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五条悟的占有欲像悬在头顶的风筝,线攥得紧,却总透着点怕风大吹跑的慌。
他会在你跟同期去居酒屋时,隔十分钟发一条消息——“伏黑那小子又在偷偷看你”“野蔷薇是不是又撺掇你去挑战特级咒灵”,最后干脆直接瞬移到店门口,倚着门框冲你抬下巴,语气懒懒散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该回家了,明天还要训练。”你明知他是吃醋,偏要故意逗他,拉着二年级的学长问“上次说的咒具展什么时候去”,看他瞬间黑下来的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伸手就把你拽到身边,胳膊圈在你腰上,对着众人宣告似的:“她是我的。”
求婚那天更离谱。他把你堵在训练场的器材室,手里捏着个丝绒盒子,里面的戒指闪得晃眼。“嫁给我。”他没什么铺垫,苍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你,像怕你说不。你故意拖长声音“考虑考虑”,他突然把你按在器械上,吻得又急又狠,呼吸都带着颤:“不准考虑,必须答应。”直到你笑着点头,他才松开你,耳尖却红得厉害,把戒指往你手上一套,就拽着你往外跑,“去告诉所有人,你是五条悟的老婆了。”
结婚后,那点慌张像是被熨平了,风筝落了地,变成绕着脚踝的绳,松松垮垮,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不再盯着你的社交,却会在你晚归时,把玄关的灯留到天亮。你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正坐在沙发上翻咒术界的文件,抬头看你一眼,没像以前那样追问“跟谁喝了”,只是起身接过你的包,把醒好的蜂蜜水递过来:“胃里难受吗?我热了粥。”你靠在他怀里耍赖,说“同事灌酒太凶”,他摸着你的头发,声音低低的:“明天我去打个招呼,让他们离你远点。”语气里的护短藏都藏不住,却没了从前的尖锐。
以前他总爱抢你碗里的菜,结婚后却变了样。你随口说“想吃仙台的喜久福”,第二天冰箱里就塞满了不同口味的;你抱怨训练服磨肩膀,他转头就找硝子定制了最舒服的面料,甚至亲手缝了个小小的咒纹在袖口,说是“能挡刀”。有次你出任务伤了胳膊,他去接你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你打横抱起,一路沉默着回了家。直到给你上药时,你才发现他的手在抖,眼眶红得厉害,声音哑哑的:“以后不准再这么拼,我养你。”
他还是会吃醋,却变得隐晦。你对着电视里的棒球选手犯花痴,他会突然挡在你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结婚照:“看这个,比他好看。”你笑他幼稚,他却把照片塞给你,自己去厨房折腾,最后端出盘烤焦的饼干,别扭地说“给你的,比外面卖的甜”。
以前他总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结婚后却把“我们”挂在嘴边。讨论咒术界的改革,他会问“你觉得这样对我们的学生好吗”;规划假期,他翻着旅游手册,指着温泉旅馆说“这里适合我们去放松”。甚至在高层会议上,有人质疑你的决策,他会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我老婆说的,就是对的。”
夜里你翻身,总能感觉到他下意识地把你往怀里带,下巴抵着你的发顶,呼吸均匀。你睁眼,能看到月光落在他白色的发梢上,他睡着时也蹙着眉,像还在操心咒术界的破事,可圈着你的胳膊却收得很紧,像是怕一松手,你就会消失。
你突然明白,结婚前的他,是怕你不属于他;结婚后的他,是怕自己给你的不够多。那个狂得没边的最强咒术师,终究还是把自己最软的地方,全给了你。
你往他怀里蹭了蹭,他嘟囔了句梦话,大概是在说“别闹”,却把你抱得更紧了。窗外的月光正好,你想,这样被他捆着一辈子,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