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苏念在餐桌上沉默地吃着早餐。
陆宴辞放下平板，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九点，A1会议室，部门总监例会。你列席，做记录。”
苏念握着勺子的手一顿。总监例会？让她一个实习生列席？
“这不符合公司惯例。”她抬起头，“应该由安娜姐或周明去。”
陆宴辞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平静地看向她：“现在开始，这就是新的惯例。你有意见？”
苏念与他对视两秒，低下头：“没有。”
“很好。”他站起身，“记住你的身份。在会议室里，你只是记录员。”
九点整，苏念拿着记录本走进A1会议室。椭圆长桌旁坐满了各部门总监，看到她进来，交谈声明显低了几分。
她默默走到角落的记录席坐下，尽量降低存在感。
会议开始，各部门依次汇报。苏念专注地记录着，忽然听到陆宴辞的声音：
“等一下。”
他看向市场总监：“刚才说的投放数据，环比下降的具体原因分析不够清晰。苏念，”他突然转向她，“把上个月竞品的市场活动简要复述一遍。”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苏念身上。她手指微紧，迅速在脑中整理信息：
“根据市场监测报告，竞品上个月主要做了三方面动作：第一，在社交媒体发起话题营销，投入约500万；第二，与头部主播合作了三场专场直播；第三，线下快闪店覆盖了十个重点城市。这些活动直接分流了我们目标客群约15%的注意力。”
会议室一片寂静。几位总监交换着惊讶的眼神。
陆宴辞面无表情：“听到了？下次汇报前，先把基础功课做足。”
市场总监连忙点头：“是，陆总。”
午休时间，苏念正要离开工位，内线电话响起。
“进来。”
她推开门，发现陆宴辞站在窗前，桌上放着两份打开的餐盒。
“坐下吃饭。”
苏念站在原地：“我想去员工餐厅。”
陆宴辞转身，眼神锐利：“协议第三条，随传随到。现在我要你陪我吃饭。”
“这也是合理的陪伴需求？”苏念忍不住反问。
“我认为是。”他走到桌前坐下，“或者你更希望我现在就给盛世集团打电话，终止合作？”
苏念攥紧拳头，最终在他对面坐下。
“上午表现尚可。”他递给她一双筷子，“至少证明你不是个花瓶。”
苏念接过筷子，没有动：“所以这是在测试我？测试我这个‘所有物’的价值？”
陆宴辞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鱼肉：“你可以这么理解。一个毫无价值的藏品，不值得我花费心思。”
“那你何不直接放我走？”
“因为，”他放下筷子，目光深沉地看向她，“我开始觉得，你比我想象的更有价值。而我最擅长的，就是让有价值的东西发挥最大效用。”
下午，苏念收到一封邮件，是公司青年人才培养计划的报名通知。邮件特别标注：每个部门有一个推荐名额。
她盯着邮件看了很久。这是机会，还是又一个陷阱？
快下班时，她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苏小姐，我是顾言深。听说寰宇启动了青年人才培养计划，这个项目在业内认可度很高。以你的能力，值得争取。如有需要，我可以提供推荐信。」
苏念心跳漏了一拍。顾言深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要帮她？
她下意识抬头，透过玻璃隔断看向总裁办公室。陆宴辞正在打电话，眼神却恰好扫过她的工位。
这条短信，是救生索，还是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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