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震惊到了。“你抄这个啊?没苦自己找苦吃啊。”
“父亲让我抄的,还剩四遍,你把这些带回去。”他眼睛看向案几上。“抄完了带给我。”
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黑漆漆一片的吓人,芭蕉树的叶子在凉风中晃动。
来人走到正门处,“叔叔最近官场仕途不顺吗?我上次来找你的时候无人给我开门。”这次带了四遍《齐民点》回去,“那天你们府中发生什么了吗?”
“父亲那日有事外出了。守门的下人玩忽职守,明日我去找父亲就谴退他们。”
一支箭射到床 ,睡梦中的人立刻醒来,利落下床后拿起墙壁上挂住的剑,在屋内警惕环视一圈后,用剑挑出床 上的箭。
箭头轻的离谱,外侧表面有明显的空缝。雎大人用力掰开箭头,一张纸条在里面——城郊药峰陂竹林见面。
一日夜间之内,暗水流波,在各家各户奔涌而来。
皇宫院墙每日没刻都有御林军把守,正门无昭命不得进入。
任职翰林院的学监,面对着 下孜孜求学的大雍未来栋梁可塑之才,他整理好衣着穿戴,毫无心理负担的走向书院外,又整了整衣襟,手里还掂量着一个戒尺,不时转头看向那群端坐着的学生。
昔日好友拜托他探查皇宫那位新贵的消息,他爽朗的应下了。
墙边的野草野花长时间没人修整开的愈发茂盛,他走到墙根处,摘了几朵。
后院的院子里的房檐常年失修,他盘腿坐在走廊的木扶手上,拿出从别院顺来的小竹篮子,一点点慢慢的开始插花。黄色的、蓝色的。搭配着绿色的青草,十分明亮耀眼。
天下没有白生长的生物,这位学监就在利用生活中点点滴滴。
巳时了,学监看了看天,走到屋中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雎yi要是想让他办事也需要拿出点诚意,未必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饭。
京城最有名的权贵雎yi谁不知道。
随着雎yi出名的还有他的容貌,脸型漂亮的像是胡叔的木雕。几个月前还考上了新科状元,更是风光大躁。
里院的公公过来找学监,操着一口尖细的嗓音,像是被割下半个声带。
“听说学监想知道宫里那位新贵的消息,咱家立马就来了。”
学监看着他没说话。
“您是我的恩人,一年前要是没有您仗义出手,咱家的一家老小早就死在了城中的小巷道里。”
看他欲要磕头,学监立马止住了他,扶住面前公公的胳膊。
那太监也是个识趣的,接着转回方才讨论的。
“宫里招来的的那位叫做祁yu,听说着是名神医,咱家也没有见过,只依稀听说他的气质出尘,不像是浪迹荒野的神医。陛下找他是为了壮大太医院的势力,您也知道。”公公忽然低下了声音,“前太祖皇帝就是因为身患不治之症驾崩的。就算发生了这件事,太医院的人仍然是原地踏步。陛下应当是看不下去了才找来了住在乡野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