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是摧毁船员的科技实验室。飞船降落在星球表面时，沙尘裹着热浪扑来，女巫的红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却没像往常那样嘴贫。
“前面有自动炮台。”她指尖泛起红光，“我能让它们瞄准自己。”
“不用。”搬运工扛着斧头往前走，“我来拆。”
炮台的激光扫过来时，他猛地扑向掩体，斧头劈在炮台的能源管上。火花溅在他的工服上，烧出焦黑的洞，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三两下把炮台拆成了废铁。
女巫在他身后啧了一声：“你是真不要命。”
“靠自己的力气，死了也值。”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忽然看见实验室的窗户里，几个船员正套着外骨骼搬运仪器。
怒火像岩浆一样从他胸腔里涌出来。他撞开实验室的门，斧头劈向最近的外骨骼——却被女巫拽住了胳膊。
“他们在转移核心数据，砸了没用。”女巫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的光裹住了他的斧头，“我控住他们，你去毁服务器。”
搬运工僵了一下。他看着女巫的红袍扫过船员的脚踝，那些人忽然定在原地，眼神空洞得像码头的旧集装箱。这是他最讨厌的“妖术”，可此刻，却比他的斧头更有用。
他咬了咬牙，转身冲向服务器机房。金属门被他撞开时，他听见女巫在身后喊：“快点！我控不了多久！”
服务器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他抡起斧头砸下去。电路迸溅的火花里，他想起码头的吊机、酒吧的威士忌、被拆的外骨骼——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成了他现在的样子。
任务结束时，飞船在星云中航行，女巫递给他一瓶威士忌。冰块撞在杯壁上的脆响，和码头的夜晚一模一样。
“你那套‘靠自己’，有时候也挺蠢的。”女巫的声音里没了往常的戏谑。
搬运工灌了一口酒，烈酒烧得喉咙发疼：“总比靠那些破烂强。”
他看着舷窗外的星辰，忽然想起女帝那天说的话：“恨船员的人很多，但愿意为了‘毁掉科技’拼命的，只有你。”
或许他真的是个蠢人。蠢到为了一份码头的执念，闯进太空的漩涡里；蠢到讨厌所有“作弊”的手段，却在关键时刻，默许了女巫的魔法。
但他不在乎。他的斧头还在手里，肌肉还像铁桩一样结实——只要船员的外骨骼还在，他的执念，就不会停。
搬运工的斧头顿在半空，金属假人的头颅已经裂出缝。“总比跟你这种钻钱眼的软蛋较劲强。”他喘着气，汗水顺着下颌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赏金猎人把玩着手里的金币，漫不经心靠在墙边：“软蛋？上次要不是我狙掉瞭望塔的船员，你早被激光扫成筛子了——靠蛮力可活不过三秒。”
搬运工，刚要抬斧，女巫的红袍忽然晃进训练室：“别吵了，女帝叫你们去会议室。”她扫了眼裂成两半的假人，弯唇笑，“铁桩，下次拆船员的服务器，记得叫我帮你‘作弊’哦~”
搬运工的斧头“哐当”砸在地上——他忽然觉得，这基地的“吵闹”，好像没那么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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