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烽烟染书卷4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

北平城的秋意浸着霜气,琉璃厂旁的“玉茗轩”戏楼,朱红漆柱被秋风染得发暗,檐下鎏金灯笼在暮色中摇晃,光线昏沉得像蒙了层灰。戏台上水袖翻飞,黄星的唱腔婉转悠扬,却总被城门外隐约传来的炮火声撞得支离破碎——战火虽未烧到内城,可人心早已在风声鹤唳中悬成了紧绷的弦。

黄星刚唱完《定军山》,卸了靠旗,银灰色戏服还未来得及换下,腰间玉带束得紧致,脸上油彩未洗,眉梢赤色鲜亮,唯有一双清亮眸子,刚从戏文里的豪情抽离,便被后台弥漫的焦躁气息缠紧。学徒们收拾戏服的动作慌慌张张,空气中脂粉香混着淡淡的火药味,连木料味都显得不安稳。

他坐在镜前,指尖刚触碰到卸妆棉,店小二阿福就撞开布帘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气息急促得几乎窒息:“老板!邱将军……邱将军他出事了!”

“邱鼎杰?”黄星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猛地攥紧卸妆棉,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镜中映出他骤然失色的脸庞,油彩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着震惊与慌乱——那个总在戏散场后,一身戎装带着硝烟味来后台找他,会递上温热茶水的人;那个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开的人;那个三日前深夜来辞行,只说“阿星,我去城郊护送学生,等我回来”的人,怎么会出事?

“是……是城郊伏击!”阿福咽着唾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日军设了埋伏,邱将军为了护学生,左臂受了重伤,现在在西直门外破庙改的战地医院躺着,听说……听说血都止不住!”

黄星猛地站起身,身上戏服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全然忘了要卸妆换衣。他一把抓住阿福的胳膊,指节用力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战地医院具体在哪?有没有说……伤得有多重?”

“就在西直门外三里地的破龙王庙!”阿福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外面到处是巡逻的日军,还有散兵,老板您不能去啊!太危险了!”

“危险?”黄星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要是没了,我这戏楼留着给谁唱?”

话音未落,他已掀帘而出。银灰色戏服在廊下昏黄的灯光里泛着冷光,水袖扫过门槛上的青苔,不顾前堂看客们诧异的目光,也不顾阿福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脚步急促,穿过喧闹的街巷,街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戏服厚重的料子贴在皮肤上,被汗水浸得黏腻,脸上的油彩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迹,可他眼里只有一个念头:见到邱鼎杰,确认他还活着。

北平城的夜色浓得化不开,街面上巡逻的日军越来越多,刺刀的寒光在昏暗中闪烁。黄星贴着墙根快步前行,好几次险些被日军拦下,都借着戏服的装扮蒙混过关——谁也想不到,红极一时的玉老板会这般狼狈地奔走在战火边缘。

破龙王庙的庙门两侧,战士们持枪而立,脸上满是疲惫与警惕,身上的军装染着尘土与血迹。看到一个穿着戏服、满脸油彩的人冲过来,战士立刻抬手阻拦:“站住!战地医院,闲人免进!”

“我找邱鼎杰将军!”黄星的声音急促而沙哑,眼底满是焦灼,几乎带着哀求,“我是他的朋友,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他!”

“邱将军正在清创,不能见客!”战士语气坚定,目光依旧警惕地打量着他——眼前这人装扮怪异,深夜孤身前来,实在可疑。

黄星急得眼眶发红,正要争辩,庙门内忽然传来沈听澜的声音:“外面吵什么?”

沈听澜走出来,看到门口的黄星,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他是少数知道两人情谊的人,对着战士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他是将军放心不下的人。”

黄星几乎是踉跄着冲进庙内。庙内光线昏暗,几盏油灯跳动着微弱的火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碘酒味与血腥味,呛得人喉咙发紧。邱鼎杰躺在一张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左臂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固定在胸前,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明,只是带着浓重的疲惫。

当邱鼎杰看到走进来的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前的黄星,银灰色戏服上沾着尘土与草屑,腰间玉带歪斜,脸上油彩斑驳,眉梢的赤色晕开一片,狼狈得不成样子。可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忧,像受惊的小鹿,直直撞进他的心里——就像每次他打完仗满身风尘去找他时,黄星也是这样望着他,眼里藏着化不开的牵挂。

“阿星……你怎么来了?”邱鼎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与心疼,下意识地想抬右手去碰他,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别乱动!”黄星快步冲到床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微凉,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邱鼎杰包扎的左臂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哭腔的质问:“你不是说会照顾好自己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质问里满是心疼,没有半分责备。邱鼎杰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汗水,看着他因焦急而泛红的眼眶,看着他身上还未来得及卸下的戏服,便知道他是唱完戏就马不停蹄赶过来的——北平城早已风雨飘摇,他的阿星,不顾城外的危险,不顾自己的体面,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只为确认他的安危。

“没事,小伤而已。”邱鼎杰忍着疼,嘴角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让你担心了。”

“小伤?”黄星眼圈更红了,抬手轻轻触碰那厚厚的纱布,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珍宝,指尖能感受到纱布下的温热与绷带的紧绷,“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他们说你差点……”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邱鼎杰握住他微凉的手指,掌心温热干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他答应过他,会活着回来,会等战乱平息,带他去看江南的春。

黄星反握住他的手,力道收紧,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两人掌心相贴,体温交融,那些不能言说的思念、牵挂与担忧,都在这触碰中悄然传递。破庙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远处隐约的炮火声,以及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他们是乱世里的恋人,不能光明正大地相守,连一句“我想你”,都只能藏在眼底。

“你怎么突然要去城郊?”黄星轻声问道,目光落在他清瘦的脸庞上,满眼心疼,“之前不是说部队还在休整吗?”

“接到急电,燕大的学生要撤离到西南安全区。”邱鼎杰的眼神暗了暗,语气低沉而坚定,“他们是华夏的未来,不能让他们落入日军手中。只是没想到,日军会提前设伏。”

黄星握着他的手更紧了,心里又疼又敬佩。他的阿星,总是这样,把家国责任看得比自己的安危更重。“委屈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怜惜,“这戏楼,我可以不开,只求你能平安。”

“傻话。”邱鼎杰摇摇头,抬眼望着他,眼底闪着微光,“你唱的戏,是北平城的魂,也是我心里的慰藉。等我伤好了,还要来听你唱《霸王别姬》。”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担忧,“战火越来越近,玉茗轩……还能撑多久?”

黄星沉默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能撑一天是一天。只要戏楼还在,北平城就还有一丝生气,还有人记得华夏的文脉。”他看着邱鼎杰瞬间黯淡的眼神,补充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守住这戏楼,等你回来。”

邱鼎杰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眶再次湿润。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也知道北平城的未来凶多吉少,可一想到要让黄星独自留在这风雨飘摇的城里,他就忍不住担心。

“等我把学生们安全送到西南,就回来找你。”良久,邱鼎杰抬起头,眼底带着决绝与期盼,“到时候,不管战火多烈,我都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没有硝烟的地方。”

黄星的心猛地一颤,望着他眼底的深情,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声应道:“好。我等你。”

破庙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交握的手,也映着黄星身上斑驳的油彩与戏服。战火虽未烧到玉茗轩,可他们都知道,离别或许就在眼前。这份藏在烽火边缘的爱恋,没有海誓山盟,却在彼此的眼神里,刻下了最坚定的承诺——等你回来,共赴江南春。

一、暗夜相守,戏衣藏情

往后几日,黄星总在唱完夜场后,卸下靠旗,换上素色便服,避开众人耳目,提着食盒悄悄溜出戏楼。食盒里是他亲手炖的鸡汤,或是熬得软烂的小米粥,都是邱鼎杰受伤后能消化的吃食。北平城的夜色越来越沉,街面上巡逻的日军与伪军越来越多,他裹紧身上的衣服,沿着墙根快步前行,鞋底踏过青石板路,留下细碎的声响。

他不再穿戏服出门——戏服太过惹眼,如今的北平城,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每次抵达战地医院,他都会先在庙外的树丛后观察片刻,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才会悄悄溜进去。

破庙里的油灯忽明忽暗,邱鼎杰大多时候都在昏睡,脸色依旧苍白,左臂的纱布每日都要更换,上面总能渗出血迹。黄星会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梦境。

“阿星……”邱鼎杰偶尔醒来,看到他熟悉的身影,眼底便会泛起暖意。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握住黄星微凉的手指,掌心的温度相互交融,驱散了些许伤病的苦楚。

“醒了?”黄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给你带了鸡汤,趁热喝点。”他打开食盒,盛出一碗温热的鸡汤,用勺子舀起,吹凉后才递到邱鼎杰嘴边。

邱鼎杰顺从地喝下,鸡汤的鲜香在舌尖弥漫,暖了胃,也暖了心。“你不用每日都来,外面太危险了。”他看着黄星眼底的红血丝,满眼心疼,“戏楼里的事已经够你忙了。”

“不忙。”黄星摇摇头,眼神坚定,“你在这里受着伤,我在戏楼里也坐不住。”他放下碗,抬手轻轻触碰邱鼎杰未受伤的脸颊,指尖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破庙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约的炮火声,还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他们是不能公开的恋人,只能在这暗夜的战地医院里,借着短暂的相处,慰藉彼此饱受战乱摧残的心。

有时,邱鼎杰精神好些,便会给黄星讲战场上的故事,讲战士们的英勇,也讲学生们的坚韧。黄星则会给他唱几句戏文,不是台上那般激昂或婉转,而是低低的哼唱,像情人间的呢喃,驱散了破庙里的沉闷与压抑。

“等我伤好了,还要听你唱《霸王别姬》。”邱鼎杰望着他,眼底满是期盼。

“好,只唱给你一个人听。”黄星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最坚定的承诺。

二、戏楼后院,诉尽衷肠

几日后,邱鼎杰的伤势稍稍好转,能勉强下床活动。黄星便不再深夜去战地医院——那里人员复杂,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他约邱鼎杰在戏楼后院的隐蔽角落相见,那里栽着几株老槐树,树叶早已泛黄,随风轻轻飘落,足以遮挡外人的视线。

黄星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槐树下等他。邱鼎杰穿着便装,左臂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快步走向他。

“阿星。”邱鼎杰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黄星快步迎上去,扶住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怎么不在医院好好躺着?伤口还没好利索。”

“想你了。”邱鼎杰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黄星心上。他抬手握住黄星的手,两人并肩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灯笼的光芒映照着彼此的脸庞,满是温柔与不舍。

“部队什么时候出发?”黄星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后天。”邱鼎杰的眼神暗了暗,“学生们已经集结完毕,不能再耽误了。”他顿了顿,看着黄星瞬间黯淡的眼神,补充道,“我会尽快把他们送到西南安全区,然后立刻回来找你。”

黄星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他知道邱鼎杰肩上的责任,也知道此行的艰险,可他不能拖他后腿,只能默默支持他。

“北平城越来越危险了,你……”邱鼎杰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担忧,“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黄星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不能走。玉茗轩是北平城的魂,只要戏楼还在,就还有人记得华夏的文脉,还有人能在战火中寻得一丝慰藉。”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玉簪,簪身刻着细小的“鼎”字——那是邱鼎杰很久以前送给他的,他一直贴身戴着,“我会守住这戏楼,守住这个信物,等你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

邱鼎杰接过玉簪,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字,眼眶一热。他伸出手,轻轻将黄星拥入怀中,动作轻柔,生怕牵动伤口。“委屈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怜惜,“等我回来,一定带你离开这战火纷飞的地方,带你去江南,看春暖花开。”

黄星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紧紧抱住邱鼎杰的腰,声音带着哭腔:“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夜色渐深,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两人相拥在灯笼下,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诉说着藏在心底的思念与牵挂。他们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千山万水,或许就是生死未卜,可他们都坚信,只要彼此安好,总有重逢的那一天。

三、临行诀别,烽火为证

出发那日,天还未亮,北平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邱鼎杰带着部队,在城门外集结,准备护送学生们撤离。他穿着军装,左臂的纱布依旧醒目,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坚定。

黄星没有去城门外送行——那里有日军的眼线,也有太多生离死别的伤感。他站在玉茗轩的戏台上,穿着一身素色戏服,没有化妆,只是静静地站着,望着城门外的方向,唱起了《霸王别姬》。

唱腔婉转悠扬,带着浓浓的悲伤与不舍,穿透了清晨的雾气,飘向城门外。没有锣鼓伴奏,只有他清越的声音,在空旷的戏楼里回荡,也飘向远方。

邱鼎杰站在队伍中,听到那熟悉的唱腔,脚步猛地顿住。他回头望向玉茗轩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戏台上那个清瘦的身影,看到他眼底的牵挂与期盼。

“将军,该出发了。”身边的警卫员轻声提醒道。

邱鼎杰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抬手,对着玉茗轩的方向,默默敬了一个军礼——这一礼,是告别,是承诺,也是牵挂。

“出发!”邱鼎杰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前行,朝着西南的方向走去。脚步声沉闷却坚定,带着希望,也带着不舍。

戏台上,黄星的唱腔依旧在继续,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他望着城门外的方向,望着邱鼎杰远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戏服上,晕开一片水渍。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唱到动情处,黄星几乎泣不成声。他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可他坚信,邱鼎杰一定会回来,回来听他唱完这出《霸王别姬》,回来带他去看江南的春。

战火越来越近,玉茗轩的灯笼依旧在风中摇晃。黄星站在戏台上,望着远方,眼神坚定。他会守住这玉茗轩,守住北平城的一丝生气,守住这份藏在烽火里的爱恋,等邱鼎杰回来。

而邱鼎杰,带着黄星的牵挂与期盼,带着守护家国的责任,踏上了征程。他知道,前方的路充满了艰险,可他心中有光,有牵挂,有承诺——这便足以支撑他走过所有的风雨,等一场跨越烽火的重逢。

上一章 烽烟染书卷3 星球沉溺于海(快穿文)最新章节 下一章 烽火淬炼,少年立志