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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全能千金她只想搞事业

新帝登基,改元承平。萧夜,如今的承平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冕旒之下面容沉静,再无半分昔日的病弱之气。而沈清辞,镇国辅运安乐大长公主,虽未列班朝堂,其影响力却已如空气般渗透于新朝的每一个角落。

登基大典的余韵尚未散尽,一封来自东南沿海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便打破了新朝初立的祥和。

“报——!南洋海盗勾结倭寇,聚众数万,巨舰百艘,突袭泉州港!市舶司舰队仓促迎战,损失惨重,港口多处设施被毁,番商惊恐,海路几近断绝!”

养心殿内,刚刚接手政务的承平帝看着军报,脸色凝重。开海通商是他与沈清辞力推的国策,亦是新朝重要的财源和未来方向。海盗此番来势汹汹,若不能迅速扑灭,不仅前期投入付诸东流,更会严重打击朝廷威信和商民信心。

“陛下,海盗狡诈凶悍,熟悉海情,我朝水师多年未有大动,舰船陈旧,恐难匹敌。”兵部尚书忧心忡忡。

“难道要重新禁海不成?”有保守派官员小声嘀咕。

“绝不可行!”承平帝断然否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殿外西山的方向。每逢棘手难题,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

当夜,西山公主府,灯火通明。

沈清辞仔细阅读了军报和海图,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之色。开海之初,她便料到会触动某些海上势力的利益,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公主,此海盗头目名曰‘混海蛟’,盘踞南洋多年,与沿岸诸国、倭寇甚至西方番夷都有勾结,势力庞大。其船虽不及我‘破浪级’坚固,但胜在数量众多,战术灵活。”负责海贸事务的薇记大掌柜禀报道。

“朝廷水师如何?”

“战船老旧,火炮射程近,精度差,水兵久疏战阵,且……指挥体系臃肿,恐难当大任。”

沈清辞放下军报,走到巨大的海图前,手指划过泉州港,落向更广阔的海洋。

“既如此,这一仗,便由我们‘薇记’来打。”

“公主?!”大掌柜一惊。

“名义上,自然是朝廷平叛。但实际上,由皇家银行出资,薇记船厂提供最新战船,格物院提供武器和技术支持,组建一支‘皇家南洋剿匪特遣舰队’。”沈清辞语气冷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生意,“舰队指挥官,由神机新军中选拔精通火器、胆大心细的将领担任。水手,就从我们自己的远洋商队和沿海熟悉水性的渔民中招募,按新军标准训练、付饷。”

她转身,看向承平帝派来的心腹太监:“请回禀陛下,海盗之患,乃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三月之内,必献‘混海蛟’首级于御前,并肃清南洋主要航道。所需银钱、舰船、军械,皆由皇家银行与西山工坊支应,只需陛下一道授权征讨的圣旨即可。”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

承平帝接到回报,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下旨授权,并明发天下,彰显朝廷剿匪决心。同时,暗中给予沈清辞调拨物资、招募人员的全权。

西山皇庄,或者说,现在的“皇家格物院”及附属工坊区,立刻进入了一种近乎狂热的战时状态。

船坞内,并非在建造更多的“破浪级”商船,而是一种全新的、线条更加流畅、船体更低矮、两侧密布炮窗的战舰——“镇海级”护卫舰。设计图纸来自沈清辞的系统兑换(【早期风帆战舰改良图纸】,花费1500点),采用了更科学的船体比例和帆装布局,速度更快,转向更灵活。

冶炼工坊内,炉火日夜不熄,不是在冶炼普通的熟铁,而是在沈清辞指导下,尝试用新法炼制质地更均匀、韧性更强的“低碳钢”,用于铸造炮管。

火炮工坊里,工匠们正在组装的不再是传统的笨重前装滑膛炮,而是根据沈清辞提供的原理图(【后装线膛炮简易原理及炮闩设计】,花费2000点)试制的、口径更大、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后装线膛炮!虽然工艺极其复杂,废品率极高,但在不计成本的投入和格物院研究员的反复试验下,第一门样炮已然成型。

与此同时,在京郊大营划出的秘密区域,从神机新军中精选出的五百名官兵,正在接受紧急的海上适应性训练和新型火炮的操作培训。教官是沈清辞从最早几批远洋船员中挑选出的佼佼者,以及几位重金“请”来的、对海战颇有研究的西洋落魄军官(通过海贸接触)。

金钱如流水般花出,技术以惊人的速度转化为实物。

两个月后,一支由五艘“镇海级”护卫舰(装备后装线膛主炮共六十门)和十艘改进型“破浪级”武装商船组成的特遣舰队,悄然在泉州一处隐蔽军港集结完毕。舰队指挥官是原神机新军副将,姓韩,年方三十,胆大心细,对新式火器领悟极快。所有水手、炮手皆着统一服饰,纪律严明,士气高昂。

舰队出港,没有大张旗鼓,如同暗夜中的鲨鱼,悄无声息地滑入茫茫南海。

根据沈清辞通过商队情报网络和重金悬赏得到的精确情报,舰队直扑“混海蛟”的老巢——一座位于航路要冲、易守难攻的岛屿。

战斗在黎明时分打响。

当海盗们还沉浸在劫掠归来的美梦中,瞭望塔上的哨兵惊恐地发现,数艘形状奇特、速度极快的战舰已然逼近港湾入口!

“敌袭——!”凄厉的警报刚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便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那不是他们熟悉的、沉闷的轰鸣,而是更加尖锐、连续的爆响!炮弹的落点异常精准,第一轮齐射就摧毁了港湾入口的防御工事和几艘来不及起锚的海盗大船!

“混海蛟”从床上惊起,冲到甲板上,看到的是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对方战舰在远超弓箭和旧式火炮射程的距离外从容开火,己方的船只和岸防如同活靶子,接连中弹起火、爆炸、沉没!对方的炮弹威力巨大,且似乎能拐着弯击中躲在障碍后的目标!

这根本不是海战,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想指挥船只冲出去近战,但港湾出口已被燃烧的残骸和精准的火力封锁。他想组织人手登陆抢占对方战舰,却发现对方甲板上的水手动作迅捷,手持一种能连续发射弹丸的短铳(沈清辞提供的早期霰弹枪原理简化版),将试图靠近的小船打得人仰马翻。

不到一个时辰,海盗主力舰队尽没,岸上营寨火光冲天。

“混海蛟”在亲信拼死保护下,乘一艘快船侥幸逃脱,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被舰队中装备了高倍望远镜的瞭望哨锁定。

三日后,在另一处秘密巢穴,“混海蛟”被追踪而至的特遣舰队陆战队生擒。其多年积累的财宝,被尽数起获,充入皇家银行金库。

【成功运用领先时代的技术碾压敌对势力(海盗),事业点+5000!】

【主导并赢得首次大规模海战,确立海上霸权基础,事业点+4000!】

【当前总事业点:108490。】

捷报传回,朝野欢腾!困扰沿海多年的海盗巨患,竟被如此干净利落地拔除!新式战舰与火炮的威力,震撼了所有人。

承平帝龙颜大悦,下旨重赏特遣舰队所有官兵,并正式下诏,将这支舰队改编为“大雍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常驻东南,巡弋海疆,护卫商路。同时,授权沈清辞的格物院与船厂,继续研发、建造更强大的战舰。

经此一役,沈清辞的影响力,从陆地正式扩展到了海洋。大雍的海权时代,在她手中,拉开了序幕。

消息同样迅速传遍了南洋诸国和往来东西方的商船。那些原本对新兴的大雍海贸力量心存疑虑或敌意的势力,在绝对的武力展示面前,纷纷转变态度,或遣使朝贡,或请求通商。

西山,公主府。

沈清辞看着最新绘制的、标注了已探索航道和潜在贸易点的巨幅世界海图,对前来商议后续事宜的承平帝道:“陛下,海疆已靖,商路畅通。接下来,该让我们的商船,走得更远了。”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了海图上,那片标注为“西洋”的广阔海域。

“那里,有更多的财富,更多的知识,也可能……有更多的挑战。”

承平帝站在她身侧,望着那浩瀚的图卷,胸中亦涌起前所未有的豪情。

陆上帝国,海上霸权。

这个新时代的蓝图,正在他们手中,一点点变为现实。

而沈清辞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技术的洪流一旦开启,便将奔涌向前,不可阻挡。下一次,她的“格物”之力,又将为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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