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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也许没有可能

在白沙街疯人院的图书馆,卢卡·巴尔萨正埋头在一堆稿纸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弹跳起来,打翻了好几张写满公式的纸张。

他惊恐地指着图书馆门口刚刚出现的、一个身形高挑、戴着眼镜、气质冷峻沉默的男人——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声音尖锐,充满恐惧,几乎是破音)“啊啊啊…老沙蝗离我远点!”

他一边喊一边慌乱地向后躲,撞到了书架也不自知,书本簌簌落下,更增添了他的恐慌。

在他扭曲的感知里,阿尔瓦的出现无疑就是索命的前兆。

阿尔瓦" ..."?

被指控为“老沙蝗”的 阿尔瓦·洛伦兹 显然没预料到这一幕。

他刚刚结束与巴尔克院长的谈话,顺路来找一本参考书。他看着那个如同受惊兔子般、对着他张牙舞爪的昔日学生,脚步顿在原地,眉头困惑地微微蹙起。

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那是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些许无奈,还有一丝极其隐蔽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痛心?

阿尔瓦“你…?”(内心:这玩意儿是我家那个崽?)

他内心闪过一句极其不符合他严谨人设的吐槽。记忆中那个虽然偏执却才华横溢、会缠着他问个不停的学生,与眼前这个疯癫狼狈、视他如洪水猛兽的男人,几乎无法重叠。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安静跟在阿尔瓦身后同行的安,默默上前一步。

她看了看失控的卢卡,又看了看面无表情但眼神复杂的阿尔瓦,轻轻点了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对着阿尔瓦确认了那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如果…我的能力和眼睛没有问题的话...”

“那应该是…没有错的…吧…”

(作者很抱歉,没有及时找到我们的安的头像,因为我真的很难拿到手机了…找图片的时间真的很短一)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肯定,仿佛在说:没错,这就是您那位“好学生”,如假包换。

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也被这动静吸引。

奈布条件反射地进入了警戒状态,但看清是卢卡日常发作后,又放松下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此时的奈布并没有看到阿尔瓦,只是以为卢卡又发病了…)

特蕾西从她的机械零件中抬起头,脸上诡笑不变,发出几声表示困惑的“咯咯”声。

特雷西“平时都是卢卡出现幻觉,怎么今天我也出现幻觉,看到他了呢…?”

虽然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卢卡天天念叨的人,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如假包换的阿尔瓦,不会错。

杰克医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优雅地倚着一个书架,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出“师徒重逢”的戏剧,仿佛在欣赏一幕绝佳的演出。

阿尔瓦沉默地站在那里,承受着卢卡恐惧的目光和周围形形色色的注视。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了卢卡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图书馆,背影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孤寂。

安再次对众人微微颔首致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只剩下卢卡还在原地大口喘息,惊魂未定,嘴里反复念叨着。

卢卡“他来了……他来报仇了……我就知道……”

安的身影如同幽影般静立在图书馆门口的光暗交界处,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猫,那双猫眼与她本人的眼神一样,透着非人的、冰冷的平静。

她刚刚送阿尔瓦离开,此刻正回头看向图书馆内惊魂未定的卢卡。

卢卡依旧沉浸在恐惧中,双手抱头,语无伦次

卢卡“亡灵……回来了……他的诅咒……我就知道不会放过我……”

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噪音打扰了她怀中的黑猫。她开口,声音平直、空灵,不带丝毫情绪起伏,却像一道冰冷的符咒,瞬间切断了卢卡的癫狂:

“你老师没还死呢,别吵。”

这句话像一块冰砸在沸腾的水面上。

“没还死呢”。

这个古怪的、不符合常规语法的表述,带着一种异常确凿的意味。

它没有否定阿尔瓦的“非正常状态”,甚至隐隐印证了其存在的不寻常,却又明确驳斥了“亡灵”的说法。

卢卡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哭嚎和恐惧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安。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太过巨大,几乎冲垮了他混乱的逻辑。

阿尔瓦·洛伦兹 ……没死?

可那场事故……那场他亲眼见证(或者说,他以为自己见证)的、吞噬了一切的大火……

如果没死,那刚才那个冰冷的、带着无形压迫感的“存在”又是什么?

安的这句话,没有带来安慰,反而像在他本就混乱的世界里投下了一颗更深不可测的炸弹。

是希望?还是更深的、无法理解的恐惧?

安却没有再理会他。她说完那句话,便如同完成了一项通知义务,漠然地转过身,黑袍的下摆悄无声息地拂过地面,怀中的黑猫“咪呜”了一声,一人一猫的身影很快融入了走廊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图书馆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奈布放下了环抱的手臂,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杰克医生轻轻“啧”了一声,眼中的兴味更浓。

连一直在记录的卡尔(“罗夏”)也停下了笔,扶了扶眼镜,喃喃道。

卡尔“……生命体征的非常规延续?或者说……某种形式的‘存在锚定’?值得记录……”

(其实阿尔瓦只是被猫猫教复活了而已…)

只有卢卡·巴尔萨还僵在原地,脸色在惨白和困惑之间变幻,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

卢卡“没死……?没还死……?那……那他……”

安的这句话,如同在“白蜡树”本就迷雾重重的真相之上,又覆盖了一层更深的、关于生与界限的谜团。

而阿尔瓦与卢卡之间那笔糊涂账,似乎也因此被拖入了一个更加诡异和复杂的维度。

图书馆外的走廊光线昏暗,卢卡·巴尔萨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他的呼吸尚未平复,胸腔剧烈起伏,看着前方那个即将融入走廊尽头阴影的、挺拔而冰冷的背影,鼓足了此生残存的勇气,声音带着颤抖和不确定,试探性地喊出了那个久违的、深埋着恐惧与复杂情感的称呼。

卢卡“老…老师…?”

那个背影停住了。

阿尔瓦·洛伦兹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图书馆里的闹剧从未发生。

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个称呼,只是用他那特有的、缺乏起伏的声线,陈述了一个决定:

阿尔瓦“跟我出去一趟,我已经和巴尔克院长谈过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这只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行程通知,而非征求对方的意见。这话语里透出的信息量极大——他不仅“活着”,还能与白沙街疯人院的最高管理者进行“谈话”,并且取得了某种“许可”。

一直如同幽影般静立在一旁的 安,怀中抱着黑猫,闻言,那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讶异。

(内心:啊…?有谈过吗?)

她微微偏头,空洞的目光似乎“看”向了阿尔瓦的方向。

她清晰地记得,阿尔瓦与巴尔克院长在工坊内确实有过短暂的会面,但气氛绝谈不上友好,更多是某种冰冷的对峙与权衡。

虽然...这一次前来是因为阿尔瓦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她只知道这位道友看完之后脸黑得都能滴墨了,很快就提出要来这个所谓的“白沙街疯人院”...

所谓的“谈过”,恐怕只是阿尔瓦单方面的通知,或者……是某种不为她所知的、更深层次的交易已达成。

她并未戳穿,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融入了背景的雕塑。

卢卡被这句话砸懵了。

出去?跟这个……这个他既恐惧又无法完全割舍的“老师”?去哪裡?做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翻腾,但阿尔瓦那不容置疑的态度,以及“已与院长谈过”这块挡箭牌,暂时压过了他想要逃跑的本能。

他看着阿尔瓦那双隐藏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的、代表顺从(或者说,是无力反抗)的气音。

卢卡哦…

他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迟疑地、一步一顿地,朝着阿尔瓦的方向挪动了脚步。

阿尔瓦不再多言,转身,迈着稳定的步伐向前走去。卢卡像一只被驯服(或者说,被震慑住)的、迷茫的幼兽,低着头,跟在了那个他曾无比熟悉、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背影之后。

安注视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走廊拐角,怀中的黑猫轻轻“咪呜”了一声,仿佛在发出某种预言。她知道,这次“出去”,绝不会是简单的散步。

某些被尘埃和疯狂掩埋的过往,或许即将被强行拖到阳光(或更深沉的黑暗)之下。

白沙街疯人院的又一个秘密,似乎正随着这两人的离开,悄然掀开了帷幕的一角。

而帷幕之后是什么,无人知晓。

看着卢卡像只被揪住后颈皮的猫一样,惴惴不安地跟在阿尔瓦 那冰冷挺拔的背影后消失在走廊尽头,特蕾西·列兹尼克脸上那固定的诡笑似乎撇了撇,透出一股意兴阑珊的味道。

她放下手里拧到一半的齿轮发条,发出几声带着电子杂音般的嘟囔。

特蕾西“怎么走了啊…怪无聊的…(找瓦尔莱塔去了)”

她踢踏着步子,没什么精神地朝着工坊方向晃悠过去,大概是觉得比起眼前这缺乏“机械美感”的现实,还是去找那位同样痴迷于“结构与形态”并且对机械也有所研究的瓦尔莱塔医生讨论一下如何优化她那发条小鸟的传动效率更有趣。

与此同时,在休息室的角落,艾达 正耐心地引导着埃米尔。

她指着图画书上空荡荡的秋千,又指了指窗外卢卡和阿尔瓦离开的方向,尝试解释“离开”和“无聊”这种相对抽象的概念。

艾达“看,埃米尔,卢卡和阿尔瓦先生……走了。所以特蕾西觉得……有点无聊。”

埃米尔顺着她的手指,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回头看看艾达。

他似乎在努力处理这些信息。

他记住了“卢卡”和“阿尔瓦”这两个音节组合对应的是刚才那两个人,也记住了“走”这个动作意味着“消失”。但“无聊”……

他眨了眨眼,努力回想刚才特蕾西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艾达,尝试性地、用一种模仿来的、带着点拖沓的语调,发出了两个模糊的音节:

埃米尔“…wu… liao…?”(无聊)

虽然音调古怪,但模仿的痕迹非常明显!

艾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惊喜地抓住埃米尔的手。

艾达“对!埃米尔!‘无聊’!你在学特蕾西说话,对吗?太棒了!”

这不再是单纯复述她教导的词语,而是主动模仿环境中他人的语言!这是语言习得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埃米尔看着艾达脸上灿烂的笑容,似乎明白了自己又做对了一件事,得到了“奖励”(艾达的喜悦)。

他满足地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彩色积木,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那个新学的词。

埃米尔“wu… liao…”。(无聊)

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 奈布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而杰克医生则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用他那特有的、仿佛咏叹调般的嗓音低语:

杰克“哦呀…学习的本能,甚至能穿透意识的迷雾…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白沙街疯人院的日常,就在这些看似琐碎、却对某些人而言意义重大的互动中,缓缓流淌着。

有人离开,有人模仿,有人觉得无聊,也有人……在疯狂中悄然生长出新的连接。

伊莱·克拉克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似乎穿透了玻璃,追随着那两道消失在白沙街疯人院大门外的一高一矮身影——阿尔瓦与卢卡。

他肩头站着的猫头鹰 布洛黛薇 轻轻转动着头颅,琥珀色的眼珠里映着窗外荒芜的景色。

伊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空气诉说。

伊莱“他…出院了…?”

伊莱“又少了个伙伴…”

他的用词是“伙伴”,而非“病人”或“室友”。

在白沙街疯人院这个光怪陆离却又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每一个长期居住的灵魂,无论其表现为何种形式的疯狂,都已然成为了这个特殊社群的一部分。

卢卡的离开,即便对于伊莱这样惯常内省且带有通灵气质的人而言,也意味着这个脆弱共同体缺失了一角。

布洛黛薇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如同叹息般的咕噜声,用喙轻轻梳理了一下伊莱的头发,仿佛在安慰他。

伊莱抬起手,抚摸着布洛黛薇的羽毛,视线依然没有收回。

他知道卢卡的状态远未到可以称之为“康复出院”的程度,阿尔瓦的突然出现和带离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性。

这种“离开”,带来的并非欣慰,而是一种混合着担忧与失落的空洞感。

不远处,艾达听到了伊莱的低语,她看着伊莱那显得有些孤单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正专注于模仿新词汇的埃米尔,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

在这个地方,每一次分别都显得如此突兀和意味深长。

她轻轻对埃米尔叙述着。

艾达“看,伊莱……有点难过。因为朋友离开了。”

埃米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伊莱站在窗边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了那股低落的情绪。

他歪了歪头,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彩色积木,不再发出“无聊”的声音,只是安静地待着,仿佛也在以自己的方式,理解着“离开”所带来的那份寂静的重量。

白沙街疯人院依旧矗立在荒野中,有人到来,有人离开,而留下的人,则在疯狂与现实的夹缝中,继续着他们各自孤独而又相互牵连的守望。

伊德海拉的声音如同从古老的梦境深处传来,带着潮湿的雾气与无数细微回响。她并未看向任何人,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了某个既定的未来节点上。她的语调平缓,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确定性。

伊德海拉“他不久后会回来的。”

这句话不是安慰,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她早已“看”到的事实。

仿佛卢卡的离开与回归,不过是时间长河中一段早已注定的、微小的涟漪。

一旁的欧菲娜依旧埋首于她的涂鸦本,手中的门之钥饰物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泽。

听到伊德海拉的话语,她头也未抬,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极轻的、表示认同的单音。

欧菲娜“嗯。”

这声“嗯”简短至极,却仿佛与伊德海拉的预言产生了某种共鸣。

她或许通过那把奇异的“钥匙”,窥见了与伊德海拉所预言的相似的、交织的命运丝线,看到了那扇注定会再次为卢卡打开的“门”。

这两句简短的对话,在空旷的走廊里碰撞,然后消散,却留下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余韵。

它们来自白沙街疯人院中最难以捉摸的两位存在,一个连接着远古的梦境,一个游走于空间的缝隙。

她们的肯定,让卢卡的这次离开,蒙上了一层非自愿的、被命运牵引的阴影。

伊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抚摸布洛黛薇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的落寞并未散去,反而增添了一丝更深沉的忧虑。

如果归来是注定的,那意味着卢卡并未获得真正的自由,只是暂时离开了这个有形的牢笼,或许正奔赴另一个无形的束缚。

艾达也捕捉到了这短暂的交流,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埃米尔的手。

伊德海拉和欧菲娜的话语,让她更加确信,白沙街疯人院的围墙之外,并非安全的世界,而围墙之内,也远非仅仅是疯狂那么简单。

这里似乎是一个漩涡,所有踏入此地的灵魂,似乎都被无形的丝线缠绕,难以真正逃离。

埃米尔似乎也感应到了空气中那份不寻常的凝重,他安静地靠在艾达身边,不再模仿词汇,只是用他那双逐渐清明的眼睛,观察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反应,默默地将这一切记在他那正在缓慢重启的意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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