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栖池看着妹妹的背影,眼底的怒气更甚。他掏出手机,给宋丛发了条消息,宋丛回复说:“流言的事,我会处理。”
看到短信后,他把手机塞回口袋,目光落在陈欢尔身上——她正轻轻拍着念禾的后背,眉头蹙着,一脸担忧。景栖池心里莫名软了一下,又硬邦邦地别过脸。
景念禾猛地抬起头,眼眶还泛着红,眼神却透着股不服输的狠劲。她攥紧了纸巾,对陈欢尔说:“欢尔,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
接下来的两天,她趁着课余时间四处打听,终于从隔壁班同学口中问到了造谣的源头——正是之前在厕所嚼舌根的李娜和张琪,两人还拉着几个朋友到处散播她和宋丛的谣言,添油加醋说得有板有眼。
周三中午,午休铃声刚响,校园里还一片喧闹。广播室的门被“砰”地推开,景念禾抱着一摞东西走进去,直接对值班老师说:“老师,我要占用十分钟广播时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明。”
不等老师反应,她已经坐到广播前,按下了全校广播的按钮。
“各位老师、同学,大家中午好。”景念禾的声音透过广播传遍校园,清晰而坚定,“我是普通班五班的景念禾,今天想跟大家澄清一件事——关于我和宋丛同学的谣言,全是假的!”
教学楼里,正在吃饭的陈欢尔和景栖池同时停下了动作,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广播里,景念禾继续说道:“造谣的人是高二三班的李娜和张琪,她们不仅在背后说我是‘交际花’,还编造我和宋丛处对象的谣言,甚至歪曲宋丛放弃竞赛名额的真相——他是为了跟我处对象,才主动放弃的!”
她顿了顿,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是前几天她找到李娜和张琪对质时录下的录音,两人承认造谣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我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这么喜欢在背后嚼舌根,拿别人的善意当谈资,用谣言伤害别人!”景念禾的声音带着点嘲讽,“李娜、张琪,你们敢造谣,怎么不敢承认?躲在背后说闲话算什么本事?”
“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她的语气变得格外坚定,“以后谁再敢编造谣言、伤害我和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也希望大家不要再相信没有根据的流言,多关注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少管别人的闲事!”
说完,她关掉广播,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广播室。
广播室外,宋丛正站在那里等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做得好,念禾。”
景念禾看着他,眼眶一热,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教学楼里,陈欢尔看着景念禾的方向,心里满是敬佩。景栖池靠在墙上,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这才是他景栖池的妹妹,够霸气!
谣言的风波,在景念禾的勇敢反击下,终于画上了句号。
自此,景念禾算是在学校里一战成名。
原本那些私下嚼舌根的同学,见她敢直接闯广播室公开澄清、还甩出录音实锤,连名字都毫不避讳地念出来,一个个都被这股“不好惹”的霸气震慑住,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半句谣言。
走路时遇到曾经散播闲话的人,对方要么赶紧低下头绕路走,要么讪讪地笑一下打招呼,连对视都不敢超过三秒。班里同学看她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八卦探究,反而多了几分敬佩——毕竟敢当众反击谣言、保护自己和朋友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甚至有低年级的学妹偷偷跑来问她:“学姐,你当初怎么敢去广播室的呀?太厉害了!”
景念禾总是叉着腰,扬起下巴笑得得意:“对付谣言,就得比它更直接!越忍越让人得寸进尺!”
陈欢尔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也替她开心。两人一起上下学、一起学习,再也没人敢说闲话。景栖池偶尔还会调侃她:“现在成名人了啊,走到哪儿都有人看。”
景念禾立刻瞪回去:“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妹妹!”
宋丛在旁边笑着补充:“是勇敢的景念禾同学。”
阳光洒在四人并肩的身影上,流言带来的阴霾彻底散去,只剩下轻松愉快的氛围。那些曾经的恶意,最终都变成了衬托勇气的底色,让这段校园时光,多了一段难忘的插曲。
郝姨家的餐桌上摆满了热菜,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清炒时蔬的鲜气,勾得人食指大动。陈欢尔和景念禾捧着碗,吃得不亦乐乎,郝姨还在不停往她们碗里夹菜:“多吃点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客气!”
景栖池扒了两口饭,抬眼看向宋丛:“吃完打两把游戏?上次那局你坑我,这次得赢回来。”
“不了。”宋丛放下筷子,语气温和却坚定,“得给念禾和欢尔补习,她们下周要小测,还有几道题型没讲透。”
“不是吧?”景栖池皱起眉,一脸抱怨,“你俩每周都来郝姨家蹭饭,还得让宋丛陪着补习,就不嫌远啊?”
“远什么远!”宋妈妈立刻瞪了他一眼,手里的汤勺往他碗里舀了一大勺排骨汤,“都在一个家属院,几步路的事!欢尔、念禾,别理他,趁热吃,郝姨这排骨炖了俩小时,软烂得很。”
陈欢尔和景念禾对视一眼,偷偷笑了。景念禾更是得意地冲景栖池做了个鬼脸:“就是!郝姨都没说远,你瞎操心什么。”
宋丛也跟着帮腔:“我妈说得对,几步路而已,而且补习也不耽误事。”他看向两人,补充道,“吃完休息十分钟就开始,争取把错题都过一遍。”
“你看看你看看!”景栖池摊了摊手,对着宋妈妈和宋丛无奈道,“你们这胳膊肘也拐得太往外了吧?怎么全向着她们俩?”
“谁让你不学好,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宋妈妈毫不客气地吐槽,“欢尔和念禾多乖啊,认真学习,比你让人省心多了。宋丛帮她们补习是好事,我支持!”
宋丛忍着笑,给景栖池夹了块排骨:“少抱怨两句,等她们补习完,我陪你打一局。”
“这还差不多。”景栖池哼了一声,拿起排骨啃了起来,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陈欢尔——她正低头扒饭,嘴角沾了点酱汁,像只偷吃的小馋猫,看得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宋妈妈看着桌上热热闹闹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人多吃饭才香,以后常来啊,欢尔、念禾,郝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陈欢尔抬起头,笑着点头:“谢谢郝姨,您做的饭太好吃了!”
饭桌上的吵闹还没散去,陈欢尔刚端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就瞥见景栖池伸手过来,毫无征兆地拿起她的杯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景栖池!你干嘛喝我的水!”陈欢尔瞬间炸毛,伸手去抢杯子,“那是我的杯子!你自己没有吗?”
“就喝一口怎么了?”景栖池举着杯子往后躲,嘴角还沾着水珠,语气欠揍,“你的水难道是甜的?我尝尝。”
“当然是甜的!比你的好喝!”陈欢尔追着他绕着桌子跑,“快还给我!你都喝过了,我不要了!”
“不要拉倒,正好归我。”景栖池把杯子往自己面前一放,挑眉挑衅,“谁让你刚才吃排骨抢我那块带脆骨的。”
“我什么时候抢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