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刘耀文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预想中更快地扩散开来。
当天下午,一个原本计划内的团队游戏环节,气氛就变得极其诡异。刘耀文缺席了,理由是“身体不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点破。
丁程鑫显得格外沉默,甚至在游戏进行到一半时,以“接电话”为由暂时离开了房间。马嘉祺主持着大局,试图维持表面的正常,但眉宇间的凝重挥之不去。宋亚轩和张真源都有些心不在焉,贺峻霖也收敛了玩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脸色。严浩翔则一如既往地置身事外,仿佛这场情感地震与他毫无关系。
你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余波,在当天晚上才真正显现。
你因为心烦意乱,很晚才去餐厅吃晚饭。餐厅里只剩下宋亚轩一个人,他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水,戴着耳机,望着窗外发呆。听到你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你身上,安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摘下一只耳机,轻轻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
那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你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戴上了那只耳机。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像清凉的溪水,暂时抚平了心头的躁郁。
“他很难过。”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音乐。
你知道他说的是谁。你低下头,没说话。
“但你更难过。”他继续说,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鼻尖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
“不用解释。”宋亚轩把面前那杯水往你这边推了推,“有时候,拒绝比接受需要更大的勇气。”
他的理解,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托住了你不断下坠的心。他没有追问原因,只是安静地陪着你,分享着这段沉默而包容的时光。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猛地推开。刘耀文站在门口,他眼睛有些红,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你和宋亚轩,尤其是在你们共享的耳机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那眼神里的失望、愤怒,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痛楚,像冰锥一样刺进你心里。
宋亚轩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你摘下了耳机,觉得那音乐再也无法让你平静。
“我去看看他。”宋亚轩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对你轻声说,“别太逼自己。”
他离开后,你独自坐在空旷的餐厅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寒冷。
第二天,情况变得更加微妙。刘耀文回归了训练,但他不再看你,也不再主动和你说话。当不得不交流时,他的语气冷硬,公事公办,仿佛你们只是最陌生的同事。他训练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拼命,像是在用身体的疲惫宣泄内心的痛苦,也像是在用这种绝对的距离,惩罚你,也惩罚他自己。
丁程鑫对你的态度则变得更加复杂难辨。他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节和必要的沟通,但你看得出来,他似乎在重新评估着什么。他看你的眼神,少了之前的回避和挣扎,多了几分深沉的探究,甚至……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死灰复燃般的波动。你的拒绝,似乎无意中打破了他给自己设定的某些桎梏。
张真源和贺峻霖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平衡,尽量不在你和刘耀文之间制造更多尴尬。
马嘉祺的压力肉眼可见地增大,他需要调和团队关系,确保工作正常进行,还要应对刘耀文情绪不稳可能带来的风险。
只有严浩翔,依旧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甚至在某次训练后,单独对你说:“拒绝是最优解。不确定因素减少,团队稳定性理论上会提高。”他的逻辑永远理性得近乎残酷。
但人心不是理论。你拒绝了一个,却似乎让其他几个人心底那原本被压制或转移的情感,重新变得活跃而危险起来。
你感觉自己像走在一条更加狭窄的钢丝上。一边是刘耀文冰冷疏远的背影和可能随时爆发的情绪,另一边,是丁程鑫重新投来的、含义不明的注视,是宋亚轩那份安静却极具渗透力的理解,是张真源和贺峻霖小心翼翼的维护,是马嘉祺沉默的压力,是严浩翔冷酷的评估。
原本以为拒绝能换来暂时的清净,却发现只是将表面的争夺,转化为了更深层、更难以捉摸的暗流。
你知道,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而你,正站在风暴眼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