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时，李兰正踩着板凳擦窗户，林建军则在客厅里收拾旧报纸，准备捆起来卖掉。“回来啦？买这么多东西。”李兰从窗户上探出头，看到林凡手里的年货，笑着招呼，“快放下歇歇，我跟你爸正说要大扫除呢。”
林凡把年货往厨房一放，挽起袖子就往阳台走：“妈，您下来，我来擦。”
“你刚回来，累了吧？”李兰不太放心，“这窗户高，我踩着板凳刚好。”
“没事，我来。”林凡轻轻把母亲扶下来，自己抬手就够到了窗沿。他没动用真气，只是凭着大宗师后期的身体素质，动作也远比常人敏捷稳当。抹布在玻璃上擦过，很快就亮得能映出人影，连窗槽里的积灰都被他用指尖一一抠干净。
李兰在一旁看得直点头：“这孩子，力气大了就是不一样，比我擦得干净多了。”
林建军把旧报纸捆成一摞，笑着说：“让他多干点，男孩子就得勤快点。”
林凡没应声，手脚麻利地擦完窗户，又去收拾客厅。茶几底下的灰尘、沙发缝里的碎屑，他弯腰伸手就够得着，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林建军原本准备搬梯子够书柜顶层，林凡直接抬手就把上面的摆件取了下来，擦干净再稳稳放回去，全程不用垫脚。
“你这胳膊够得挺远啊。”林建军打趣道。
“在学校练过，柔韧性好。”林凡笑着打岔，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大宗师境界最基础的身体掌控力。换作以前，他搬那个装满书的沉重书柜都得费点劲，现在单手就能轻松挪开，清扫底下的灰尘时毫不费力。
最费力气的是擦吊灯。水晶灯罩积了层薄灰，李兰原本打算拆下来慢慢洗，林凡直接搬了把椅子站上去，真气在指尖萦绕成极细微的气流，轻轻一吹，灰尘就簌簌往下掉，再用干抹布一抹，灯罩立刻变得晶莹剔透，连灯泡都亮了几分。
“你这擦灯跟变魔术似的。”李兰看得稀奇，“以前让你擦个桌子都磨磨蹭蹭，现在怎么这么利索？”
“这不是想让您二老歇着嘛。”林凡跳下椅子，又去打扫厨房。抽油烟机的滤网最难清理，油污厚厚一层，他倒上清洁剂，手指稍一用力，原本黏糊糊的油污就被搓了下来，用水一冲就干干净净。
两个小时下来，家里窗明几净，地板亮得能照见人影，连阳台角落里的旧花盆都被他搬出去冲洗干净，摆上了新买的年桔。李兰和林建军几乎没怎么动手，就被他劝到沙发上坐着喝水，偶尔递块抹布，看着儿子像阵风似的在各个房间穿梭。
“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李兰递过来一杯热茶，眼里满是心疼，“看你这额头都出汗了。”
林凡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其实连气都没喘匀。对他而言，这点活比训练时挥出一百拳轻松多了，体内的九阳真气甚至没怎么调动。但看着父母欣慰的眼神，他忽然觉得，这种用力量为家里做事的感觉，比在秘境里打退妖兽还要踏实。
林建军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感慨道：“孩子长大了，能替家里分担了。想当年你搬个小板凳都费劲，现在书柜都能自己挪。”
林凡笑了笑，没解释。他想起刚突破时那种力量奔腾的感觉，总觉得该用在斩妖除魔、守护队友上，却没想过，这份力量也能化作擦窗时的稳健、搬东西时的轻松，让父母少弯几次腰、少费几分力。
窗外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来，落在地板上，映出温暖的光斑。李兰开始准备包饺子的馅料，剁肉馅的声音咚咚响，林建军则在客厅贴林凡买回来的春联，红纸黑字，透着浓浓的年味儿。
林凡靠在沙发上，听着家里的动静，心里一片安宁。大宗师的力量能轰塌楼宇，能撕裂妖兽，却也能在这样平凡的午后，化作守护家人的温暖臂膀。或许，这才是力量最本真的意义——不是为了惊世骇俗，而是为了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安稳。
他拿起手机，给小队群里发了张家里的照片：“大扫除完毕，就等过年了。”
很快收到回复，赵磊发了个“点赞”的表情，林婉儿拍了张她妈炸丸子的厨房照片，苏婉则回了句：“我家也在打扫，争取比你家还干净。”
林凡笑着回复：“拭目以待。”
放下手机，他看着忙碌的父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年，注定会很温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