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尘土被查克拉搅动着，鸣人十几个分身的呐喊声震得人耳朵发疼。白野避开一枚擦着脸颊飞过的苦无，余光瞥见佐助正试图用钢丝缠绕卡卡西的脚踝——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战术，却被卡卡西用脚尖轻轻一挑，钢丝反而缠上了鸣人某个分身的胳膊。
“笨蛋！”佐助低骂一声，火遁的查克拉在掌心翻涌，却被卡卡西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手刀敲中了后颈，瞬间瘫软在地。
“佐助！”小樱惊叫着想去扶，却被卡卡西用一根树枝拦住了去路。
白野趁卡卡西分神的瞬间，指尖的查克拉绸带再次甩出，这一次不再瞄准脚踝，而是像张网般罩向他手中的铃铛。淡蓝色的查克拉带着漩涡一族特有的封印波动，触碰到铃铛的刹那，竟让那金属表面泛起了一层细密的白霜。
“哦？这封印术有点意思。”卡卡西挑了挑眉，手腕轻转，铃铛在他指间转出个漂亮的弧度，轻易避开了查克拉网，“但还不够。”
他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白野只觉得眼前一花，后颈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查克拉瞬间紊乱——是卡卡西的瞬身术。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看向佐助和鸣人倒地的方向，心里了然。
果然，还是输了。
卡卡西拍了拍手，看着瘫在地上的佐助和鸣人，又看了看勉强站稳的白野和手足无措的小樱，慢悠悠地说：“测试结束。你们四个，全不合格。”
“什么？！”鸣人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不顾后颈的疼痛，指着卡卡西嚷嚷，“为什么啊？我们明明很努力了！”
“努力？”卡卡西的眼神冷了下来，护额下的写轮眼闪着寒光，“你们所谓的努力，就是各自为战，连同伴被攻击都视而不见？佐助只想着抢铃铛，鸣人只顾着往前冲，白野你倒是懂得观察，却从头到尾都在‘看戏’，小樱……”他看向一脸茫然的小樱，“你除了尖叫，还做了什么？”
字字诛心。鸣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佐助别过脸，耳根微微发红。小樱的眼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白野沉默着。他知道卡卡西的用意，却故意保留了实力——他不想太早暴露自己对剧情的了解，更不想让这三个“主角”觉得自己是个需要警惕的异类。但此刻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竟有些微妙的不忍。
“忍者的世界里，”卡卡西的声音缓和了些，“最重要的不是个人的力量，是同伴。连同伴都能抛弃的人，根本没资格成为忍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便当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三色丸子，“你们要是饿了，可以吃这个。”
鸣人立刻瞪圆了眼睛：“谁要吃你的东西！我们才不要被淘汰！”
“就是！”佐助也冷哼一声，却偷偷咽了口唾沫——从早上到现在，他们还没吃过东西。
白野看着那盒三色丸子，忽然想起雏田。她早上来训练时，总会在包里放一小盒和果子，说是妈妈做的，味道很清甜。有一次他路过时，她不小心把盒子掉在了地上，红着脸捡起来，还塞了一个给他，说是“赔礼”。
那枚和果子的甜味，好像还留在舌尖。
“我能问个问题吗，卡卡西老师？”白野忽然开口。
卡卡西抬眼看他：“说。”
“如果我们懂得了同伴的重要性，是不是还有机会？”
卡卡西的嘴角在面罩下弯了弯：“那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少年少女坐在树荫下，谁都没说话。鸣人饿得肚子咕咕叫，却硬是忍着不去看那盒丸子。佐助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樱偷偷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把目光落在白野身上——他正望着三班训练的方向，眼神很柔和，和平时的冷淡截然不同。
小樱忽然想起昨天井野跟她说的话：“听说白野君好像对雏田有意思呢，上次我看到他偷偷把雏田掉的发带捡起来了。”
当时她还不信，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道理。
正午的阳光越来越烈，鸣人终于忍不住了，抓起一个丸子就往嘴里塞，嚼了两口又猛地吐出来：“好难吃！这是什么啊！”
“过期三天的丸子。”卡卡西面无表情地说。
鸣人瞬间石化，接着就开始抱着肚子打滚。佐助皱着眉想扶他，却被卡卡西拦住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野站起身，走到鸣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囊递给他。这是他早上出门时带的，本来想分给雏田的——她训练时总忘了带水。
“喝点水。”
鸣人愣了一下，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看着白野的眼神柔和了些：“谢了，白野。”
佐助看着这一幕，眼神动了动。小樱也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鸣人擦嘴。
卡卡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护额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他忽然站起身：“看来你们还不算太笨。”
三个少年同时抬头看他。
“测试通过。”卡卡西抛给他们一个卷轴，“明天早上八点，在村口集合，我们要去执行第一个任务。”
“真的吗？！”鸣人瞬间满血复活，跳起来抱住白野的胳膊，“太好了！我们是真正的忍者了！”
白野被他晃得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看着手里的卷轴，心里却没什么兴奋的感觉。他知道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护送造桥师傅达兹纳，那是他们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杀手，也是……再不斩和白出场的序幕。
风暴，已经开始了。
分班仪式结束后，白野故意走得慢了些。他在训练场边缘等到了雏田，她正和天天收拾东西，宁次站在一旁，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在教训她动作太慢。
“雏田同学。”白野走上前。
雏田猛地回头，看到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宁次的训斥都没听清：“白、白野君！”
宁次的目光落在白野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作为日向一族的天才，他早就注意到这个白发的漩涡族人——尤其是他看雏田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我听说你被分到三班了。”白野没理会宁次的目光，径直对雏田说，“夕日红老师很厉害，跟着她好好学。”
“嗯！我会的！”雏田用力点头，脸颊红扑扑的，“白野君也要加油，和鸣人他们……好好相处。”
她知道鸣人总是吵吵闹闹，佐助又很冷淡，担心白野会不适应。
白野笑了笑：“放心吧。”
风吹过训练场，带来远处樱花树的清香。白野看着雏田泛红的脸颊，忽然想说些什么，比如“我会保护你”，或者“等我回来”，但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嗯！白野君再见！”雏田朝他挥挥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慢慢放下手，心里像揣了颗甜甜的糖。
宁次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冷哼一声：“整天就知道想这些没用的，还不赶紧训练？”
“是，哥哥。”雏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着。
而此时的白野，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涡纹硬币，又想起那枚清甜的和果子。
或许，成为忍者也不错。
至少这样，他就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护住自己想护的人。
无论是身边的同伴，还是……那个总是脸红的、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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