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奇花镇任务后的临时休息区】
妙狗国的机械轰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奇花镇过度馥郁的甜香又扑面而来。美羊羊轻轻按了按被花香熏得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小心地避让着脚下颜色妖艳、可能带有毒性的花朵。她刚刚完成了一项精细的挑战——在不触碰任何危险枝叶的情况下,用特制工具采集了一株“月光丝绒”的花蕊。
杰帅一直在一旁关注着她的行动,此刻见她成功,立刻上前几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他非常绅士地伸出手,掌心托着一块干净柔软的手帕:“美羊羊小姐,你的手法真是太优雅精准了,简直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芭蕾。擦擦手吧?这些花粉恐怕对皮肤不好。”
他的赞美真诚而得体,带着演艺圈人士特有的那种恰到好处的热情。美羊羊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脸红,礼貌地接过手帕,轻声道谢:“谢谢你,杰帅。你过奖了,我只是比较小心而已。”
“小心正是智慧的体现。”杰帅微笑道,很自然地与她并肩而行,继续谈论着刚才任务中展现出的技巧与美感,言语间不乏欣赏。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几丛开得正盛的“幻影曼陀罗”后,美猫猫正冷眼旁观。她穿着繁复华丽的宫廷长裙,与周围原始艳丽的花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仿佛她才是这片危险花园真正的主人。她看着杰帅对美羊羊展露那种程式化的、对谁都可以展现的“明星式”微笑,看着美羊羊因那肤浅的赞美而微微脸红,一股无名火悄然窜起。
那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劣质品觊觎、而所有物本身竟还未察觉的不悦。在她看来,美羊羊——另一个她自己——的美丽与价值,岂是这种流于表面的赞美所能衡量的?那家伙懂什么?他懂得分辨“月光丝绒”在子夜与黎明前一刻光泽的微妙差异吗?他懂得如何将“幻影曼陀罗”的汁液调配成永不褪色的染剂吗?他什么都不懂,只会用那套对付无知粉丝的笑容来迷惑人。
美猫猫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捻过一片花瓣,那娇艳的花朵瞬间以她指尖为中心,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然后悄然碎裂。她瑰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但很快又被更深的讥诮覆盖。她冷哼一声,转身,裙摆划过带刺的枝茎,却没有一片衣角被勾住,身影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光怪陆离的花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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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节目组安排的临时梳妆间】
美羊羊结束了一天的录制,正准备卸妆休息。梳妆台上摆放着节目组提供的和一些她自己带来的护肤品。她刚拿起卸妆水,门被轻轻推开,美猫猫走了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她身边。
“劣质品。”美猫猫扫了一眼美羊羊手中的瓶子,语气平淡却刻薄,“长期使用,会破坏你皮肤天生的光泽。”她将自己带来的一个精致水晶瓶放在桌上,里面是泛着淡淡珍珠光泽的液体,“用这个。”
美羊羊愣了一下,看着那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精华液,心里有些暖,又有些好笑于她表达关心的方式。“谢谢你,美猫猫。不过这个我用着还好……”她试图婉拒,觉得太贵重了。
“我说了,用这个。”美猫猫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她抱起手臂,倚在梳妆台边,目光落在美羊羊脸上,仔细端详着,眉头微蹙,“今天在花丛里,那个叫杰帅的,跟你说了什么?”
美羊羊这才恍然,原来症结在这里。她一边拧开美猫猫给的水晶瓶,闻到一股清冷沁人的花香,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回答:“没说什么呀,就是夸我任务完成得好,手法优雅什么的。”
“优雅?”美猫猫嗤笑一声,瑰红的眼眸里满是不屑,“他那套说辞,对每个合作的女明星都说过吧?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也就骗骗你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她的语气酸溜溜的,带着明显的攻击性。
美羊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转过身,正面看着美猫猫,眼睛弯成了月牙:“美猫猫,你是在……吃醋吗?”
美猫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都拔高了一些:“吃醋?为你?笑话!我只是看不惯另一个我如此肤浅,被几句廉价的恭维就哄得晕头转向,简直丢我的脸!”她别过脸,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红,泄露了她真实的心绪。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美羊羊放软了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她站起身,靠近美猫猫,主动拉起她有些冰凉的手,“杰帅的赞美是很客气,也很职业。但是,”她认真地看着美猫猫的眼睛,“我知道,只有你才会注意到我采集花蕊时指尖的力度,只有你才会在我被花粉困扰时,提前准备好镇定的精华。也只有你,会这么别扭地关心我,连送东西都要先骂我一句‘没见识’。”
美猫猫被她拉着手,身体有些僵硬,想抽回,却又贪恋那掌心传来的温暖。她听着美羊羊软软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拂过她心上那点不快,将那点酸涩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谁、谁关心你了!”美猫猫嘴硬道,但语气已经软化了不少,眼神也开始飘忽,不敢与美羊羊对视。
美羊羊笑意更深,她拿起那瓶精华液,在掌心滴了几滴,然后轻轻握住美猫猫的手,将带着体温和香气的液体,一点点涂抹在对方同样纤细白皙的手背上。“嗯,我知道你不关心我。”她顺着她的话说,动作轻柔,“那你以后,多‘骂骂’我好不好?多给我用点这些‘劣质品’,让我别那么快变老变丑,免得……免得给你丢脸呀。”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眼神澄澈而真诚。
美猫猫感受着手背上轻柔的按压和那令人舒适的滋润感,再看美羊羊那副“我什么都懂,但我就依着你”的温柔模样,心里那点残存的别扭和醋意,彻底烟消云散了。她反手握住美羊羊的手,力道微微收紧,将她拉近了一些。
“哼,知道就好。”她终于正视美羊羊,瑰红的眼眸里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带着一丝傲娇的满足,“你的美丽,只能由我来评判和守护。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离远点。”
“好。”美羊羊顺从地点点头,任由她握着,脸上是温柔而纵容的笑意。
【内心独白(美羊羊)】: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可爱家伙。不过,被她这样在意着的感觉……其实一点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