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的钟声敲响前，练习室被彩带和气球装点得格外热闹。张函瑞抱着吉他坐在角落，指尖拨弄着琴弦，试弹着新写的旋律，嘴角不自觉地跟着调子轻轻扬起。
“在写什么？”张桂源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他手边，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乐谱上晕开小小的墨点。他凑过去看琴弦上的音符，金棕色的发梢扫过张函瑞的脸颊，带着点温热的气息，“新曲子？”
“嗯。”张函瑞把乐谱往他那边推了推，耳尖有点红，“想写首关于冬天的歌，还没写完。”
乐谱上的字迹圆圆的，像他的人一样软，在“雪落满你发梢”这句歌词旁，画了个小小的星星符号。张桂源的指尖轻轻点在那个符号上，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这个星星，是我吗？”
“才不是。”张函瑞嘴硬地别过脸，却被对方捏住下巴转回来。张桂源的指尖带着热可可的温度，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声音放得很轻：“那就是我。”
窗外忽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绚烂的光透过玻璃窗涌进来，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张函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漫天烟火，像藏了整个宇宙的星光，心跳忽然乱了节拍。
“新年愿望是什么？”张桂源的声音混着烟花声，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想把这首歌写完。”张函瑞的声音软软的，“还想……和你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
“那我们约定好。”张桂源忽然握住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指尖缠着他的，轻轻拨动了一下，琴音叮咚作响，像在为这个约定伴奏，“明年的现在，我们要在鸟巢开演唱会，唱你写的这首歌。”
“鸟巢？”张函瑞睁大了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会不会太贪心了？”
“贪心才好。”张桂源笑了，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带着热可可的甜味，“我们的小主唱值得最好的舞台，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拿。”
跨年晚会的音乐声从走廊传来，队友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张函瑞靠在张桂源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他拿起笔，在乐谱的最后写下一行小字：“和桂源一起，去鸟巢看雪。”
张桂源看着那行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暖得惊人：“一定去。”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绚烂的光映亮了练习室的玻璃窗，也映亮了两个少年眼里的憧憬。张函瑞看着张桂源金棕色的发梢在光线下泛着浅光，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格外温暖，因为有个人，把他的愿望当成了自己的约定，把他的未来当成了自己的方向。
或许新年的意义，从来不是辞旧，而是迎新——迎接更努力的自己，迎接更坚定的彼此，迎接那些藏在约定里的，闪闪发光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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