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赵静怡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屏幕上还停留在她和胡小宝的聊天记录里,对方发来的“我到门口了,穿蓝色外套”让她心跳骤然加快。这是她第一次见网友,此前半个月的聊天里,胡小宝的幽默和体贴像温水般包裹着她,让她渐渐放下戒备,甚至对这场见面抱有隐秘的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穿蓝色连帽外套的男生,身形和照片里差不多,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照片没捕捉到的锐利。胡小宝笑着走过来,自然地拉开对面的椅子,“久等了,路上有点堵车。”他的声音比语音里更低沉,带着一丝陌生的压迫感,赵静怡下意识地把手机往口袋里塞了塞,勉强扯出个微笑。
聊天起初还算顺利,胡小宝聊着最近看的电影,问起她的专业课,话题像预先铺好的轨道般推进。可渐渐的,赵静怡发现不对劲——胡小宝的眼神总在她身上游移,不是聊天时正常的注视,而是带着审视的、黏腻的目光,让她浑身发紧。她借口去洗手间,想趁机整理下慌乱的思绪,起身时却被胡小宝叫住:“等下聊完,我带你去个地方,附近有个小众美术馆,最近有展览。”
赵静怡愣了愣,她没提过喜欢美术馆,刚想拒绝,胡小宝已经拿起她的包,“走吧,看完正好一起吃晚饭。”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手指攥着包带的力度让她心头一沉。她下意识想抢回包,却被胡小宝拽住手腕,那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别这么拘谨啊,就是去看看而已。”
咖啡馆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胡小宝拽着她往僻静的小巷走。赵静怡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挣扎着想要挣脱:“我不去了,我要回家!”胡小宝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冷得像冰:“都出来了,还想走?”
他的力气远超出赵静怡的想象,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的手臂反扣在背后,拖着她往小巷深处走。赵静怡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双脚在地上乱蹬,却只能被他拖拽着向前。小巷尽头是废弃的仓库,积满灰尘的窗户透着微弱的光,胡小宝推搡着她进去,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将外界的一切声音彻底隔绝。
冰冷的水泥地硌得赵静怡膝盖生疼,她想爬起来逃跑,却被胡小宝死死按在地上。他的体重压得她喘不过气,粗糙的手掌撕扯着她的衣角,嘴里说着污秽的话语,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温柔此刻全都变成了淬毒的尖刀,扎得她体无完肤。赵静怡拼命反抗,指甲抠进胡小宝的手臂,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殴打,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意识在疼痛和恐惧中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胡小宝终于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都没看蜷缩在地上的赵静怡,只留下一句“别想着报警,没人会信你”,便摔门而去。仓库里只剩下赵静怡的呜咽声,她蜷缩着身体,破碎的衣服下是青紫的伤痕,更疼的是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曾经对陌生人的信任、对美好的期待,此刻全都变成了血淋淋的教训。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裂纹遍布,指尖哆嗦着拨通报警电话,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窗外的夜风吹进仓库,带着刺骨的寒意,赵静怡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无声地淌过沾满灰尘的脸颊。她才20岁,人生本该像刚刚展开的画卷,却在这场精心伪装的网友之约里,被彻底刻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