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暖橙色的光线斜照进休息室,给所有物件都镀上了一层怀旧的柔光。
谢必安独自坐在那张惯常的棋盘前,上面已然摆好了残局。
他执起一枚黑子,动作优雅如舞蹈,却并未落下,而是微微侧头,对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座椅,唇角漾开温润如玉的笑意。
谢必安(声音轻柔,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无咎…一起?”
他停顿了片刻,仿佛在静静聆听只有他能听见的回应。
随即,他眼中笑意加深,那笑意直达眼底,驱散了平日里的些许疏离感。他轻轻颔首,像是得到了应允。
(也许存在的)范无咎(可能应了一声)
(在别人眼中就是…)
谢必安“嗯。”
这一声“嗯”,低沉而肯定,带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这才将指间的黑子稳稳落下,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
然后,他身体微微后靠,目光落在棋盘上,仿佛真的在等待一位看不见的对手进行下一步。
那专注的神情,那自然流露的、与“无形之人”对弈的姿态,构成了一幅既诡异又莫名和谐的画卷。
不远处,艾达正陪着埃米尔用彩色蜡笔在纸上涂画。
埃米尔被谢必安那边的动静吸引,抬起头,困惑地看着那个对着空气说话、下棋的哥哥(?。
艾达轻轻摸了摸埃米尔的头发,低声道
艾达“他在和他的朋友下棋呢。”
埃米尔似懂非懂,又低下头,继续用力地在纸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但隐约能看出是苹果形状的红色圆圈。
奈布靠在墙边,双臂环抱,看着谢必安的方向,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见怪不怪的、近乎宽容的弧度。
他早已习惯了“白蜡树”里各种形态的“正常”。
而 卡尔(“罗夏”)则在不远处,扶了扶他的眼镜,在本子上认真记录着。
卡尔“……观察对象谢必安,持续性身份认知障碍伴幻视/幻听,对象与虚构个体‘范无咎’互动稳定,社会性孤立但情感诉求得到代偿性满足……”
在这夕阳余晖中,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变得模糊。对谢必安而言,“无咎”的存在或许比任何真实触手可及的人都更加坚实。而这,也是“白蜡树”所能给予的、一种独特形式的庇护。
而白沙街疯人院荒芜花园里那棵高大的、枝桠扭曲的老橡树下,奈布·萨贝达 正像只灵活的豹子般蹲在高处的枝干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侦查敌情。
杰克医生站在树下,仰着头,那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带着几分无奈和更多的纵容,紧紧盯着上面的人。
杰克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杰克“奈布,你从树上下来…(盯)”
树枝上的奈布闻言,不耐烦地咂了下嘴,低头瞪了杰克一眼,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树下的人听清。
奈布“切...
奈布“大猪蹄子就是啰嗦…(跳下)”
他动作矫健,从不算低的高度一跃而下,落地时膝盖微弯,缓冲得极其漂亮,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带着经年训练出的利落。
几乎在他双脚触地的瞬间,杰克 便上前一步,恰好站在他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杰克张开双臂,做出一个夸张的迎接姿势,语气里满是得逞的、戏剧化的愉悦。
杰克“好耶,我的爱情从天而降了!”
奈布站稳身体,看着眼前这个戏精上身的家伙,脸上那点因为被迫从“制高点”下来的不爽还没散去,又添了几分嫌弃。
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推了杰克肩膀一下,试图把这黏糊糊的家伙推开一点,嘴里啐道。
奈布“神经…”
但他那一下并没怎么用力,眼神里也看不到真正的厌恶,更像是一种……习惯了对方这种不着调行为后的、无可奈何的吐槽。
甚至,如果他耳根没有在那夕阳映照下微微泛红的话,这句“神经”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杰克顺势被他推得晃了晃,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陈年的葡萄酒,醇厚而危险。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杰克“是啊,为你疯的。”
不远处,刚好目睹了(调情)全过程的艾达默默移开了视线,决定还是专注于教埃米尔认下一个单词比较好。
而埃米尔则好奇地看着那两人,似乎觉得这种“从天而降”和“接住”的模式,比他手里的积木有趣多了。
(哈基患,你还是学一学吧…)
(说实话,还挺好奇埃米尔撩人会是什么样子…?)
时间不够了,就只跟这么一点点,各位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