣人交叠在一起时，像极了当年的自来也和大蛇丸。她赶紧摇摇头，把这念头晃出去——他们才不会走那条路。

晚风卷着新叶的气息飘过来，白野忽然指着围墙：“你看。”

围墙上，不知谁种的爬山虎冒出了嫩红的芽，正顺着裂缝往上爬，连最顽固的石头缝里，都钻出了棵蒲公英。

“在长呢。”雏田的眼睛亮起来，“都在长呢。”

白野嗯了一声，伸手摘了片刚展开的爬山虎叶子，脉络在阳光下像张小小的网。他把叶子递给雏田，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想起了墓前的风。

风里有三代目的声音，有野菊的香，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

木叶的新叶，正迎着光，拼命地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