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江城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路灯亮着，林凡已悄无声息地出了门。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朝着城外的云山秘境疾驰，晨雾被他带起的风卷成细碎的烟缕，掠过脸颊时带着刺骨的凉意，却丝毫挡不住他的脚步。
云山秘境入口处，几名城卫军正裹着军大衣站岗，手里的长枪在昏暗中泛着冷光。这秘境等级不高，驻守的士兵最强也不过宗师初期，平日里只负责登记出入的修炼者。
“站住！请出示准入证。”一名士兵看到林凡奔来，下意识地横枪阻拦。
林凡没说话，只是微微释放出一丝大宗师后期的威压。那股无形的气势如潮水般漫过，几名士兵顿时脸色一白，握着枪的手都有些发颤，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压着，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是……是前辈！”领头的士兵反应最快，连忙收枪立正，“请进！”
林凡点了点头，身影一闪便冲入秘境入口的光晕中，留下几名面面相觑的士兵——这等气势，至少是大宗师境，怎么会来这种低阶秘境？
秘境里的草木带着凌晨的湿露，林凡凭着高考时的记忆，直奔火灵鸡出没的向阳坡。没过多久，一阵清亮的“咯咯”啼鸣传来，只见一只羽毛赤红如焰的锦鸡正在啄食，双翅展开近五米，尾羽拖曳着金色纹路，正是先天巅峰的火灵鸡。
“找到了。”林凡身影一晃，没等火灵鸡展翅逃窜，已伸手扣住它的翅膀。这灵鸡在先天境里算得上凶悍，此刻在大宗师后期的力量面前却如雏鸡般温顺，只能徒劳地扑腾几下。
林凡将火灵鸡收入储物袋，不再耽搁，转身疾冲而出。等他回到家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兰和林建军还没起床。他钻进厨房，三下五除二将火灵鸡处理干净，鸡毛、内脏收拾得整整齐齐，连细骨都剔得干干净净——这等精细活，对掌控力已入微的他而言，比挥拳斩妖容易多了。
“醒啦？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李兰走进厨房时，看到林凡正系着围裙剁肉馅，案板上的火灵鸡肉块码得整整齐齐。
“睡不着，起来搭把手。”林凡笑着指了指那堆鸡肉，“刚去早市碰到个老乡，说这是山里的灵鸡，肉质特别嫩，给您二老补补。”
李兰凑近一看，这鸡的肉质泛红，肌理间仿佛有微光流转，忍不住点头：“看着就稀罕，今天可得多做几种吃法。”
一整天，厨房里都热气腾腾。林建军在处理买来的鸭子，刀刃起落间油星四溅；李兰忙着和面团、调饺子馅，案板“咚咚”的剁馅声透着年节的热闹；林凡则接手了火灵鸡的烹饪，红烧、烤制分工明确，真气偶尔在指尖流转，精准控制着火候，让鸡肉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漫出厨房，勾得人直咽口水。
傍晚时分，年夜饭终于摆满了桌。红木餐桌中央，红烧火灵鸡色泽红亮，汤汁浓稠得能拉出细丝；旁边是油光锃亮的红烧鸭，鸭皮酥脆，咬下去能听到“咔嚓”轻响；酸菜焖肉里的五花肉肥瘦相间，酸菜吸足了肉香，酸中带鲜；红烧鱼卧在盘子里，鱼眼明亮，寓意“年年有余”；笋干烧肉的笋干透着琥珀色，裹着肉汁的香气；炒藕片脆嫩爽口，凉拌黄瓜清冽解腻；还有一大盘白白胖胖的饺子，在盘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林凡又添了几样：蒜蓉西兰花翠色欲滴，蒸蛋羹滑嫩如脂，油炸花生米焦香酥脆，还有一锅炖得奶白的排骨汤，撒上葱花后热气腾腾。
“这桌菜，够咱们吃到半夜了。”林建军打开一瓶老酒，给林凡也倒了小半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李兰先夹了块火灵鸡肉，刚入口眼睛就亮了：“这肉……真嫩！还带着股暖意，吃着浑身舒坦。”林建军跟着尝了一口，也连连点头——他们虽在先天境，却极少接触这种蕴含灵气的食材，只觉得这鸡肉比寻常家鸡鲜美百倍，下肚后丹田都微微发热。
林凡笑着给他们添菜：“好吃就多吃点，这鸡大，管够。”
他自己也没客气，烤火灵鸡的鸡腿咬下去满口流油，酸菜焖肉配着米饭能吃下两大碗。李兰和林建军吃到七八分饱就放下筷子，看着林凡依旧胃口大开——火灵鸡的鸡胸肉被他撕着吃了大半，连带着那锅排骨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李兰看着桌上还剩不少菜，有些发愁，“剩下这么多，明天热着吃就不鲜了。”
林凡咽下嘴里的饺子，体内九阳真气悄然运转，胃里的食物瞬间被分解成精纯的能量，原本微微发胀的感觉一扫而空，反而浑身暖洋洋的。“没事，我来解决。”
他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继续消灭桌上的菜：炒藕片、蒜蓉西兰花、剩下的红烧鸭……连最后一点饺子汤都喝得干干净净。等他放下筷子时，满桌菜肴竟被吃得精光，连汤汁都没剩下多少。
“你这饭量……”林建军看得咋舌，“比上次探亲时又长了不少。”
“训练量大，消耗快。”林凡笑着擦了擦嘴，体内真气流转一周，刚吃下去的能量已被吸收大半，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
李兰收拾碗筷时，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忍不住笑：“看来今天的菜合你胃口，下次再让你爸去那老乡那找找，看还有没有这灵鸡。”
林凡笑着应下，心里却盘算着下次再找些适合父母的灵材。窗外的烟花突然“嘭”地炸开，五彩斑斓的光映亮了厨房的窗户，也映着父母鬓角的白发——这顿年夜饭，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他用力量守护家人的一份心意。
林建军端着茶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吃饱了？走，爷俩去贴春联，守岁的饺子还得再包点。”
“好嘞！”林凡跟着起身，看着客厅里暖黄的灯光，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忽然觉得，这平凡的烟火气，比秘境里的刀光剑影更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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