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的胳膊拆纱布那天,天难得放了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连地板缝里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瑞贝卡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医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缠绕在他胳膊上的纱布,动作比第一次处理伤口时更轻——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给王全换一次药,习惯了看着他伤口慢慢愈合,也习惯了他总在她处理伤口时,盯着她看个不停。
“好了,伤口长好了,以后不用再包了。”瑞贝卡把纱布扔进垃圾桶,又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疤痕,那道浅浅的印子,像一条细线,留在他白皙的胳膊上,“以后别再这么不小心了,再受伤,我可不管你。”
这话里带着点嗔怪,却没半分真意。王全看着她的指尖落在自己胳膊上,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着,痒得厉害,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的掌心,声音里带着点温柔的执念:“有你在,我以后尽量不受伤,不让你担心。”
瑞贝卡的指尖顿了顿,没抽回手,却也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刚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奕莎贝拉,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贝拉,过来,哥的伤口好了,咱们今天下午去超市,给你买你爱吃的草莓。”
“好呀!”奕莎贝拉立刻跑过来,一把抱住王全的胳膊,却刻意避开了他受伤的那只,“哥,伤口真的好了吗?不疼了吧?咱们下午买了草莓,晚上能不能做草莓蛋糕呀?”
“能,只要贝拉想吃,哥就给你做。”王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余光却始终落在瑞贝卡身上,看着她悄悄抽回手,坐在沙发另一端,耳尖微微泛红——他知道,瑞贝卡对他的在意,一直在慢慢变多,可他还是没敢再提“喜欢”两个字,他怕自己太急,会把她吓跑,只能一点点等,等她愿意主动靠近。
可王全没等到瑞贝卡再进一步的回应,反而先等到了一个“意外”——桂羽安。
那天下午,他去学校接贝拉放学,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站在瑞贝卡身边,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桔梗花,递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贝卡,这束花给你,你说过你喜欢桔梗,我特意去花店挑的。”
瑞贝卡没接花,却也没拒绝,只是站在原地,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谢谢,不用这么麻烦。”
王全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手里的书包带被他攥得变了形,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不认识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看瑞贝卡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带着爱意的眼神,和他看瑞贝卡的眼神,一模一样。
“姐姐!”贝拉先看到了王全,立刻挣脱开瑞贝卡的手,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哥,你怎么才来呀?这位是桂羽安哥哥,他是姐姐的朋友,今天特意来接咱们放学的!”
桂羽安也看到了王全,主动走过来,伸出手,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你就是王全吧?我听贝卡提起过你,说你很照顾她和贝拉,谢谢你。”
王全没伸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你是谁?为什么找瑞贝卡?”
瑞贝卡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轻轻拉了拉王全的胳膊,语气淡淡的:“他是我朋友,桂羽安,你别这么凶,人家没有恶意。”
“朋友?”王全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神里的冷意更浓了,他看着瑞贝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帮过我一次忙,就认识了。”瑞贝卡没看他,只是转头对桂羽安说,“羽安,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回家就好,谢谢你送的花。”
桂羽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又看了瑞贝卡一眼,眼神里满是温柔:“那我明天再找你,咱们说好的,明天一起去看展览。”
“好。”瑞贝卡应了一声。
看着桂羽安走远,王全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瑞贝卡,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到底是谁?你们明天还要一起去看展览?”
“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去看个展览而已,怎么了?”瑞贝卡的语气依旧平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不用这么激动。”
“普通朋友会特意送你喜欢的花?会特意来接你放学?会约你一起去看展览?”王全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吓得贝拉赶紧拉了拉他的手:“哥,你别生气,桂羽安哥哥人很好的,他没有坏心眼。”
“贝拉,你别说话。”王全没回头,只是死死盯着瑞贝卡,“瑞贝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瑞贝卡终于抬头看他,眼神里依旧没什么情绪,却轻轻点了点头:“或许吧,他对我很好,人也温和,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在王全的心上,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看着瑞贝卡,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你喜欢他?瑞贝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对你好?他能像我一样,不管你遇到危险,都挡在你前面吗?他能像我一样,记得你所有的喜好吗?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瑞贝卡的语气冷了下来,拉着贝拉的手,“贝拉,咱们回家,别理他。”
看着瑞贝卡拉着贝拉往前走,王全没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手里的拳头攥得指节泛白,胳膊上刚愈合的伤口,好像又隐隐作痛起来。他看着瑞贝卡的背影,心里满是嫉妒和愤怒——桂羽安凭什么?凭什么刚认识瑞贝卡,就能得到她的“或许喜欢”?凭什么他等了五年,付出了那么多,却比不上一个刚出现的男人?
瑞贝卡对桂羽安的“亲近”,并没有因为王全的愤怒而停止。接下来的几天,桂羽安每天都会来接瑞贝卡和贝拉放学,有时会带一束桔梗花,有时会带贝拉爱吃的草莓,甚至会特意做了瑞贝卡喜欢的韭菜鸡蛋馅蒸饺,送到家里来。
每次桂羽安来,瑞贝卡都会陪着他坐在沙发上聊天,虽然话不多,却也没再像以前那样冷淡;桂羽安给她递水,她会接;桂羽安帮她拎东西,她也不会拒绝。这些画面,落在王全眼里,像一根根针,扎得他心口疼。
贝拉倒是很喜欢桂羽安,每天都“桂羽安哥哥”长“桂羽安哥哥”短,还总在王全面前说:“哥,桂羽安哥哥真好,他给我买草莓,还陪我玩积木,比你还温柔呢!”
王全没说话,只是看着瑞贝卡和桂羽安坐在沙发上,桂羽安给她讲展览上的画,她偶尔会点头,偶尔会轻声说一句“挺好的”,那样的画面,温馨得刺眼。他知道,瑞贝卡对桂羽安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他太了解瑞贝卡了,她的反社会人格,让她根本没办法对陌生人产生真正的好感,她对桂羽安的态度,分明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愤怒。他怕,怕瑞贝卡真的会因为桂羽安的“温和”,慢慢接受他;他怕,自己等了五年的人,最后会属于别人;他更怕,桂羽安会发现瑞贝卡的秘密,会伤害她和贝拉。
那天晚上,桂羽安送瑞贝卡和贝拉回家,临走前,又拉了拉瑞贝卡的手,轻声说:“贝卡,后天是我生日,我想请你和贝拉一起吃饭,还有王全,咱们一起热闹热闹,好不好?”
瑞贝卡看了王全一眼,见他脸色阴沉,才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们过去。”
桂羽安走后,王全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瑞贝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故意跟他走那么近,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瑞贝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着台,语气淡淡的:“我没有气你,我只是觉得,他挺好的,适合我。”
“适合你?”王全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眼神里满是偏执,“他根本不了解你,他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你根本没办法爱别人!他只是看到了你装出来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适合你?瑞贝卡,只有我,只有我才了解你,只有我才适合你!”
瑞贝卡终于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却很快又掩饰了过去,语气依旧冷淡:“王全,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习惯了照顾我和贝拉,不是真的喜欢我。就算你喜欢我,又怎么样?你从来都不敢说,你怕被我拒绝,怕失去留在我身边的资格,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戳中了王全的痛处。他确实不敢说,他怕,怕自己说了,就再也不能留在瑞贝卡身边,再也不能保护她和贝拉。可他没想到,瑞贝卡竟然知道他的心思,还故意戳破他。
“我不敢说,是怕你反感,是怕失去你!”王全的声音有点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偏执,“瑞贝卡,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五年了,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不敢说,是怕你推开我,我只能一点点靠近你,一点点照顾你,我以为,你总会明白我的心意……”
瑞贝卡看着他,眼底终于有了情绪,那是一种混合着期待和满意的情绪,可她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起身走向卧室:“很晚了,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后天还要去给桂羽安过生日。”
看着瑞贝卡走进卧室,王全站在原地,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知道,瑞贝卡故意跟桂羽安走近,就是为了逼他说出“喜欢”两个字,可他说出了,瑞贝卡却还是这个态度,这让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都是因为桂羽安,要是没有桂羽安,瑞贝卡就不会这样对他,要是没有桂羽安,他和瑞贝卡,或许早就在一起了。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王全的心里慢慢滋生——只要桂羽安消失了,瑞贝卡就不会再故意气他,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就会看到他的心意。
桂羽安生日那天,他们约在一家偏僻的西餐厅,离小区很远,周围没什么人。王全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开车,眼神里的冷意,连贝拉都察觉到了,小声拉着瑞贝卡的手:“姐姐,哥怎么了?他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我昨天说桂羽安哥哥温柔,他生气了?”
瑞贝卡摸了摸贝拉的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哥就是累了,待会儿吃了饭,就好了。”
她其实有点后悔了。她故意跟桂羽安走近,确实是为了逼王全表白,她知道王全喜欢她,可他总是不敢说,她只能用这种方式,逼他说出心里话。可她没想到,王全的反应会这么大,眼神里的偏执和冷意,让她有点害怕——她了解王全,王全对她的执念,深到了骨子里,要是真的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了西餐厅,桂羽安已经在等了,看到他们来,立刻站起来,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贝拉:“贝拉,这是给你的礼物,里面是你喜欢的草莓玩偶。”
“谢谢桂羽安哥哥!”贝拉高兴地接过盒子,立刻打开,抱着草莓玩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桂羽安又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瑞贝卡:“贝卡,这是给你的,一条桔梗花的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
瑞贝卡没接,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贵重,就是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桂羽安坚持着,把盒子递到她面前。
王全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冷意:“她都说了不收,你别再勉强她了。”
桂羽安愣了一下,没再坚持,只是把盒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那好吧,那咱们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桂羽安时不时给瑞贝卡和贝拉夹菜,还跟贝拉说着学校里的趣事,逗得贝拉哈哈大笑。王全没怎么吃,只是喝着酒,眼神一直盯着桂羽安,那眼神里的冷意,像淬了冰,让桂羽安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吃完饭,桂羽安说要送他们回家,王全却先开口:“不用了,我们自己开车来的,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
“没事,我送你们到小区门口,也放心点。”桂羽安说。
“不用!”王全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眼神里满是怒火,“我说了,不用你送,你听不懂吗?”
桂羽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看着王全,又看了看瑞贝卡,轻声说:“王全,你是不是喜欢贝卡?其实你不用这么针对我,喜欢一个人,就大胆说出来,藏在心里,谁也不知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王全的拳头攥得指节泛白,起身拉着瑞贝卡和贝拉的手,“咱们走!”
走出西餐厅,王全把贝拉放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又转头对瑞贝卡说:“你在车里等着,我去跟他说句话,很快就回来。”
瑞贝卡心里咯噔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王全,别去,咱们回家,好不好?”
王全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意褪去了一点,只剩下偏执:“没事,我就是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别再找你,很快就回来,你在车里等着,别让贝拉下车。”
说完,他挣脱开瑞贝卡的手,转身往西餐厅的方向走。瑞贝卡坐在车里,心里满是不安,她想下车去找他,可看着车里的贝拉,又只能忍住——她不能让贝拉看到不好的画面,不能让贝拉受到伤害。
王全找到桂羽安的时候,桂羽安正站在西餐厅门口的小巷里,准备打电话。看到王全过来,他愣了一下,随即说:“王全,你还有什么事?”
“别再找瑞贝卡了。”王全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眼神里满是偏执,“你配不上她,你根本不了解她,你跟她在一起,只会伤害她。”
“我伤害她?”桂羽安笑了笑,“王全,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敢跟她表白,只能用这种方式,把靠近她的人都赶走。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好好对她,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极端?”王全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那是上次跟李债主打架时用的刀,他一直放在车里,“我只是想让你离开她,你要是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桂羽安看到刀,脸色一下子变了,往后退了一步:“王全,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可以不找贝卡,你别动手!”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王全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一步步朝桂羽安走过去,“从你靠近瑞贝卡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该活着。”
小巷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还有桂羽安慌乱的呼吸声。没一会儿,小巷里就传来了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恢复了安静。
王全走出小巷的时候,手里的刀已经擦干净了,藏在了口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的偏执,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种病态的满足——桂羽安消失了,再也没人能靠近瑞贝卡了,瑞贝卡只能是他的,只能留在他身边。
回到车里,瑞贝卡立刻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别再找你了。”王全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满是温柔,“手里没什么,就是纸巾,咱们回家,贝拉都困了。”
瑞贝卡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又说不出什么。贝拉确实困了,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说:“哥,姐姐,咱们回家吧,我想睡觉了。”
“好,咱们回家。”王全发动车子,往小区的方向开。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眼神里满是幸福——以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瑞贝卡,再也没人能跟他抢了。
瑞贝卡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却满是不安。她知道,王全肯定做了什么,可她没问——她不在乎桂羽安的死活,她在乎的是王全。王全为了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让她心里,既有点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满足——这个男人,对她的执念,深到了愿意为她杀人,这样的王全,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回到家,王全先把贝拉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转身走出卧室,看到瑞贝卡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没喝。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温柔:“瑞贝卡,别担心,桂羽安以后不会再找你了,以后,只有我陪着你和贝拉,再也没人能打扰咱们了。”
瑞贝卡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很快又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温柔,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声音很轻:“王全,你刚才,是不是杀了他?”
王全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里没有丝毫掩饰:“是,他不该靠近你,不该跟我抢你,他活着,就是个麻烦。瑞贝卡,只有我,才配留在你身边,只有我,才会永远保护你和贝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瑞贝卡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后背,眼底满是反社会人格特有的冷漠和占有欲——她终于逼王全说出了心里话,终于让王全为她做出了极端的事,这样的王全,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王全抱着她,心里满是幸福和满足。他知道,自己杀了人,是犯法的,可他不后悔——只要能留在瑞贝卡身边,只要能让瑞贝卡属于他,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就算以后会坐牢,他也愿意。
客厅里很安静,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两人之间,那种混合着偏执、占有欲和病态爱意的气息,在夜色里,慢慢弥漫开来。贝拉在卧室里睡得很安稳,她不知道,客厅里的两个人,为了彼此,已经踏入了黑暗,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黑暗,对瑞贝卡和王全来说,不是深渊,而是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归宿——只有在黑暗里,他们的爱意,才能毫无保留地展现,才能永远不被人打扰。
抱歉提及桂羽安hh 其实设定里他是不喜欢贝卡的 但是感觉好像被我写变味了的感觉(挠头) 不过他已经挂了后期也基本没有他了 不过还是和小乖们抱歉一下 提及了别的cp 瓦达西不素故意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