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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的手紧紧护着奕莎贝拉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警惕像淬了冰，声音也沉得发狠：“你敢动她一下试试！钱的事好说，别打孩子的主意，不然我今天跟你拼了！”

李债主嗤笑一声，把照片揣回口袋，双手插在夹克兜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拼？你跟我拼，你妹妹怎么办？我告诉你，我没耐心跟你耗，要么现在给瑞贝卡打电话，让她一个人来城郊的旧砖窑跟我见，要么，你就等着给这小姑娘收尸——别想着报警，我在学校门口盯着呢，你敢掏手机报警，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他说的旧砖窑，王全知道，在城郊最偏的地方，早就废弃了，周围连户人家都没有，没监控没路灯，要是瑞贝卡一个人去，肯定危险。可奕莎贝拉在他身边，李债主的人说不定还藏在附近，他要是敢报警，李债主真的会狗急跳墙。

奕莎贝拉听着“收尸”两个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却不敢哭出声，只是紧紧攥着王全的衣角，小声说：“哥，别让姐姐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咱们还是报警吧……”

“贝拉乖，别哭，哥不会让姐姐有事的。”王全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尽量放软，又转头看向李债主，“我给瑞贝卡打电话可以，但我有条件——第一，你得保证莎莎的安全，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能碰她；第二，我要跟瑞贝卡一起去见你，不能让她一个人去，不然免谈。”

李债主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几秒才点头：“行，我答应你，只要瑞贝卡来，我就不碰这小姑娘，你也能跟着去。但我警告你，别耍花样，要是我看到警察，不仅张磊活不成，你们三个也别想走。”

王全没再跟他废话，掏出手机，手指都有点抖，却还是快速拨通了瑞贝卡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瑞贝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依旧平静：“怎么了？是不是贝拉出事了？”

“瑞贝卡，你别慌。”王全刻意压低声音，眼神紧紧盯着李债主，“张磊的债主找到了，他手里有张磊，还把贝拉扣在这儿，让你去城郊旧砖窑见他，我跟你一起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传来瑞贝卡坚定的声音：“好，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别跟他起冲突，保护好贝拉，我二十分钟到学校门口。”

“好，你路上小心，别开太快。”王全说完，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口袋，看向李债主，“她二十分钟到，你别耍花招。”

“放心，我比你们更想拿到钱。”李债主靠在旁边的树上，眼神依旧盯着奕莎贝拉，没再靠近，却也没放松警惕。

这二十分钟，对王全和奕莎贝拉来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奕莎贝拉一直躲在王全身后，眼泪擦了又掉，王全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总觉得，李债主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肯定还有同伙藏在附近，只是没露面而已。

果然，没过十分钟，就有两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从学校对面的巷子里走出来，站在李债主身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显然是李债主的同伙。王全心里更沉了——三对二，还带着贝拉，要是真的起冲突，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只能寄希望于瑞贝卡能想到办法，别真的跟李债主硬拼。

二十分钟一到，一辆黑色的电动车停在学校门口，瑞贝卡从车上下来，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外套，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眼神扫过李债主和他的两个同伙，最后落在奕莎贝拉身上，声音放软了些：“贝拉，没事吧？”

“姐姐！”奕莎贝拉立刻想跑过去，却被李债主的同伙拦住了。

“别乱动！”其中一个同伙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拉奕莎贝拉，瑞贝卡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中间，眼神里的冷意瞬间翻涌：“别碰她，我来了，你们把人放了，咱们去砖窑谈。”

李债主看着瑞贝卡，笑了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走，上车，我开车带你们去，别想着半路跑，我的人盯着呢。”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王全心里警惕，拉了拉瑞贝卡的手，小声说：“别上车，太危险了，咱们再想想办法。”

瑞贝卡摇了摇头，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示意他别慌，然后看向李债主：“上车可以，但你要让我的妹妹和王全跟我坐在一起，你的人别靠近我们，不然我现在就走，钱你一分也拿不到。”

李债主想了想，点头答应：“行，听你的，只要能拿到钱，我不跟你计较这些。”

王全护着奕莎贝拉，和瑞贝卡一起走进面包车，刚坐下，车门就被关上了，里面果然没开灯，只有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有微弱的光。李债主坐在驾驶座，他的两个同伙坐在副驾驶和最后一排，把他们夹在中间，显然是怕他们半路逃跑。

面包车发动起来，一路往城郊的方向开，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和外面的风声。奕莎贝拉紧紧靠在瑞贝卡怀里，小声哭着：“姐姐，我怕……”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瑞贝卡轻轻拍着她的背，手里的布袋悄悄递到王全手里，指尖在他手背上写了两个字——“刀”“货”。

王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瑞贝卡的布袋里装了刀，还把那批货带来了——她是想先靠货稳住李债主，再找机会用刀救人。他悄悄打开布袋，果然摸到了一把折叠刀，还有一个小小的U盘——那批货的交接凭证，瑞贝卡没带货本身，只带了凭证，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打算真的把货给李债主。

面包车开了大概四十分钟，终于停在了城郊的旧砖窑门口。李债主先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语气里满是催促：“下车吧，别耍花样，砖窑里我已经让人等着了，张磊也在里面。”

瑞贝卡扶着奕莎贝拉下车，王全跟在后面，手里悄悄攥着那把折叠刀，眼神扫过周围——旧砖窑的大门早就坏了，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里面黑漆漆的，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应该是张磊。

“走，进去。”李债主推了瑞贝卡一把，带着他们走进砖窑。砖窑里满是灰尘，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里面果然有一个男人被绑在柱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是张磊。

“磊子！”李债主喊了一声，张磊抬起头，看到瑞贝卡和王全，眼神里满是惊讶，随即又变成了恐惧：“瑞贝卡，救我！李哥，我真的没钱，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你！”

“少废话！”李债主一脚踹在张磊腿上，张磊疼得叫了一声，“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要的，是来跟瑞贝卡要的——瑞贝卡，货呢？把货给我，我就放了张磊和你妹妹，不然，今天你们四个，都别想走出这砖窑。”

瑞贝卡看着张磊，眼底没有丝毫同情——要不是张磊当初威胁她，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她从王全手里拿过那个U盘，晃了晃：“货的凭证在这儿，你先把张磊和我妹妹放了，我再带你去提货，不然，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拿不到货。”

“你以为我会信你？”李债主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瑞贝卡手里的U盘，瑞贝卡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王全趁机上前，挡在她面前，手里的折叠刀悄悄打开，藏在身后。

“你别逼我！”瑞贝卡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已经让步了，你要是再不放我妹妹，我就把这U盘掰了，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货，连张磊的债也别想收，咱们鱼死网破！”

她说着，就作势要掰U盘，李债主果然慌了，赶紧摆手：“别掰！别掰！我放，我先放你妹妹！”

他示意身边的同伙，把奕莎贝拉带到瑞贝卡身边，奕莎贝拉立刻跑过去，扑进瑞贝卡怀里：“姐姐！”

“乖，没事了。”瑞贝卡护着奕莎贝拉，又看向李债主，“现在把张磊放了，咱们一起去提货。”

“不行！”李债主摇头，“我得先确认你说的是真的，你让王全留在这儿，陪着张磊，你跟我去提货，提完货，我再放他们两个，不然我不放心。”

王全立刻说：“不行，要去一起去，我不能让瑞贝卡一个人跟你去！”

“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鱼死网破！”李债主的语气又硬了起来，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尖对着瑞贝卡，“你选一个！”

瑞贝卡看着李债主手里的刀，又看了看王全和奕莎贝拉，心里快速盘算着——要是她不答应，李债主真的会动手，奕莎贝拉在这儿，肯定会受伤；要是她答应，王全和张磊留在这儿，李债主的同伙还在，王全也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张磊忽然喊了一声：“李哥，你别信她！她手里的货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就是骗你的！你要是想拿到钱，就把他们都扣着，逼她把真东西交出来！”

瑞贝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张磊果然没安好心，到了这时候，还想挑拨离间。

李债主愣了一下，随即看向瑞贝卡，眼神里满是怀疑：“他说的是真的？你手里的货是假的？”

“他是怕你放了我们，之后找他要债，故意骗你的。”瑞贝卡语气平静，“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先带你去看一眼货，确认是真的，再回来放他们，怎么样？”

李债主犹豫了一下，显然在权衡利弊。王全趁机小声对瑞贝卡说：“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瑞贝卡摇了摇头，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小声说：“别跟着，你在这儿保护好贝拉和张磊——张磊虽然坏，但他知道李债主的事，留着他还有用，我很快就回来，要是我半小时没回来，你就带着贝拉从砖窑后面的小路跑，别管我。”

说完，她没给王全反驳的机会，看向李债主：“行，我跟你去看货，但是你要让你的同伙留在这儿，别跟着我们，不然我还是不去。”

李债主点头：“好，就咱们两个去，我的人留在这儿盯着他们。”

他叮嘱两个同伙看好王全和奕莎贝拉，然后带着瑞贝卡往砖窑外面走。王全看着瑞贝卡的背影，心里像被揪着一样疼，手里的折叠刀攥得更紧了——他知道，瑞贝卡这一去，肯定危险，可他没办法，只能留在这儿，保护好奕莎贝拉，等着瑞贝卡回来。

瑞贝卡跟着李债主走出砖窑，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月亮躲在云层里，只有几颗星星，微弱的光根本照不清路。李债主走在前面，手里的弹簧刀一直握在手里，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瑞贝卡，怕她跑了。

“货到底在这儿？别跟我绕路！”走了大概十分钟，李债主停下脚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瑞贝卡站在原地，眼神扫过周围——这里是砖窑后面的一片树林，树木茂密，没什么人来，正是动手的好地方。她没回答李债主的话，反而问：“张磊欠你的五万块，你真的就想靠这批货抵了？这批货虽然不值大钱，但也能抵三万，剩下的两万，你就不怕张磊以后不还你？”

李债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当然不怕，就算他不还，我也能找到他家人，总有办法让他还。我找你要货，就是想先拿到点东西，不然我这趟不是白忙活了？”

“那要是我能给你五万块现金，你能不能放了我们所有人，以后再也不找张磊和我们的麻烦？”瑞贝卡忽然说。

李债主眼睛一亮，显然没想到瑞贝卡能拿出五万块现金：“你有五万块？真的假的？你要是真能拿出来，我现在就放了你们，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

瑞贝卡点了点头：“真的，钱在我电动车的后备箱里，刚才来的时候没敢拿出来，怕你抢了钱还不放人。咱们现在回去拿，拿到钱，你就放了我们，怎么样？”

李债主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划算，立刻点头：“行，咱们现在就回去拿，你别耍花样，不然我就算拿到钱，也不会放过你。”

瑞贝卡没说话，转身往砖窑的方向走，李债主跟在她身后，眼神一直盯着她，没注意到瑞贝卡的手悄悄摸向了口袋里的另一把小刀——那是她特意放在口袋里的，比王全手里的折叠刀更小，更容易藏，也更方便动手。

两人刚走到砖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还有奕莎贝拉的哭声。瑞贝卡心里一紧，立刻加快脚步，推开门走进砖窑——里面乱成一团，王全正和李债主的两个同伙打在一起，他手里的折叠刀掉在地上，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已经渗透了衣服，奕莎贝拉躲在柱子后面，哭得满脸是泪，张磊依旧被绑在柱子上，却在一旁喊着：“打！往死里打！别让他们跑了！”

“住手！”瑞贝卡立刻喊了一声，李债主也愣了一下，没想到里面会打起来。

王全看到瑞贝卡回来，立刻喊：“瑞贝卡，别过来！他们有刀，危险！”

其中一个同伙看到李债主回来，立刻说：“李哥，这小子想跑，还敢跟我们动手，我已经划了他一刀，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敢动了！”

李债主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瑞贝卡忽然上前一步，手里的小刀一下子抵在李债主的腰上，语气里满是狠意：“让你的人住手！不然我现在就捅死你！”

李债主没想到瑞贝卡会突然动手，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赶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的两个同伙立刻停了手，看着李债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刀都扔了，退到一边去！”瑞贝卡的刀又往李债主腰上送了半分，凉意透过布料传过去，李债主赶紧喊：“扔！把刀都扔了！”

两个同伙没办法，只能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退到了一边。王全趁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折叠刀，护在奕莎贝拉身边，看着瑞贝卡，眼里满是担心：“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胳膊怎么样？”瑞贝卡看着王全胳膊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没事，小伤，不疼。”王全笑了笑，不想让瑞贝卡担心。

李债主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赶紧说：“瑞贝卡，有话好好说，你把刀放下，咱们再谈，五万块我不要了，我放你们走，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怎么样？”

“现在知道怕了？”瑞贝卡冷笑一声，“刚才你威胁贝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她说着，转头看向王全：“你先带贝拉和张磊出去，把张磊的绳子解开，让他跟你们一起走，我跟他在这儿谈。”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王全立刻拒绝，“要走一起走，不然我也留下。”

“听话，带贝拉出去，别让我担心。”瑞贝卡的声音放软了些，“我不会有事的，我跟他谈完，很快就出去找你们，你们在外面的电动车旁边等我，别走远。”

奕莎贝拉也拉着王全的手，小声说：“哥，咱们听姐姐的，带张磊出去，在外面等姐姐，别让姐姐一个人在这儿。”

王全没办法，只能点头：“好，那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有危险，就喊一声，我立刻进来救你！”

他先解开张磊的绳子，然后护着奕莎贝拉，带着张磊往砖窑外面走。张磊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瑞贝卡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却没说什么，跟着王全走了出去。

砖窑里只剩下瑞贝卡和李债主两个人，瑞贝卡的刀依旧抵在李债主的腰上，语气冷得像冰：“我知道你不止想要五万块，你找张磊要债是假，其实是想找我要那批货，再靠张磊手里的照片敲诈我，对吧？”

李债主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瑞贝卡会知道，随即笑了：“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没错，我就是想靠这批货和照片赚点钱，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干嘛？”

“照片和视频，你手里还有吗？”瑞贝卡问。

“没有了，张磊说他兄弟已经删了，我手里没存。”李债主说，“我找你要货，就是想赚点钱，你要是真能给我三万块，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怎么样？”

瑞贝卡想了想，觉得李债主现在已经没了筹码，就算放了他，他也不敢再找自己麻烦，而且王全和奕莎贝拉还在外面等着，不能跟他耗太久。她点了点头：“好，三万块，我现在就给你转，你收到钱，立刻离开，以后再也不许找我、王全和贝拉的麻烦，也不许找张磊的麻烦，明白吗？”

“明白！明白！”李债主立刻点头，掏出手机，报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瑞贝卡拿出手机，先确认王全和奕莎贝拉已经安全到了外面，才给李债主转了三万块。等李债主收到转账提醒，瑞贝卡才把刀收了起来，语气依旧带着警告：“钱你收到了，现在立刻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

李债主赶紧点头，拿起地上的刀，转身就往砖窑外面跑，连他的两个同伙都忘了叫，显然是怕瑞贝卡反悔。

瑞贝卡看着李债主跑远，才松了口气，转身往砖窑外面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全、奕莎贝拉和张磊站在电动车旁边，王全的胳膊依旧在流血，奕莎贝拉正拿着纸巾给他擦伤口，却越擦越糟，眼泪掉在伤口上，王全疼得皱起了眉，却还是笑着安慰她：“没事，不疼，贝拉别哭了。”

“哥，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奕莎贝拉哭得更凶了。

瑞贝卡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碘伏和创可贴——那是她特意带的，怕路上有人受伤，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她蹲下身，接过奕莎贝拉手里的纸巾，轻轻擦去王全胳膊上的血迹，然后倒了点碘伏在伤口上，王全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动，只是看着瑞贝卡，眼神里满是温柔。

“忍忍，很快就好。”瑞贝卡的声音放得很轻，动作也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他。她给王全贴好创可贴，又叮嘱：“回去之后别碰水，明天我再给你换一次，要是伤口肿了，就去医院看看。”

“嗯，知道了。”王全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刚才胳膊还很疼，可看到瑞贝卡小心翼翼给她处理伤口的样子，就觉得一点都不疼了。

张磊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复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对瑞贝卡说：“瑞贝卡，今天……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会被李债主打死。”

瑞贝卡没看他，只是收拾好碘伏和创可贴，语气淡淡的：“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奕莎贝拉和王全，要是你出事了，李债主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你欠我的，还有欠李债主的，以后自己慢慢还，别再找我们的麻烦，不然我不会再帮你。”

张磊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愧疚：“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了，也不会再赌了，我会好好赚钱，把欠的钱都还上。”

说完，他转身就往城郊的方向走，没再回头——他知道，自己欠瑞贝卡和王全太多，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看着张磊走远，奕莎贝拉才松了口气，拉着瑞贝卡和王全的手：“姐姐，哥，咱们回家吧，我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好，咱们回家。”瑞贝卡点头，王全也笑着说：“回家，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补偿你今天受的惊吓。”

“嗯！”奕莎贝拉立刻笑了起来，刚才的恐惧和委屈，好像一下子就消散了。

瑞贝卡骑着电动车，带着奕莎贝拉，王全跟在旁边，三人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路上的风有点凉，却吹不散三人心里的暖意，王全看着前面瑞贝卡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不管遇到多少麻烦，只要能和贝卡、贝拉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瑞贝卡骑着车，感受着怀里奕莎贝拉的温度，又看了看旁边跟着的王全，心里的那片冰湖，好像又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涟漪久久不散——她好像越来越习惯王全的存在，习惯他保护自己和贝拉，习惯他记得自己的喜好，习惯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站在自己身边。

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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