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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下镜头

羊狼旅行团

【场景:青青草原庆典后的篝火余烬旁】

庆典的狂欢已然落幕,宾客渐散,只余下几堆篝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中混合着青草、食物与烟火的复杂气息。大部分嘉宾都已回房休息,或是三三两两聚在远处低声谈笑。

喜羊羊正被球胜狼和虎翼围着。三人都略显放松,带着庆典后的微醺惬意。球胜狼话依旧不多,但眼神比平日柔和,似乎在对喜羊羊说着关于航天学院训练的一些专业见解。虎翼则显得兴奋许多,他一手搭在喜羊羊的肩上,身体凑得很近,正大声描述着某个篮球动作与太空失重环境下移动的相似性,另一只手还比划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热情。

“嘿,喜羊羊,说真的,”虎翼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那会儿在模拟舱的操作,反应速度绝了!要不是你志在星空,来我们篮球队,绝对是个王牌突击手!”他用力拍了拍喜羊羊的背,动作亲昵自然。

喜羊羊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弯起眼睛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显然很享受这种来自强者的认可和轻松的交流。“虎翼你太夸张了,篮球是你们的领域,我这点运动神经还不够看呢。”他谦逊着,但语气愉快,并没有推开虎翼搭在他肩上的手。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一个修长慵懒的身影正倚着树干,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喜猫猫手中把玩着一枚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草叶,指尖微微用力,那柔韧的草叶便无声地断成两截,飘落在地。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锁定系统,一瞬不瞬地落在虎翼那只碍眼的手,以及喜羊羊那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点依赖意味的笑容上。

【直播间弹幕(假设有隐藏机位):

用户1:等等……树底下那个是喜猫猫吗?气场好像不太对……

用户2:我也看到了!眼神好可怕,感觉在冒冷气!

用户3:是因为虎翼和喜羊羊靠得太近了吗?喜猫猫好像……在不高兴?

用户4:把“好像”去掉!那眼神简直要杀人了!是醋了吧?绝对是吃醋了吧!】

(当然,这些弹幕故事里的角色是看不见的。)

一种莫名的、尖锐的烦躁感,像细小的冰刺,扎在喜猫猫的心头。他认得那种笑容,那是喜羊羊在信任的伙伴面前才会展露的、毫无阴霾的明亮笑容。在奇猫国,在冒险途中,他甚至觉得喜羊羊对自己露出的、带着挑战和无奈的笑容,都比此刻这面对他人的全然放松要顺眼得多。凭什么?那个莽撞的篮球小子,凭什么能得到这样的笑容?凭什么可以那样理所当然地触碰?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冷意的嗤笑从喜猫猫唇边逸出。他不再看那刺眼的画面,转身,身影无声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原地那两截断裂的草叶,证明着他方才的存在和那瞬间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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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次日清晨,羊村宿舍走廊】

晨光熹微,空气中带着青草和露水的清新味道。喜羊羊起得很早,心情很好地准备去找伙伴们商量善后事宜。刚走出房门没几步,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带着低气压的存在感。

喜猫猫正靠在他房间门外的墙上,双臂环抱,眼帘低垂,长长的银色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但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比平时还要浓重十倍。他明明听到了喜羊羊的脚步声,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喜猫猫?早啊。”喜羊羊如常地打招呼,带着他特有的阳光气息。

喜猫猫终于抬眸,冰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疏离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早。”一个单音节词,冰冷地砸出来,然后他便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

喜羊羊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的喜猫猫虽然也傲娇冷淡,但绝不会是这种近乎……漠视的态度。尤其是对他。他们之间,总有一种无形的张力,或是斗嘴,或是默契的合作,绝不该是这种死寂般的冰冷。

他试着靠近一步:“你在这里……等我?”

“路过。”喜猫猫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甚至带着点不耐烦,“挡路了。”

喜羊羊看了看宽敞的走廊,又看了看明显是堵在路中间的喜猫猫,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忐忑。他想了想,决定直接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昨晚没休息好?” 他猜测着,或许是庆典太吵,扰了这位猫主子清静?

喜猫猫终于正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嘲讽:“劳你费心。比起关心我,不如去关心你的‘王牌突击手’队友有没有睡好。”

“王牌突击手?”喜羊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指虎翼,他失笑,“你说虎翼啊?他那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去打篮球……” 他话没说完,忽然福至心灵,捕捉到了喜猫猫话语里那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别扭的酸意。

难道……是因为昨晚他和虎翼、球胜狼聊天?

这个念头一起,喜羊羊再看喜猫猫那副冷若冰霜、浑身是刺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有点可爱。像只被踩了尾巴、却又强装镇定,只能用炸毛和冷脸来掩饰不爽的猫。

他心里那点忐忑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又无奈的情绪。他放缓了声音,带着点试探,又带着点哄劝的意味:“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和虎翼他们说话,没注意到你?”

喜猫猫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中了痛脚,语气更冷,还带着点被戳破的恼羞成怒:“自作多情。你和谁说话,与我何干?” 他猛地站直身体,似乎打算立刻离开这个让他不愉快的地方和对话。

“哎,等等!”喜羊羊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喜猫猫的动作瞬间停住。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清晰而灼人。他低头,看着喜羊羊握住他手腕的手,手指纤细却有力。他没有立刻甩开,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冰蓝色的瞳孔锐利地盯住喜羊羊,仿佛在质问“你想干什么”。

喜羊羊被他看得有些耳热,但还是没有松开。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认真地看进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语气诚恳:“喜猫猫,虎翼和球胜狼是很厉害的朋友,我和他们聊天很开心。但是,”他顿了顿,强调道,“那是不一样的。”

喜猫猫的眼神微动,但脸上的冷意未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喜羊羊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喜猫猫的心尖,“是连开心都需要保持警惕的刺激,是明明在斗气却莫名觉得痛快的矛盾,是……即使背对着你,也能感觉到你在那里的、那种奇怪的安心感。”

他微微用力握紧了喜猫猫的手腕,仿佛要传递某种确信。“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我最想超越的对手。这种联系,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替代不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走廊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喜猫猫紧绷的下颌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他周身的低气压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渐渐消散。那双冰蓝色的瞳孔里,复杂的情绪翻涌着——有被说中心事的别扭,有悄然滋生的愉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喜羊羊几乎以为他还要继续嘴硬下去。

终于,他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手腕微微一动,却不是挣脱,而是反过来,用指尖轻轻回握了一下喜羊羊的手,力度很轻,一触即分。

“……吵死了。”他别开脸,耳根处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声音虽然还是那般慵懒调子,却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刺骨,“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他不再看喜羊羊,转身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脚步看似从容,但那微微加快的步速,还是泄露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喜羊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那抹银蓝色消失在转角,才缓缓松了口气,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对方指尖轻轻回握过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触感和一抹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知道,这只骄傲又别扭的猫,算是被暂时哄好了。

【内心独白(喜羊羊)】:真是……比对付任何危机都要耗费心神。不过,看到他那个样子,竟然觉得……还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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