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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偏我来时不逢春

鸣雏:偏我来时不逢春

晚风裹着紫阳花的淡香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黄沙扬起的粗粝气息。

鸣人和雏田并肩走在往砂隐村的最后一段路上,氛围没再像刚才谈紫阳花时那样暖,却也卸了出发时的僵硬。只是两人之间总隔着半臂的距离 —— 雏田攥着布包的手又紧了些,浅紫色裙摆刻意避开他的裤腿,每走一步都悄悄调整姿势,保持着 “不越界” 的分寸;鸣人几次想侧头跟她多说些砂隐的趣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指尖在忍具包带上来回蹭,摸到夹层里枯掉的紫阳花瓣时,心里像被黄沙硌了下。

他想起刚才在小路上,她轻声应下 “想去看紫阳花” 时的模样,耳尖泛着粉,眼里亮着光,可现在走进砂隐的范围,她又把自己缩回了壳里。

“前面就是砂隐的城门了。” 鸣人终于开口,故意放慢脚步,指了指远处土黄色的城墙,“砂隐的房子都是用砂岩建的,晚上风大,睡觉要把窗户关好。” 他说得详细,像在提醒初次来访的同伴,其实是怕沉默太久,又回到之前的僵硬。

雏田轻轻 “嗯” 了声,目光落在城门口站着的红色身影上 —— 风影袍的红边在黄沙里格外显眼,那人背着手站在光影里,轮廓硬朗,不用猜也知道是我爱罗。她下意识往鸣人身后躲了躲,布包带子在掌心绕了第三圈,指尖掐进布料里。

走近时,我爱罗的目光先落在鸣人身上,眉梢微挑 —— 印象里的鸣人,要么是少年时咋咋呼呼的模样,要么是佩恩之战后颓废到让人心疼的状态,还是第一次见他眼角藏着笑意,连火影袍的褶皱都透着松快。

“你来了。” 我爱罗开口,声音像砂隐的风,粗粝却坦诚。目光扫到鸣人身边的雏田时,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丝疑惑 —— 日向家的人?他对这个姓氏有印象,却想不起具体有这么个人。若不是鸣人把她带在身边,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安静得像影子的姑娘。

鸣人侧身挡了挡,把雏田往身后护了护,笑着拍我爱罗的肩膀:“这是雏田,这段时间要麻烦砂隐多照顾。” 他没说太多,怕我爱罗的审视让雏田更紧张。

“风影大人好。” 雏田微微鞠躬,声音轻得像怕被黄沙吹走。她能感觉到我爱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没有敌意,却带着探究,攥布包的手指关节泛了白。

我爱罗没再多问,朝身后的随从抬了抬下巴:“先带雏田小姐去客房,我和鸣人去办公室。” 随从上前想帮雏田拎布包,她却慌忙摇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转身跟着随从走时,她回头望了眼鸣人,正好撞见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视线碰在一起,又飞快错开,她的耳尖悄悄红了,脚步也快了些。

鸣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砂岩巷子口,才收回目光,转身对我爱罗笑了笑:“让你等久了。”

“你状态比上次好太多。” 我爱罗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暖意。他想起佩恩之战后,自己特地从砂隐赶到木叶 —— 那时的鸣人窝在家里的角落,护额扔在一边,头发乱得像枯草,眼神空得能装下整个木叶的夜色。他进去时,鸣人正盯着墙上发呆,板上还贴着雏田失踪前的最后一次任务报告。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样。” 我爱罗并肩和他往办公室走,黄沙吹过两人的袍角,“像被拔了刺的刺猬,缩在角落里舔伤口,连我递的水都没碰。”

鸣人脚步顿了顿,指尖在忍具包上划了道痕 —— 他当然记得,那时自来也老师刚战死,雏田又为了护他失踪,整个世界像塌了半边。我爱罗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坐在他身边,陪他看了一夜的月亮,直到天快亮时,才说 “你要是想找人说话,砂隐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嗯,她回来了,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鸣人望着远处的风影岩,声音轻得像被黄沙裹着。

办公室的砂岩桌案上还堆着文件,两人谈完砂隐与木叶的贸易协定,窗外已经暗了下来。我爱罗习惯性送鸣人回客房,关上门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砂岩墙壁反射的冷光。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爱罗坐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扶手,节奏缓慢,像在斟酌措辞。他看着鸣人走到窗边,望着隔壁客房的方向,整个人散着的暖意,和过去那个 “把所有事扛在肩上” 的火影判若两人。

鸣人指尖抵着冰冷的窗沿,能看见隔壁客房亮着的灯,轻声道:“顺其自然吧,她现在的情况特殊。” 他知道我爱罗问的是雏田 —— 他们之间从来不用把话说透,就像四次大战时,他心脏停止跳动,是我爱罗用沙盾护住他的身体,死死撑到六道仙人出现,那份默契,早刻在了骨子里。

“川木的事,她知道吗?” 我爱罗忽然问,指尖的节奏停了。五影会谈时,鸣人提出要收养川木,他很意外 —— 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火影,突然要养个孩子,怎么想都反常。

“没必要告诉她。” 鸣人转身,背对着窗户,阴影落在脸上,“大筒木的意图还没查清,未来太凶险,我不想她卷进来。” 他想起川木刚到木叶时,自己抱着他说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其实心里藏着个私心 —— 万一自己不在了,如果雏田震的回来了,至少有个人能替他看着雏田,护着她。

“你收养川木时,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我爱罗的语气里带了点调侃,却藏着关心。他见过鸣人带川木去训练场,耐心教他用忍具,那模样,比教木叶的小忍者时还认真。

鸣人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的砂纹:“我一直觉得她会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但就是信。” 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涩,“我怕万一我不在了,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二十年里,连个依靠都没有。所以收养了川木,想着至少有人能替我爱她、护她。”

隔壁传来轻轻的关门声,鸣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 是雏田回房间了。

门外,雏田正靠在门框上,手还停在门把上。她本想找鸣人问明天任务的细节,却在门外听到了 “替我爱她护她”,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眼泪突然涌上来,指尖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你准备一直瞒着她?” 我爱罗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带着担忧,“你身体的情况,还有失去九尾的事……”

“她已经够辛苦了。” 鸣人打断他,眼底泛起红,“我已经失去九喇嘛了,不能再失去她。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像朝阳一样,而我只剩余晖了,不想她因为感激,就赔上一生。” 他想起自己眼角的细纹,想起下巴上要每天刮的胡茬,想起雏田现在鲜活的模样,心里像被黄沙磨得疼 —— 他配不上她的朝阳。

“活着就好?你能看着她牵别人的手,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爱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里带了点急,“按我认识的鸣人,爱一个人会想把她留在身边,会为她疯、为她扛,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人推远。”

“我不知道。” 鸣人垂下头,声音里满是无奈,“我幻想过和她在一起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去看紫阳花,带她去泡温泉,骄傲地告诉所有人‘这是雏田’。可现在……” 他顿了顿,喉结滚得发紧,“我太老了,她该找个和她一样鲜活的人。”

“年龄从来不是问题,也许她根本不在意。” 我爱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你就是从前的鸣人,把这些年的事告诉她,她会懂的。”

“她会懂,也会站在我身边,可这对她不公平。” 鸣人抬起头,眼里的红更明显了,“我不想她因为感动,就把一生绑在我这个‘日暮途穷’的人身上。”

“鸣人,你该自私点。” 我爱罗的声音软了些,“别总想着为她好,也想想你自己。”

“我就是自私啊。” 鸣人轻声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我怕她看到现在的我 —— 有细纹,有胡茬,连恢复力都不如从前,会失望。我宁愿她永远记得那个少年时的鸣人,也不想让她喜欢现在这个糟糕的我。”

我爱罗低下头,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糟糕。你还是那个会为了同伴拼尽全力的鸣人,还是那个救过我的鸣人,一点都没变。” 他抬起头,望着鸣人,眼里满是坦诚,“我相信雏田也是这么想的。”

“不试试,永远不知道结果。” 我爱罗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门口,“别让自己后悔。”

门关上的瞬间,鸣人走到窗边,看着隔壁客房的灯还亮着。他从忍具包夹层里摸出那片枯掉的紫阳花瓣,指尖轻轻捏着,花瓣碎了点渣,像他此刻的心意 —— 想靠近,又怕碎了她的朝阳。

门外,雏田悄悄转身,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布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攥着布包,往客房走,心里反复响着鸣人刚才的话 ——“替我爱她护她”,原来他的心意,比她想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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