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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原来也曾有人找过我

鸣雏:偏我来时不逢春

手鞠走前,特意回头瞪了鸣人一眼:“中午记得带雏田去食堂,你们俩能饿,她刚醒可不能折腾。” 话音落,办公室门才合上,鹿丸忍不住笑:“也就她敢这么说你。” 鸣人却没接话,指尖在桌沿磨了磨 ——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正午的火影楼食堂比往常热闹了三倍。往常这个点,鸣人要么在办公室啃便利店饭团,要么被鹿丸硬拽来,可今天他不仅准时出现,身边还跟着个浅紫发女孩,顿时让整个食堂静了半秒。

“那是七代目?” 靠窗的年轻忍者戳了戳同伴胳膊,筷子上的拉面都忘了送进嘴,“旁边的女生是谁啊?看着好小。”

“不知道啊…… 七代目不是孤儿吗?亲戚?”

“你看她眼睛!白色的瞳孔,是日向家的吧?可日向家不是早就散了吗?”

“长得真好看啊…… 七代目居然会对人这么小心,刚才还帮她拉开椅子呢!”

窃窃私语声像细针,扎得鸣人眉峰微蹙。他本想让暗部把饭送到办公室,可雏田说 “想看看现在的木叶食堂”,他实在没法拒绝。这个时候无比庆幸雏田拥有的只是白眼。雏田倒没在意那些目光,只是指尖轻轻划着餐盘边缘 —— 满屋子都是陌生面孔,连打饭的阿姨都换了,她忽然想起以前和宁次、花火来食堂,宁次总把她不爱吃的胡萝卜夹走,花火会抢她碗里的天妇罗。

“鸣人君,” 她抬眼时,眼底还带着点期待,“下午我回日向家吧?身体好多了,不用麻烦您送。”

鸣人夹菜的手顿了顿,瓷勺碰到餐盘发出轻响。他看着雏田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我陪你去。” 该面对了,哪怕他现在心脏还在发紧。

“不用的,” 雏田连忙摆手,“您上午那么忙……” 她没说出口,上午那声砸桌子的闷响,让她总觉得鸣人有棘手的事要处理。

“鹿丸会盯着的。” 鸣人说得笃定,指尖却悄悄攥紧了餐巾 —— 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那个 “早已不是家的家”?

雏田没再拒绝,只是低头小口扒饭。二十年了,父亲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严肃?宁次哥哥会不会笑着说 “雏田长大了”?花火是不是已经比她还强了?可这些期待里,又藏着点莫名的慌 —— 鸣人为什么非要送她?是日向家出了什么事吗?此刻的雏田无比悲哀,硬生生错过的时光,怎么也无法找回。

饭后鸣人跟鹿丸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雏田出了火影楼。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雏田跟着鸣人走了两条街,忽然停住脚:“鸣人君,这条路…… 好像不是去日向家的。” 以前日向家在东边的高地,可现在走的方向,越来越偏,连行人都少了。

“我知道,我……” 鸣人声音低了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先带你去见宁次和日足大叔。” 他能看见雏田的指尖微微蜷起,浅紫色的发梢被风吹得贴在脸颊,那双白眼此刻透着疑惑,却还没察觉到绝望。

路越走越静,最后连商铺都没了,只剩下两旁的松柏。雏田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喉咙发紧 —— 她认得这条路,小时候跟宁次来扫过木叶的英雄墓,这里是墓园。

“鸣人君,我们…… 是不是走错了?” 她的声音发颤,脚步往后缩了缩,“宁次哥哥那么厉害,父亲也很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路过,对吧?”

鸣人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前。手心的温度很烫,却暖不透雏田冰凉的指尖。直到两块并排的墓碑出现在眼前,刻着 “日向宁次” 和 “日向日足” 的名字,雏田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差点栽倒。

“为什么?” 她抓住鸣人胸前的羽衣,指节泛白,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是假的对不对?宁次哥哥是天才,谁能伤得了他?父亲是族长,他怎么会……”

“是我没用。” 鸣人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泪也控制不住往下掉,二十年的愧疚全堵在喉咙口,“宁次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为了护我…… 被敌人的忍术刺穿了胸口。” 他不敢看雏田的眼睛,只能重复着 “对不起”,一遍又一遍,像在赎罪。

“父亲呢?” 雏田的声音轻得像风,眼泪砸在鸣人手背上,烫得他心疼,“父亲那么强,怎么会……”

“你失踪后,日足大叔找了你十年。” 鸣人闭了闭眼,想起当年纲手摇头说 “没救了” 的模样,“四战结束后,他听说大筒木舍人在月球活动,以为你被带去了那里,非要去找。结果遇到舍人的分支,被重创…… 佐助把他带回来时,已经晚了。”

“是为了找我?” 雏田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一直以为父亲只想要强大的继承人,我连花火都比不过,他怎么会为了我……” 小时候父亲总说 “你要更努力”,她以为那是不满,却没想到,这份 “不满” 背后,藏着她从未察觉的牵挂。

“那花火呢?花火在哪里?” 她猛地抓住鸣人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 花火一定还在,一定还在。

鸣人的心像被刀剜了下,艰难地开口:“花火…… 被舍人掳去了月球,他取走了她的查克拉和白眼。我们赶到时,她已经……”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她让我们别带她回来,说想留在能看见地球的地方,等你回来。”

雏田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泪还在流,却没了声音。日向家,她心心念念想回来的家,原来早就没了 —— 父亲为找她死了,宁次为护鸣人死了,花火留在了月球。二十年的等待,原来只剩三块冰冷的墓碑。

雏田的指尖从虚空中无力滑落,如同凋零的花瓣。泪水依旧蜿蜒而下,却在触及唇角时凝成了无声的呜咽。父亲为寻她客死异乡,宁次为守护鸣人血洒战场,而花火远走月球,再也不见归期。二十年的漫长守望,最终只换来三块浸透寒意的墓碑,在记忆深处泛着冷光。

“原来…… 有人找过我啊。” 她垂眸望着指尖缠绕的发丝,喉间滚动的音节裹着凝滞的空气,尾音消散在穿堂而过的夜风里。月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斑驳阴影,睫毛在眼下织出细密的网,兜不住簌簌坠落的碎光。"我早该想到的。" 她轻声说,语气空得像被抽走了灵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硬生生剜出来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仿佛某个精心构筑的梦境轰然坍塌后,散落在尘埃里的最后回响。“那日向家,我不用回了。鸣人君,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好。” 鸣人退了两步,看着雏田蹲在墓碑前,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飘走的叶子。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没用,

她需要时间与记忆和解 —— 那些在时光褶皱里,曾有人为她踏遍荒野的执着寻觅;还有眼前这片废墟上,宣告着 “家” 已破碎的残酷现实。风掠过松柏,将细碎的光斑抖落在雏田不停颤抖的肩头,那些明明闪烁着温度的光影,却像被抽走了暖意,只留下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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