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训练室里,女巫对着假人练习控心术。藤蔓裹住假人的脖颈,她却忽然想起赌场里那个男人的眼神——不是恐惧,是被侵犯意识的憎恶。
“控制别人,很不礼貌。”
她忽然念出这句话,指尖的魔力骤然溃散。假人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二天任务简报会,换票师吊儿郎当地靠在墙边,看见女巫进来,还吹了声口哨:“红袍女巫,上次赌场的账,什么时候算?”
女巫的指尖泛起红光,却被女帝的眼神钉在原地。她攥紧裙摆,听见女帝说:“这次任务,女巫和换票师一组。”
飞船降落在目标星球时,沙尘裹着热浪扑来。换票师捏着卡牌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笑:“你该不会又要操控我吧?”
女巫的魔力在掌心翻涌,却看见远处的陨石坑里,藏着敌方的狙击手。她没说话,只是抬手——换票师只觉后颈一麻,整个人被一股力拽着摔进沙堆里。
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进岩石,溅起火星。
换票师趴在沙里,看见女巫的红袍扫过自己的脚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只是不想任务失败。”
回程的飞船上,换票师把一张黑桃A塞给她:“谢了。”女巫捏着卡牌,指尖的温度透过纸背传过来,她忽然想起女帝说的“同事”——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只会把她当危险的妖巫。
基地的灯光在舷窗外亮起时,女巫看见女帝站在舱门旁,黑金斗篷被风掀起一角。她走过去,把黑桃A递到女帝面前:“这次任务,是换票师帮了我。”
女帝的眼神顿了顿,忽然抬手,指尖擦过她的发顶:“这次做得不错。”
女巫僵在原地,看着女帝转身的背影,忽然笑了。红袍下的荆棘依旧尖锐,可今晚的风里,好像裹了点不那么冷的东西。飞船刚停稳,壮汉抱着新到的物资箱从舱门挤进来,撞见女巫攥着黑桃A发呆,闷声问:“挡路了。”
女巫抬眼,忽然弯唇:“辛苦啦,这么重的箱子也就你能扛动——下次女帝办公室搬书柜,我一定推荐你。”
搬运工的脸又黑了,却没像往常那样摔箱子,只闷哼一声绕开她。女巫看着他的背影,指尖的黑桃A转了个圈——这家伙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当晚食堂里,忍者坐在角落擦飞镖,女巫端着营养液凑过去,把半盒能量饼干推到他面前:“通讯器我修好了,喏,赔你的。”
忍者的手顿了顿,没抬头:“不用。”
“别客气呀哥哥~”女巫拖长音,咬着吸管笑。换票师端着餐盘坐在对面,甩了张梅花K在桌上:“下次赌局带你,我教你换牌。”
女巫刚要怼他“谁要跟作弊的人玩”,抬头撞见女帝端着餐盘走过来,径直坐在她旁边。金属餐叉碰在盘上的轻响,让整个食堂都静了半拍。
“明天出任务,跟我一组。”女帝的声音很淡,却清晰地落进女巫耳里。
女巫捏着饼干的手顿住,抬头时撞进女帝的眼底——那里没了往日的冷硬,好像裹着点她看不懂的软意。红袍的衣角蹭过女帝的'斗篷,暖意在金属基地里悄悄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