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墓地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声音，露水挂在墓碑前的白菊上，折射着淡金色的晨光。三代目火影的墓碑干净得很，显然是有人常来擦拭，照片上的老人笑得温和，眼神里还带着惯有的慈爱。
鸣人蹲下身，把三色丸子轻轻放在碑前，声音闷闷的：“三代目爷爷，您看，我带了您最爱吃的丸子，甜口的，一点都不腻。”
白野将那瓶清酒倒在石台上，酒液渗入泥土，带着淡淡的米香。“纲手大人说，这是您藏了十年的好酒，今天陪您喝一杯。”
雏田把精致的和果子摆成小塔，指尖轻轻拂过墓碑边缘的灰尘：“这些是按您教我的方子做的，红豆馅放得很足，您尝尝看……”话说到一半，声音就哽咽了。
风从松树林里穿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三人脚边。白野望着照片里的老人，忽然想起小时候被他抱在膝头，听他讲过去的故事——讲初代火影的木遁如何撑起木叶，讲二代目如何发明飞雷神，讲他自己年轻时追着九尾跑的糗事。那时总觉得这老头话太多，现在想听，却再也听不见了。
“您说过，忍者的意义不是杀戮，是守护。”白野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长眠的人，“我们记住了。昨天修补火影岩的时候，雏田发现了三处隐患，鸣人搬石头比谁都卖力，连平时最调皮的小子都在认真学土遁……大家都在学着守护呢。”
鸣人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对！等我当了火影，一定把木叶管得好好的，比您在的时候还厉害！”话刚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丸子盒子上，“可是……还是想让您亲眼看看啊。”
雏田掏出帕子递给鸣人，自己却也红了眼眶。她想起三代目总偷偷塞给她和果子，说“小姑娘要多吃甜的，才有力气练白眼”，那时觉得老头啰嗦，现在才懂那是藏在皱纹里的温柔。
白野伸手拍了拍鸣人的后背，目光落在墓碑旁的野菊上——不知是谁插的，开得正盛，黄灿灿的，像星星落在草丛里。他忽然想起三代目说过，野菊最皮实，哪怕被风吹雨打，第二天照样挺直腰杆开花。
“风挺大的。”白野把雏田被吹乱的发梢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我们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鸣人抹掉眼泪，用力点头：“对！我们要让木叶变得更好，等下次来，就跟您汇报好消息！”
三人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往山下走。风还在吹，松针簌簌作响，像老人在身后轻轻应了声“好”。
走到山脚时，白野回头望了一眼，晨光正好漫过墓碑顶，照片上的老人仿佛笑眯了眼。他忽然握紧了手里的新手帕，向日葵的刺绣在风里轻轻晃。
是啊，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学着像野菊一样，在风雨里扎根，在阳光下开花。要让这片土地，对得起那些埋在这里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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