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急诊走廊,白炽灯24小时亮如极昼;窗外雨停了,但排水管仍滴着水,一声,又一声,像永远走不完的秒针。
左栖寒靠在墙上,白衬衫血迹半干,褐红与雨渍交错成狰狞图腾;他拒绝换洗,只盯着“手术中”三个字,眼底血丝蛛网般蔓延。
护士匆匆跑出:
护士“患者出血量大,急需输血,血库RH阴性O型告急!谁是同型?”
左栖寒猛地抬头:
左奇函“我。”
张知瑞想拦,却慢了一步;左栖寒已经卷袖走进采血室。
针头刺入肘窝,暗红血液顺着导管流入血袋;左栖寒侧过脸,窗外路灯被雨气晕成毛茸茸的黄团,像被水浸湿的月亮。
半小时后,化验窗口递出加急报告——
【血型匹配度99.9%,建议进一步亲缘鉴定】
左栖寒怔住,张知瑞一把抢过报告,眼底震惊翻涌:
左奇函“你们……可能是亲兄弟?”
走廊尽头的窗没关严,夜风裹着湿冷栀子香扑进来,吹得纸页哗啦作响;灯光惨白,照在左栖寒毫无血色的脸上,像给雕像刷上一层灰败的漆。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左奇函“我妈从没提过……”
张知瑞握住他肩膀,掌心用力:
张知瑞“先等星野脱离危险,再查,好吗?”
手术室灯灭,医生走出:
医生“血止住了,幸好输血及时。”
左栖寒腿一软,差点跪地;张知瑞勾住他腰,将人紧紧揽进怀里。
窗外,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像银线漏进长廊,落在两人脚边,却照不亮前方愈发浓重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