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大人火气正旺。
李大人那老东西拿着手板不好好禀报正经要事,突然提到雎小公子能胜任御林军一职,此言一出,朝堂中人解释纳闷。
一人出列,弯腰,“李大仁为何如此说?”
“前几日我看见雎小公子正午还在宫中,绕了几圈才绕明白,想必是把皇宫摸透了,不正好免了御林军学习的基础课程了吗。”
刚才提问的那人也笑笑说道:“是这个理。”
雎大人面色铁青,低着头未看龙椅上陛下的脸色。
朝中不乏有人将此事当做一个乐子在听。陛下也没有置喙什么。
驱车回府的路上,雎大人回想前几日,理清楚了思路,便知晓了小儿子在街上险些被砸的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
“你胆子如此大!怎么还给李 露出可抓之点?!”
“出门办事,偶然被他人看见岂不是很正常的事!你今天乘坐马车回来还有街上的人看到!他们不是目睹你行迹的人吗?!”
雎大人原地踱了两圈,咬牙切齿,“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一口诡辩,书读到肚子里去了吧!!抄写《齐民点》!抄七遍!”
没事,不用被打或者禁足就行,七遍《齐民点》,很可以被接受。
从幼时起,雎昳就养成了事情必须做完才会去做下一件事的习惯,在他眼里没有完不成的苦差事。只要肯用时间磨砺,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天黑的时候,他还在抄写,整个手腕子泛酸,指关节疼痛不堪,还有很多要抄写。
夜间,有人翻墙从窗户边翻进来。
黢黑的人影在窗户纸上左右晃动,窗户不断发出咯吱响声。
雎昳伏在案前不敢说话,紧紧攥住手中的剪刀,身体肌肉紧绷。
橙红的火烛苗在灯罩里剧烈跳动。
“霍!你吓死我了,你什么表情?”
苏行迟彻底跳了进来,跨步走到案几边。“你脖子怎么红了?”
“你有病啊?!!”
苏行迟不解道,“我怎么了?”
“深更半夜你到我这里干什么?!正门不走莫名其妙过来翻窗!!你赶紧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喔~原来你是被我吓到了啊。”
雎昳看到苏行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气愤道:“你出去!”
那人尽然就地坐下,舒服的盘着腿,“别这样嘛,我半夜找你来是有原因的。”
雎昳若有所思,情绪在苏行迟说‘原因’的时候就平复下来。“你要查那个神医?因为他在陛下身边获得了很多机密?他对你在朝廷上的地位有影响了。”
“不错。我今日晚上想了许久,可是我大伯是不会同意的,我在京城的各方势力没有你雄厚,你知道的,我不过是在朝廷官员里挂了个 名号罢了。这件事我忧心了一夜,实在是无法入眠,才来找你的。”
“我可以帮你。”听到雎昳帮助的这么干脆,苏行迟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好兄弟。十二日,我们仔细商量下对策方案。”
雎昳扔下笔,“好。你来帮我抄《齐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