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考试的结果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头，在新生里激起层层涟漪。白野挤在公告栏前的人群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涡纹硬币，目光快速扫过名单——当“漩涡白野”四个字和“宇智波佐助”“春野樱”“ Uzumaki Naruto”出现在同一行，后面跟着“旗木卡卡西”的名字时，他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他早知道剧情的惯性有多强，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外来者”会被硬生生拽进主角团的漩涡里。
“喂！白野！”鸣人兴奋的声音像颗小石子砸进喧闹的人潮，他一把搂住白野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让白野踉跄，“我们居然在一个班啊！太好了！以后就能一起做任务，一起打败坏人，一起当上火影了！”
白野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胳膊，指尖碰了碰发烫的耳根——刚才鸣人扑过来时，他身上那股属于漩涡一族的查克拉波动，和自己体内的气息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像隔着时空的一声轻响。“嗯。”他应了一声，目光却越过鸣人，落在不远处的雏田身上。
雏田正站在宁次和天天旁边，手里捏着一张分班表，指尖微微发颤。她被分在了三班，和油女志乃、犬冢牙一起，指导上忍是夕日红。似乎是察觉到白野的目光，她猛地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像受惊的鹿般低下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白野的嘴角悄悄弯了弯。不在一个班也好，至少不用看着她被鸣人吵得脸红，也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偶尔流露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
“哼。”佐助的冷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黑发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扫过白野时带着几分疏离，“别拖后腿。”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的风衣在人群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像把没出鞘的刀。
“佐助你这家伙！太嚣张了！”鸣人立刻炸毛，攥着拳头就要追上去，又被白野轻轻拉住了胳膊。
“分班仪式快开始了。”白野的声音很轻，却让鸣人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操场上已经站满了穿着新制服的毕业生，各班的指导上忍陆续到场。当旗木卡卡西顶着那头标志性的银色碎发，打着哈欠出现在七班面前时，鸣人直接瞪大了眼睛：“这、这就是我们的指导上忍？看起来好懒散啊！”
“哦呀哦呀，”卡卡西摸了摸下巴，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动了动，像是在笑，“看来我比想象中更受欢迎。我是旗木卡卡西，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指导上忍。不过在正式成为忍者之前……”他顿了顿，那双写轮眼在护额的阴影下闪了闪，“要先进行一场小小的测试。”
测试规则很简单：中午之前抢到他手里的两个铃铛，抢不到的人就要被遣返回忍者学校，重新学习。
“什么？！”鸣人瞬间燃起斗志，攥着拳头原地蹦了两下，“不就是抢铃铛吗？看我的！”
佐助的眼神也锐利起来，指尖悄悄捏起了苦无的握柄。只有小樱还在状况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写满了困惑。
白野站在三人后面，目光落在卡卡西那双藏在护额后的写轮眼上。他知道这场测试的真正目的——不是比谁的忍术更强，而是看谁能明白“同伴”二字的重量。前世的剧情里，这三个家伙因为各自为战，差点全被遣返，直到卡卡西用一碗过期的牛奶点醒了他们。
“喂，白野，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鸣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啊！两个人抢一个铃铛，肯定要先联手打倒那个懒散大叔吧？”
白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卡卡西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他的目光忽然转向白野，写轮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漩涡家的小鬼，可别藏着掖着。纲手老太婆可是跟我提过，你在封印术上有点天赋。”
白野的心头一紧。纲手婆婆果然还是说了。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涡纹硬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冷静了些：“我会尽力的，卡卡西老师。”
“很好。”卡卡西打了个哈欠，往后退了几步，“测试现在开始。”
话音未落，鸣人已经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看招！多重影分身术——！”
“嘭嘭嘭”的烟雾炸开，十几个鸣人瞬间包围了卡卡西，手里的苦无闪着寒光。佐助也动了，他的身形像道黑色的闪电，绕到卡卡西身后，手里的苦无直刺对方的后心。
白野没有立刻出手。他站在原地，看着卡卡西轻易地躲过鸣人的围攻，又用一个简单的替身术避开了佐助的偷袭，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玩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喂！白野！你在发什么呆啊？！”一个鸣人分身冲他喊道。
白野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落在卡卡西脚边的阴影里——那里藏着一根细细的钢丝，是佐助刚才偷偷布置的陷阱，却被卡卡西轻易看穿了。
果然，还是和剧情里一样啊。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快速结印：“忍法·涡潮束缚术！”
淡蓝色的查克拉顺着他的指尖涌出，像条柔软的绸带，缠向卡卡西的脚踝。这是他根据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改良的小忍术，威力不大，却能短暂束缚敌人的动作。
卡卡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有点意思。”他脚尖轻点，身形瞬间拔高，避开了查克拉绸带，手里却不知何时多了枚苦无，直直射向白野的面门。
白野早有准备，侧身避开苦无，同时甩出三枚手里剑，角度刁钻地封死了卡卡西的退路。这是他这些年偷偷练习的成果——既然躲不开剧情，那就只能让自己变强，强到足以在风暴来临前，护住想护的人。
“不错嘛。”卡卡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他的身影在手里剑的缝隙中穿梭，像道模糊的残影，“比我想象中要厉害。”
就在这时，佐助的火遁·豪火球之术呼啸而来，鸣人也趁机扑了上去，三人第一次形成了默契的围攻。
白野看着眼前混乱却又透着一丝协调的场面，忽然觉得，或许和这三个家伙同班，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不会太无聊。
他的目光越过战场，望向三班所在的方向。夕阳的光落在那边的训练场上，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纤细身影，正在练习柔拳。
雏田……白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指尖的查克拉波动变得更加稳定。
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都要好好活下去。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能一直看到那个总是脸红的女孩，慢慢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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